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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都说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怕死,果不其然。
即墨宏对自己这条腿还真是看重啊,不过,他越是看重,对自己就越是有利,手里的筹码也越大。
门口迎着她的人是云茂山,两人在门口并无太多的客套话,进了大门,见周围的侍卫少了,他才压低嗓子道,“三变啊,天不亮,这里就被围起来了,宅子里的人也都能请出去的都请出去了,留下的没几个。”
某只谦然的道,“给云家添麻烦了。”
云茂山摇摇头,“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唉,老夫都觉得压力甚大了,家父昨晚便睡的不是很安稳,今早便去了地下冰窟准备了。”
“嗯,贤王可是来了。”
“来了,墉小王爷也来了,还有他身边的一个谋士。”
“喔。”都在腿的预料之中,姚丽华不方便来,那个什么敬良岂会忍得住?
云茂山眉头皱了皱,又小声的道,“还有两个人也来了。”
某只挑眉,“谁?”
“摄政王殿下,还有楚小郡王。”
某只眸光闪了闪,轻描淡写的道,“来了就来了吧。”
“三变啊,你就不担心?”
“担心也是无用,他们该是……对手术很感兴趣吧。”
“唉……”云茂山没再说话,他们感兴趣的哪里是手术?
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到了地下冰窟,这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守着,气氛着实沉重压抑。
那些神情警惕的侍卫见是两人才收起手里的刀剑,让开一条路放行,一下了冰窖,寒意扑面而来,墨水递过来一件厚厚的大氅,才堪堪的挡住。
地下冰窖很长,那一头很惹眼的摆着几把椅子,坐着的人正是即墨殇和楚玉。
楚玉也穿着大氅,还冷的只跺脚,可那只妖孽却依旧一身红衣妖娆,轻装上阵,华丽风骚的笑着,不见半分寒冷的狼狈,着实让人嫉妒。
除此外,还有即墨墉,身上披得是一件厚厚的白毛大衣,与这冰窖几乎融为一体,而他身边站着着的敬良则是一身的黑色皮毛大氅,一眼看去,很是惹眼。
云老爷子站在远处,在做着最后的准备检查工作,对几人之间的诡异气氛视而不见。
冰床上,早已铺了油亮的皮子,即墨宏神色略微紧绷的坐在上面。
几人看到某只终于来了,都面色变了变。
“三变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先开口的是即墨殇,笑得很是意味深长。
某只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恭敬的行礼,“三变见过殿下。”
“呵呵……三变公子无需客气,本王这次来,可是特意一睹三变小神医的手术风采的,等会儿了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喔。”
楚玉这会儿也热情的接口,“是极,是极,小爷也是来看三变小神医大显身手的,呵呵呵……”
某只淡淡的道,“可是,手术当中,留下的人越多,便越是能增加感染的机会,闲杂人等最好还是……”
闻言,楚玉一噎,他是来干什么的她会不知道?还不是某人不放心,非要
放心,非要他来盯着啊!
即墨宏这时候就委婉的撵人了,“皇弟,楚玉,你们还是出去等候吧。”
即墨墉也笑着道,“是啊,皇叔,三变公子爷说了,留的人太多,对父王的手术不利,我留下守着便好。”
“呵呵,哪有这般容易感染?本王离的远一点便是,又不凑近了看,不会碍事的。”
“对啊,对啊,小爷也可以离的远一点,我们留下来也可以为王爷护法不是?”
两人摆明了不愿出去,只是把椅子搬离的稍微远了几米。
而那个敬良,自始至终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某只也能明白他们两人的来意,遂不再说什么,回头对着墨水和玖岚摆摆手,两人退得更远了几分。
某只开始挽起袖子准备,对着还坐着不动的即墨宏道,“王爷,您躺好吧,手术马上开始。”
闻言,即墨宏面色更加紧绷,“三变公子,本王再最后问一遍,你当真有把握可以……”
某只迎着他的眼睛,肯定的点头,“手术的话,三变其实有九分的把握可以成功,之前说的七分嘛……是针对的后面半年的康健不出意外,王爷可懂了?”
即墨宏点点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好,本王就信你这一回。”
躺下的动作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闭上眼睛时,又道了一句,“三变公子,本王的命如今可是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莫要让本王失望才好。”
听着似是在拜托,可语气中的凌然让人心口一颤。
云敬德父子的脸色就是一紧,楚玉都眸光眯了眯,只有某只面色不变,“王爷尽管放心,三变一定全力以赴,不过……若是手术中有其他外在的干扰,三变也就无可奈何了。”
闻言,即墨宏霍然睁眼,“墉儿,你为为父护法,若是有人意图不轨,格杀勿论。”
即墨墉心神一凛,忙恭敬的应道,“是,父王。”
某只心口又是一声冷笑,说好的闲云野鹤、云淡风轻、不理世事呢?骨子里的那霸气藏得越深,一旦爆发,才越是可怕。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只妖孽,果然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一切准备就绪,冰窖里其他不参与手术的人都退离的很远,即墨墉也离开五六米的样子,他身边站着的敬良似是多了一抹期待的兴奋之意,眸光灼灼的盯着某只的一举一动。
给即墨宏使用麻药,消毒腿部的肌肤,打开手术的包裹,铺一张张的单子,浸泡双手,包括穿特制的白色宽大手术袍,一样一样,他都没有错过,渐渐的从来沉寂的眼底光芒开始闪烁。
远处,即墨殇的眸底也闪了闪,楚玉盯着敬良的反应,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
某只拿起刀片的一瞬,冰窖里的所有人似乎都视线凝在了这一处,即墨墉的呼吸都摒起来,眼眸很深,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某只对外界的一切都视若无睹,她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全身心的投入,这是身为医者的职业素养,云敬德父子的神情却是绷着,他们知道,这一刀下去,便是没有回头路了,胜败都在此一举。
某只毫不犹豫的切开,干净利落,鲜红的血开始冒出来,云敬德父子心神一凛,惊醒后,赶紧帮忙止血,接下来,他们不敢再分神,也全身心的投入进来。
某只不断的变换着手里的器械,分开,剥离,结扎,复位,一步步都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一切如她看的那般,即墨宏的腿部,当初碎裂的骨头长错了位,这才导致他这么多年行走不雅,她小心翼翼的规整好,从容不迫样子让周围的人都莫名的生出几分敬佩来。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范,当真是可敬可叹。
那个敬良更是目光如炬,下意识的想要再靠近几步,被即墨墉出手拦住,摇了摇头。
即墨殇笑了笑,依着他们离开的距离,想要看到手术的过程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嘛……手术中又是出血,还有好几双手在刀口上忙活,遮遮挡挡的,所以具体的做法,却看不太真切。
呵呵,看来今日来的人里还真是有冲着看手术本身来的呢?
楚玉也看到了这一幕,心底一沉,关于即墨墉身边的这个人,他早已查过,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查不出来才是真的可怕,这些年,都是一副无情无欲、波澜不惊的死人脸,如今却是对某只的手术起了兴致,这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是单纯的想学艺还是家里也有疑难杂症的人?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不要养文,不要养文,不要养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