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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寻忧回想过去,说道:“三哥,你向来都对我很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说一些幽默好笑的话语来逗我开心,还经常到后山来陪我练剑。诸般事情,我都铭记在心中,从未忘记过。”
弓未冷忽然眉开眼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只道对你不好。唉,这些年来,我心中一直抱疚,一直以为你选择和二哥走了,是因为我待你不好……”他脸上老泪未干,现下却笑起来,倒像一个小孩子。
风寻忧生怕他再行往下,说出些旖旎言语出来,那便一发不可收拾,出口打断了他的话:“三哥,流光暗度岁月,荫木已成扁舟。如今你我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来说这些,终究是无用的。”
弓未冷并不理会,说道:“师妹,咱们十五年没见了,现在叙叙旧,说说过去的事,那也没什么啊。”
风寻忧看他一眼,突觉心内愧歉袭来:“好吧,你说吧。”弓未冷道:“你说我对你的好你都记得,那么咱们就算闹得祸起萧墙,兄弟反目,也都值了。”
风寻忧眸子精光一闪,问道:“你说什么?”
“当年在雁荡山你不辞而别,四弟四处找不到你的下落,很是着急。”弓未冷怔了半晌,又道:“当时大哥在华山闭关习武,于是四弟去找杭州二哥,说没有你的下落,他便来找我,问我你去哪里。”
顿了一顿,续道:“我说我不知道,他偏偏不信,说我阴险狡猾,得不到……得不到……你,定是暗中对你下了手脚。雁荡山一别,我就真不知道你的下落啊,后来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杳无音讯?”风寻忧面露尴尬之色,道:“当时我身有要事,北上去了……”
弓未冷打个激灵:“北上?你去华山找大哥了?”风寻忧一口否决,道:“没有!后来呢,后来你和四哥又怎样了?”
弓未冷舒了一口气,续道:“他硬是不相信我的话,由是便和我又打了一架。这一架打了三天,后来两人都精疲力竭,才不甘心罢斗。我功夫比四弟略胜一筹,先恢复元气,我怕和他再起争端,趁他体力未复,先自走了。”
“这一别,又是好几年。后些日子,我听说大哥远走西川,做了无剑帮的帮主;二哥辅佐赵氏江山,做到了朝中的丞相。其实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我在乎的,只是你的下落。这几年中,我都是故意避着四弟,生怕他一见到我,又要和我争斗个没完没了。可天涯咫尺,最终在秦淮河的一叶小舟之上,我和四弟终究相逢。”
“你和他动手了是不是?”风寻忧目不交睫,低声问道。
弓未冷道:“四弟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之举。我若不动手,只怕已经做了他剑下亡魂。”
风寻忧咬了咬牙,道:“那么终究是你害了四哥!”弓未冷不动声色,只是苦笑一下,道:“我害了他?我怎么能够害他?这几年我一直找你的下落,荒废了拳脚功夫,而他苦练功夫,再次相逢,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语,竟然高出了我许多。”
风寻忧身子一颤:“这么说,倒是四哥害你了?”弓未冷道:“不错,秦淮河一战,四弟对我下手毫不容情,我身受重创,差点便死了。”
风寻忧问道:“你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么?四哥呢,他却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你将诸般过失都推在他身上,莫非你已经杀了他了?”
弓未冷道:“大哥这样说,你也这般奚落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风寻忧道:“无凭无据,叫我如何信你?”
弓未冷道:“师妹,你我自打相识以来,我说过假话骗过你么?”风寻忧道:“我不知道。不过四哥并没有说错,你们四人当中,你确实最为奸诈狡猾,花言巧语层出不穷,是真是假,也只有你心里最清楚明了。”
弓未冷道:“哈哈,我对你如此,你却不相信我的话,可是大哥呢,他对你说什么话,你都相信,绝不抱半分疑虑。”风寻忧一怔,旋即道:“大哥不是你,你也永远做不到大哥。”
弓未冷听到这里,脸上肌肉扭动,随即变得平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师妹,有一件事在我心中纠结郁闷了二十几年,今日倒想要向你讨询一个结果。”
风寻忧心下怦然,说道:“什么事?”弓未冷道:“当年咱们四兄弟之中,大哥生性恬淡,一心只在山水田园;二哥满腹经纶,胸怀天下苍生祸福;唯独我与四弟庸碌怠懒,一心只想讨好你。是不是?”风寻忧不知他想问些什么,只得道:“是。”
弓未冷道:“二哥心系家国,但未免心急得很,四弟霹雳火的脾气,对么?你说我花言巧语层出不穷,我也无可辩驳。我只是想问,当时咱们四人当中,你到底最……最爱的到底是谁?”
风寻忧嚅嗫道:“我……我……”似乎是悠然神往,又似乎暗自神伤半晌才道:“时至今日,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但是我既然选择了二哥,那自然是……自然是他了。”
“我不信!”弓未冷语声一厉:“二哥是满腹经纶之人,平日里就自视清高得紧,板着一张脸,爱理不理的模样,对你也最为冷漠,你说这话,必定是心口不一。”
风寻忧道:“孩子都一二十岁了,难道还会哄骗你?信不信也由得你啦。再说了,二哥他已经……死了……死了七八年了,现在再提,也没意义了。”
弓未冷“哼”地一声,道:“正因为是这样,更要说清楚。你最爱的是大哥,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跟着大哥呢?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二哥?”风寻忧双手捂耳,道:“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旧事重提,不过徒伤故人之恨罢了!”
弓未冷道:“徒伤故人之恨?那这些年来,不伤心的也就罢了,伤心之人,却又该何去何从?”
风寻忧放开捂耳之手,听他一问,陡觉茫然,说道:“三哥,过去的,无论是伤心的,快乐的,便都让它过去了吧,现下你身居高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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