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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牙之御座”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朴素房间,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正背对自己坐着。想要确认身体情况的他刚动了动右手,对方就立即转过头来,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色:
“太好了,终于醒过来了。”
“月寒前辈……?我正在校医院吗?”
见魅堂试图坐起来,第五任御座伸手打算帮忙,被他婉言谢绝了。“这是我办公室的内间,因为有时会留宿,基本家具和生活用品还是有的。”月寒给他倒了些水,“身体感觉如何?”
魅堂闻言条件反射地按住腹部,但什么也感觉不到,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状态。“没有问题,倒是给您添麻烦了。”他过意不去地接过杯子。“哪里话,这是医生的职责。”月寒露出淡淡的苦笑,“那个叫天子的把你带来时真是吓了我一大跳,旌姬更是都快哭了,还不停地拜托我一定要治好你,但对于你这种情况……”
听到后半段时金眼少年险些把杯子摔掉,一把抓住了月寒的手。“旌姬!旌姬的伤怎么样了,她人在哪……”“没事了没事了,冷静点。‘南丁格尔骑士’已经给旌姬治了伤,正陪着她一起等在外面呢。”眼镜青年像安抚孩子一样抱住魅堂的肩膀,“你最好还是先休息一下,稍后我会让她进来看你。”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魅堂小幅度地点点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终于平静下来。“那么,月寒前辈,我想问一个问题。”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口吻说道,“我知道陛下特地吩咐过您,不许向我透露一丝一毫——但我还是非问不可。”
月寒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不过还是淡然等待着他的提问。“包括这次在内,从那个台风之日起多次困扰我的不适反应,我已经知道那是有‘某种东西’在我体内之故。幸运的是这些症状尚未在战斗中发作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魅堂直直地注视着月寒,“陛下说过,那是‘历代御座都背负过的重任’,所以它也曾存在于您体内吧,那为何不给我一些最低限度的提醒?如果是觉得我一旦得知就会拒绝继续承担这种‘重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除了‘责任’这种说法外,陛下就没给你其他讯息么?”
没料到他会反问的魅堂一怔,暂停下来回忆了几秒,表情渐渐变了。“‘前八任御座都没能在毕业前完成’……”金眼少年失神地重复着,“就是说‘那个’在您体内时……没有反应?”
前骑士兼御座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魅堂的头发。“即使我想告诉你,也没有相应的经验,毕竟你是陛下口中特别的存在啊。”月寒的口吻有些悲伤,“对于‘那个’还会给你带来怎样的痛苦、还要持续多久、何时能结束,我全都无从得知,能做的也只有在发生情况时尽力照顾你而已。陛下不让我们知道一切必定有他的理由,作为骑士,至少要相信自己侍奉的王……对吧。”
魅堂一时无言以对。两任御座就这样静默了一阵,月寒挥开沉重的气氛,起身准备开门。“我差不多该让旌姬进来了,你快点想想怎么对她解释比较好。”他特别提醒道,“我感觉得到,那丫头各方面都变强了很多,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了哦。”
还不等魅堂回答,眼镜青年就走出了内室,只听几个声音轻声交谈了一小会,黑发少女才小心地探进半个身子。“魅堂大人……”旌姬怯怯地问道,“可以过来吗?”
“我又不是大病初愈,不必那么紧张。来吧。”金眼少年反而被她逗笑了,“你的伤看来也没问题了。天子呢?”
“回‘克里特’去了,他说店里不能长时间没人看顾……”
旌姬在床边挨着上司坐下,微红的眼眶证实了月寒的描述并没有添油加醋。“抱歉,我本来是感知到异样的气息、因为担心你才赶去的,结果却让你难过了。”魅堂为她理顺微乱的头发,“别担心我的身体,但凡生物都有生病受伤的时候,神话兽也不例外——倒是你离开学校后究竟遭遇了什么?”
在和诗琪一起等待的期间,“炎牙骑士”已经冷静下来并整理好了整件事的脉络,便立刻简要地叙述了一遍。听她说起非羽时,魅堂的目光一时如扑向猎物的饿鹰般凶狠,后来慢慢变成了凝重。“能让天子拿出‘柏勒罗丰的金辔’,证明你确实作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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