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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吸血鸳鸯嘴角流出的鲜血,居然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仔细一想才发现,原来那滴鲜血,居然跟叶欣眉嘴角那道艳红的唇笔痕迹,看上去极其神似。
这个发现,真是吓到了我。
如果这对枕巾上的图案确有所指,那么,这其中所包含的残酷事实,绝对让我无法直视。
那一刻在我看来,枕巾上的鸳鸯刺绣,是如此邪恶诡异,简直可以颠覆一个人的三观,改变一个人的内心。
我手摇心颤,惊慌地想要离开,结果临转身时,又忍不住最后看了眼那幅图案,好像那幅邪恶血腥的图案,有种神奇的魅力一样,让我虽然战栗恐惧,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结果一看之下,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接着便是一阵头晕目眩,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险些吓晕过去。
尼玛,当老子再次看向那吸血鸳鸯时,发现那畜生居然也在凶狠地瞪着老子,目光说不出得狰狞凶恶,嘴角更是挂了抹残忍的狞笑,那形象和神态如此生动逼真,根本不像刺绣在枕巾上的死物。
尤其是它的眼神,其中所包含的狰狞凶狠,绝对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可怕的目光,没有之一。
而且,之前它的目光,不是在看着另一只鸳鸯吗?
又是什么时候,它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可以肯定,那绝非我的错觉。
那只吸血鸳鸯,它的眼球,的确转动过。
它的双眼死盯着我,目光里充满怨毒。
我吓得肝胆俱裂,恨不能立刻跑出这可怕的房间,远离那邪恶的吸血鸳鸯。
不过,最终我还是镇定了下来。
大概这些日子经历的诡异事太多,所以,我之前脆弱不堪的神经,已经开始变得大条坚强,甚至可以说有些麻木。
这可能也是一种适应,或者说进化吧。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嘛。
人若不进步,终将被淘汰,不是吗?
我咬着牙,硬撑着从地上坐起,不过,却不敢再去看那只吸血鸳鸯。
当时的我,有点像人格分裂:一个人格不敢去看那只鸳鸯;另一个人格,却又有种强烈的本能冲动,强迫着我再去看那鸳鸯一眼。
如同毒瘾发作一样,那种冲动仿佛发自灵魂深处,让我很难克制。
越是这样,我越是坚信那幅刺绣有问题。
在自制力濒临崩溃,心神即将失守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地咬了舌尖一下,痛得抽着冷气流眼泪,才总算换回了片刻的清明。
我急忙将头扭向一旁,一把将蚊帐拽下,让它再次遮住了那张床,同时,也遮住了那只邪恶的吸血鸳鸯。
这时,我才长长松了口气。
之前那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已经变得淡漠了。
这样的诡异经历,让我越发觉得那个房间有问题。
我强抑住内心的惊慌,挪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向房间那个老式梳妆台。
不晓得为什么,当时,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和焦躁,好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感觉到有些事不合逻辑,但要我具体说出是什么,我却又说不上来。
那种怪异的感觉很飘忽,在我脑海里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轮廓有一点,好像就跟那对枕巾有关,但又模模糊糊得难以捉摸,根本无法准确表述。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不想让这种莫名的不安,一直困扰自己。
我走到梳妆台前,发现那里收拾得很整洁,除了面老式台镜,只有把小木梳放在上面。
梳妆台同样是刺眼的血色涂装。
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异常。
我看了半天没发现问题,想了想,又伸手拉开了梳妆台左边的抽屉。
抽屉里没啥特别的东西,只有些针头线脑、顶针剪刀之类的小玩意儿。
我看了半晌,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于是怅然将抽屉推回,又拉开了右边那个。
这个抽屉拉开后,我只往里看了一眼,就立马倒吸了口冷气。
里面凌乱放着的,居然是一堆安全套。
狗日的,这个邪恶诡异的房间里,还真是惊悚与香艳并存,好像到处都能找到这种私人的小玩意儿。
想到那些东西,曾套在张志亮那话儿上,深入过叶欣眉体内,我就忍不住血脉贲张、想入非非,抽着冷气,信手拈了个套子抓在手上,结果发现,那玩意儿居然还是名牌,杜蕾丝。
尼玛,这对狗男女在住地下室时,连一百多块的庆生宴都得赊欠,居然还有钱去买杜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