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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我虽然心里是相当的害怕,但是我还要硬起头皮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也是想为了显示自己经过风浪见过大世面,不在乎这点小场面。
对大建说道:“我不踢你,我又没踢过你。”大建脸色一变,说你不踢是吗?我是那么实在的吗,这种机会岂能放过,我心一横,就全力飞起一腿踹了过去,心想老子今天就算是被你们废了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谁知道大建竟然是个练家子,只见他轻轻侧了一下身,用左脚尖捅了我支撑腿的脚踝一下,我脚一扭就摔在地下了。大建笑着对瘦子讲,这小子还真不错。他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但是就感觉他的力气太tm的牛逼了。然后问我叫什么,我说我叫小志。
然后大建说跟我喝酒去吗?我当时心里也没有什么谱,今天老子栽了,你愿意怎么真我都行,老子认了。于是便和他们一起转进了一辆破面包车。上车前我问大建我这几个兄弟们,你想怎样处置?大建说先让他们回去吧,瘸子跑过来说我跟去吧,大建对他摆了摆手说,没事的,不会吃了他,就认识一下,你管好你自己滚吧。我有对瘸子说:“强强,一定不要让家里知道,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晚上在联系。
瘦子开着车来到古槐路附近的一大排档内,当时那里还是夜市区,人很多。大建第一个下了车,拉开门就看到排档老板挺着个大肚子走过来,拉开车门给了瘦子一个盼头(就是打头皮的意思),说道:“小子,昨天做什么恶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幸亏你表哥下午在这里,帮我摆平了,要不又会被你小子坑了。”大建不耐烦的说道,老头子你不要烦了好吗,炒几个菜,兄弟们喝点酒,晚上有活要干。老板瞪了他一眼回头进去了,我们在大排档拿了几把椅子坐下。
大建问我:“在哪里混的?”我说在国光和三里营。当时那里出了几个有名且能打的大哥,人多混的开,一般外边的人很少有敢欺负我们那里的人的。大建接着问道,你家谁当兵?我说我爸我哥都是侦查兵。大建恩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他们都特能打是吗?我说我哥打架比较在行,也叫的来人,我说的时候有点自得。
然后大建进去旁边的房子,过了会他左手放在背后,右手端了盘凉菜,大步的走了出来。旁边他的几个小兄弟们都在聊天,看到他出来就很怪异的看着我,我被看的直发毛,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大建放下凉菜,说你先吃着,我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要去叨,大建却一把按住了我的手,拽出筷子扔到了一边,然后左手从背后抽出,我当时吓得都快瘫在了地上,他左手竟然拿了一把西瓜刀来,一下砍到了桌子上,把我右手食指甲前的那块肉砍了下来。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我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为整个的手指头都被砍去了,用左手捂着大吼道:mlgb,你到底想怎样,老子跟你拼了。”说着我就抄起旁边的椅子向他扔了过去。
后来事情是这样的,我搬起了椅子砸向了大建,然后就觉得两个胳膊被人死死的夹住了。椅子落在了地上,我被人按到在横躺着的椅子上,胸口处的肋骨正好碰到椅子腿上。旁边的人纷纷上来用脚踢我,还有拿板凳和桌子砸的。由于我的手正搁在椅子的两条腿之间,无法去抱头,只能硬扛,太阳穴处被踢了几下后就受不了了,觉得自己肯定要挂了。
幸好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一是大建把他们拦了下来,二是大排档就开在路边,路上人来人往的影响也不好。
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被人架到旁边的房子里,就是排档老板的家里,进去了以后,看到大肚子老板就在灶头边炒菜,他看了我一眼,我浑身是土。脏的不堪入目,眼睛下面被踢开了一条大口子,头也破了,全都是血,他就那样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像在看一盘菜,难道想把我也炒了不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小青年,到水龙上去洗把脸,洗洗头,等我炒完菜,一会一起吃个饭。”然后把瘦子叫来,命他拿点纱布替我包扎一下头上的伤口。
我当时有点蒙,愣愣地走到灶间另一边的水龙头下去冲头,一冲之下就觉得刚才还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的头上立马疼痛无比,仿佛一下炸开了一般,我一边用水冲一边开始骂骂咧咧,然后觉得屁股被轻轻踢了一下,回头看到瘦子笑嘻嘻的拿着纱布站在旁边。。。。几小时前我给他十块钱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后我来罩着他的那一幕突然变得清晰起来,我很疲倦很无奈的向他挥了挥手说没有事,还死不了。
之后没几天我就开始跟着大建混了,算是有了正式的番号。
跟着大建混和之前的在学校打架斗殴,抢钱泡妞,无事生非是性质完全不一样的混的方式。用司法的语言来描述,前一个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后一个则是街边的小混混而已。按照蛊惑宅电影里的说法,你可以说我开始混社团了,社团的老大不是大建,而是一个叫四龙的家伙,我们都叫他四哥,当时四哥带着老婆去黄山玩去了,两个星期后我才见到他,大建是老二,也是这里最能打的家伙,据说他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散打套路样样精通,特别彪悍,瘦子则是大建的表弟,大肚子老板是大建的干爹,他从小就在小南门那一带混,用江湖话说就是一老社会,后来带着大建在这附近开了个小饭店。
那天晚上吃饭喝酒,大建指着我对他干爹说他挺喜欢我的,觉得我这人够义气,而且大胆,和他有几分相似。于是他干爹用搪瓷缸子倒了一大口二锅头道我面前,让我喝了,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头上的疤有点疼,想尽快醉了好忘掉那麽多烦心事,于是就干了,接着就醉得不省人世,当天晚上在大建家我睡了一夜,还有点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