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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奚子虚一块时隔三差五就大鱼大肉,给奚子虚做过鱼汤,做过煎鱼炸鱼烤鱼水煮鱼……不晓得它会不会恼羞成脑帮它同类报仇。
姜曲道,“它吃不吃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是一直待在水里,迟早也要淹死的。”体力总有耗尽的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考试的时间过去,若是一直上不了岸,最后就算不葬身鱼腹也要成水鬼。
司马鹿鸣不语,浮在水上全神贯注的感觉着水下的动静。那条大鱼必然不会许他们那么容易而轻易的上岸,定还会袭过来。他虽是看不到太深的地方,倒也能感受得到那水流的动向,流得是缓是急。
姜曲抹了抹脸上的水,猜想道,“我是听过玉虚派的试炼不好通过,但还没听过其中有死过人的,若不是他们存心隐瞒,就是试炼时是有人看着以保万一。要不试一试,喊几声看有没有人能来帮忙。”
司马鹿鸣冷声道,“既是说了是试炼,即便真有人看着也定不会轻易的出手,或许你一叫便等于是放弃。你不想继续,可以,只是如今你我是一队的,你要改主意下山也要等我闯过后。”
“再玩下去我怕连小命都没了,你还有万贯家财,年纪这么轻何必想不开。”
顾长生打了个喷嚏,一直泡在水里,就算是有阳光也会觉得冷。她是真心不想再泡下去了,活像是被腌在坛里的白菜。
姜曲终于有了一个听起来十分合理的打退堂鼓的理由,“你看这么一个小姑娘的跟我们吃这等苦头,你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么?还是先试试叫人,把我们从这该死的困局中救出去了再从长计议。”
司马鹿鸣固执道,“我是非要过了这试炼拜师不可的,任何人也别想着改变我的主意。”
姜曲又继续劝,“再这么干耗下去,时间到了一样是过不了关。早认输和晚认输不一样是认输么,少受了罪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能进能退方为英雄。”
脚下突然有一股水流上升,姜曲和司马鹿鸣都感觉到了,虽是明白要避开,但动作始终没有那活动自如的大鱼快,实在避无可避。那大鱼再一次的跃起,将他们顶起。
顾长生情急下抓住鱼背上竖起来的鱼鳍,大鱼连续的做着潜水跃起的动作,似乎也感觉得到有人在它背上,想奋力的将他们甩落。
那大鱼一潜就潜进河心几十米的深处,好不容易出了水,想着终于能呼吸到空气不至于把自己活活憋死,才呼得那么几口,又要被大鱼带进水下深处锻炼那憋气的本事。
几次来回连长生都有些吃不消了,更别说姜曲几乎就要翻白眼,想撒手沉到水里让鱼吃了算了。
司马鹿鸣抱着鱼头,观察起那鱼身浑身上下皆是有一层鳞片分布,就像是身披了坚硬无比的盔甲,他虽是认为天地万物总有弱点,却是一时也找不到。正想着是不是又要一一试过,从鱼身到鱼头再砍一遍。
就看到鱼鳃因为裸露在水外,一张一合露出淡粉色的肉。
姜曲显然也是瞧见了,大声喊道,“刺它鱼鳃处或是鱼眼看看。”
那鱼要将鱼鳃闭起,司马鹿鸣眼明手快,右手硬是顶住了那片要闭合的鱼鳃,只是那鱼力气太大,他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勉强撑住,却也有趋于下风的势头。膝盖被压得弯了下去,再也腾不出功夫下手。
司马鹿鸣看向离他最近的顾长生,顾长生突然脑子就清明了,十分清楚他们现在的形势,就是不把那大鱼给打倒,他们是离不开这条河的。她把笛子插到了腰带上,然后抓着鱼鳍,踩着大鱼身上的鳞片,一寸一寸的朝前挪动了过去。
大鱼浑身的鳞片就像是天然的踏板,长生爬到了鱼头处,尽量把身子放低压低重心,贴着那大鱼的背部。司马鹿鸣咬着牙,鱼鳃已把他的身子压得极,他试着放开了一只手,感觉自己的力气正流失殆尽,勉强着把剑递了过去。
像是这样贴身的兵器一般是不会随意叫别人触碰的,司马鹿鸣愿意把剑给她,也算是认同她同伴的身份,或许对她有几分信任。但也有可能是迫不得已之下的行事。
顾长生抿了抿嘴,抓着剑柄,菜刀她拿的多了,宝剑却是头一次使,剑身极沉,她得使用两手才能把剑举起,长生只得冒险,鞋子勾进了鱼鳞里,然后举剑朝着鱼鳃里头粉色的鱼肉刺了下去。
只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鱼身扭动得更加剧烈,他们三个已是力气花光,全被甩开了又扑通的几声落回了水里。
河水被血染红了一大块,大鱼负伤再顾不得他们,也好在它没再做纠缠,否则他们再无抵抗之力,也只能如姜曲所说的,试着喊喊救命,看老天爷是否垂怜,能叫玉虚派的弟子赶来,救他们一条小命。
他们靠着一份不想死的意志,又硬是挤出了那么一点力气游回了岸上,顾长生都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先透支了力气,还能把司马鹿鸣的那把沉剑给带上岸的。司马鹿鸣拖着姜曲,三个人刚踩到地面已是到了极限不约而同的背朝天,胸口朝地的趴到了地上。
姜曲有气无力的对着顾长生和司马鹿鸣道,“我算是欠了你们大恩了,哪一日有机会总要知恩图报的。”
司马鹿鸣摇摇晃晃的似乎想要站起来,姜曲诧异,“你不会还不放弃吧。”这人不止是冷若冰霜,原来还有一股倔脾气。都累的两腿发软了,连直双腿的气力都没了,还想着往下一处赶。“至少也该先休息休息吧,你也不怕就这么活活累死了自己。”
褚斑走了过来又从口袋里摸出药丸,一人分了一颗给他们。姜曲多少猜到那药的功效,张嘴就把药丸咽下。长生见他们吃了,也跟着把药吞下,顿时就觉得肚子那里好像隐约有团暖气升起。手脚也不似方才酸痛。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大想从地上起来。
这连番的恶斗,比她几日几夜连续不眠不休的打扫庙里里里外外的卫生还要疲惫,她实在是想躺着好好的睡上一觉,哪怕只能眯一刻钟的眼养精蓄锐再走也好。
司马鹿鸣捡起地上的剑,“帮我照顾如月。”
长生道,“你真要自己去么,太危险了。”
姜曲道,“刚才要不是有长生帮你,你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还不知道前方是不是还有刚才那种难缠的花鸟鱼虫,你也别死撑了。”
司马鹿鸣还是那一句,重复他此行的目的还真是坚定不移,“我是来拜师的,前途再多灾多难,也不会改变我的主意。”
姜曲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真是没救了。罢了,你要去就去,我也不拦你,只是我也打定主意是要不走了,还没拜师就这么辛苦,拜了师不是更苦么。我是宁可回去跟着我爹给人看风水,还乐的逍遥。”
姜曲闭起眼,好似打算就这么睡上一觉,等到玉虚派的人来找,把他带出这名字里有仙境二字却是跟坑人的没两样,半点也不仙境的地方后,也不用玉虚派的人赶了,他自动下山。
长生倒是还想着开口再劝一劝,眨眨眼却见钱如月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团紫气,那团紫气渐渐清晰的显现出人影来,正是刚才在道观中给他们说规矩的男弟子。
姜曲道,“时间到了?”
顾长生仰起脖子看了眼高挂在天上的太阳,怎么感觉那太阳并没西斜移位。
这地方没有计时用的工具,他们进来了多久也只能凭着感觉,像是过了一个时辰。太虚仙境也不晓得是位于昆仑山上还是是在远离红尘中哪一处的仙山福地,以前听说过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不晓得这里的时间是否与外头的一样。
男弟子说话颇为高深,“所谓的机缘也是因人而异的。说是要等漏壶中的水漏完你们自会出来,却不表示一定要你们到了时间才许出来。”
长生心想,不会是玉虚派的弟子有顺风耳的本事,把姜曲的话听去了,提前过来要带他们出去取消拜师资格吧。
姜曲自地上站了起来,抓着湿衣用力一拧。那男弟子瞥了眼,看着姜曲一个男子如出水芙蓉那般滴着水,极为不顺眼。朝着姜曲伸出手去,掌心似乎隐隐生出红光。
姜曲瞬时觉得浑身暖得像是将天上的太阳给拉近了,正给他烘烤衣服那般。湿衣服一下子便干透了。
姜曲笑道,“玉虚派的法术除了斩妖除魔,原来还有这么大用处。以后衣服再湿,也不怕找不到柴火生活烤衣服了。”
男弟子又用法术将长生和司马鹿鸣身上的衣服给烘干,一本正经道,“这不过是派里最基本的法术,你们若是能拜入门下,腾云驾雾,穿墙而过,点石成金不在话下,即便只是窥得本门法术一二,也较其他门派的弟子要强上几分。”
姜曲低声与顾长生笑道,“这玉虚派弟子倒是好大的口气。真能点石成金,山上弟子不是都富甲一方了?只怕是有夸大其词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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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是怎么回事,我这边看第二十一章是和二十是重复的,所以删了又发了一次,正在赶稿中,或许会晚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