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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万水,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围绕万水县城周边大山上的雪正在不断融化,仿佛正在从头到下开始脱掉一件白色的服装,渐渐露出了绿色的真面目来。化雪时弥漫出来的寒意也就不断散发出来,虽然是春光明亮,但照在身上的太阳感觉也是冰冷冰冷的,并无一丝暖意。
二木是提前一天回到万水的。文文他们都很热情地要留二木在省城多玩几天,但二木考虑到上班的时间,更重要的自己不想再呆在让自己伤心的地方,他想尽快离开省城,就没有接受文文的挽留。
二木要上车的时候,握着文文的手说:“文哥,程哥,还有汪哥,你们可一定要到万水县来看兄弟呀。”二木说着的时候,几乎都要留下泪来,情真意切不能自己。
文文他们听了也甚是感动。文文紧紧地抱住了二木,然后紧紧地握着二木的手,用劲地摇着,却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程昊和汪子鸿也都拥抱了二木。
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成为不了朋友。有的人,只是一眼,却是一生挚友。这需要的就是缘份!!!
二木从省城回到万水后,已经上了差不多一周时间的班了。办公室的同事们奇怪地发现春节后上班的二木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得更沉稳了,还时不时在呆座着,除了工作,也不喜欢和同事们七聊八聊了。
二木的这一变化,周雨婷体会得最明显。周雨婷春节和父母回了巴东市,那里是她的老家,自己的婆婆和爷爷都还住在那里的。周雨婷这次回巴东,参加了一次高中班同学会,这次同学聚会上,周雨婷见到了不少的同学,尤其是还有一个多年没有联系上的小学同学,也是她家原来的邻居万芳,万芳是她最好的朋友。周雨婷和万芳小学五年和初中都是在座在一起的,情同姐妹,后来万芳的父亲工作调动了,家也搬走了,再后来,周雨婷家也搬走了,两人就没有了联系。这次见面让周雨婷非常高兴,也冲淡了和同学见面时的些许不快。这次同学会,有些同学因为分配的工作单位不错而炫耀的那种洋洋自得,叫周雨婷感到很不舒服。尤其是有一位叫芮林的男同学,成绩也不太好,考的是外省的一家师范大学,不过芮林的父亲却是巴东地区的人大副主任,也就凭着他父亲的一些老关系,芮林分配到了省里的教育委员会工作,芮林为人本就张扬,这次就更是洋洋自得,竟然向周雨婷表达出了要和她交往的那种意思。周雨婷当然看不上芮林,她气得当场就离开了聚会的地方。
周雨婷上班后,就来找过二木,想问他春节是怎么过的,也想告诉他自己春节的趣事。但是,周雨婷发觉二木象这早春的寒冷一样,对自己冰冷冰冷的。
这天早上上班不久,周雨婷又来到了二木的办公室。周雨婷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白晰的园脸红扑扑的,如丝的黑发披在身后,青春气息十足,周雨婷一进门仿佛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一股春意。她手里拿着一封白色信封的信,走到了二木面前,笑吟吟说道“二木,你今天来信了,还是省城的哈,说是哪个,肯定是你的女朋友哈。”信封上的字体娟秀清爽,周雨婷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的字迹,所以这样说到。
二木一见,就知道是林丽云的来信了。自从那天见到林丽云和蒋延峻在一起后,二木的心就一直紧紧悬着的。他痛苦过,也希望过。他希望林丽云说和蒋延峻只一般朋友的关系,没有特别的意义,那天只是一个巧合,是双方家庭的一种正常来往。这些天来,他一直希望收到了林丽云的来信,但心里却又害怕收到林丽云的来信。二木害怕真正地揭开这个答案,害怕那个让自己不能接受的结果。
二木接过信,忙说道:“哪里是什么女朋友,只是一个同学写来的。谢谢你啦。”脸上却是不自然。
周雨婷狡诘地眨了眨眼,笑道:“那你自己慢慢看哈,我不打扰你了。”转身就飘然离开了办公室。
二木把这封信拿在手里,用手抚摸着信封上面的小花儿。他一会儿把信放进抽屉里,一会儿又取出来夹在笔记本里,始终却是不敢打开。二木的举动,座在对面的刘琳看了,也不禁问了起来:“二木,怎么了,今天是哪里不舒服吗?”刘琳是办公室的同事,有三十多岁的年龄,平时也是很热心的。
二木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要把信打开。不管什么结果最终都是要面对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二木把信拿起就上了办公楼的顶层。
农业局办公室建在松山下,地势本就高,在六层的顶楼,就更显得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了。顶楼上时而吹过的风更大,也更急,二木在顶楼上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不由得缩紧了一下身体。他轻轻地撕开了信封,一点一点地,心情激动而又害怕。信封终于撕开了。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的字体依然是那么秀丽和熟悉。信上是林丽云写的一首诗,短短的几行:
相识虽是那么美丽,
分别却是无奈,
我们的手虽不能再牵在一起,
你的身影却是我是最深的记忆,
远方的你一路走好,
我永远会为你祝福!
二木看了一遍又一遍,也念了一遍又一遍。他的泪水终于脱眶而出,滴在了薄薄的信纸上。他把信纸和信封折叠在一起,然后开始慢慢地撕扯,撕成了一条条,又撕成了一片片,最后撕成了一团碎纸屑,二木流着泪,用劲把这团纸屑抛向了空中,纷飞的纸屑随着吹来的春风慢慢地散了开去,最后消失在二木那充满泪水的眼中。
而这时,在顶楼不远的地方,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年青女子正用深深的目光在悄悄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