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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就是我们敲响了来客鼓。”师父一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持了一个道家之礼后,也是很直接的回答了。
“那就劳烦二位说一下名字,毕竟我们雷山苗寨是生苗寨子,朋友不多,但都一定记得。来客说个名字,我们也好以朋友之礼招待,招待”这个领头的人虽然说性格里有苗寨的耿直,但说话间还是带着几分圆滑,这几句话说的客气,表面上是要招待朋友,实际上充满了防备之意。
这可和师父刚才说的大相径庭啊不是说登上了断魂梯就会迎接客人吗?但仔细一想,这和镇子里的事情也不无关系,说不定镇子里那些怪老头儿等我和师父等久了,或许又觉得我和师父万一靠不住,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了寨子里的人呢?
我在胡乱的猜测着,但师父却没有任何的情绪表达在脸上,面对来人的提问,很直接的就回答到:“老儿姜立淳,这个是我的徒弟陈承一。”
“姜立淳?陈承一?你们可有证明?”一听到我和师父的名字,那个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郑重而严肃,不放心的追问了那么一句。
“我们无法证明,但如果你们寨子里的达兴大巫在这里的话,想必一眼就能认出我。”师父从容不迫的回答到。
“达兴大巫?你知道他的名讳?对了,如果是你知道达兴大巫的名讳,想必一定就是姜道长了,阿卯斗失礼了。”那个叫阿卯斗的苗人一听见我师父提起了那个大兴大巫的名讳,立刻态度就变得恭谨,对我师父一下子鞠躬施礼了,连同他身后几位苗人也连忙跟着施礼。
肯定很多人会想,一个名讳至于如此吗?在我看来,如果是以巫术为传承的寨子,让外人知道真正的名讳的确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想起这个,我的心思有些恍惚,思绪又飘回了很多年前,那个和如雪缠绵的半年我们最爱的那片山坡,懒洋洋的日头我睡在如雪的腿上,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安静的模样我们随意的聊天,她和我说起一些苗族的事情。
其中就提到了,因为巫术的传承存在一种了不得诅咒之术,如果轻易让别人知道真名,怕被诅咒,所以那种以巫术为传承的生苗寨子,是很忌讳把真名告诉寨子以外的陌生人的,就算对方是苗人也不行。
如雪的话自然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如今再次想起,这些话倒也罢了。
只是那一年的阳光样子,草地的气息,她发间的味道,相依的温暖再次浮现心头,就像过了一百年,一万年那么久,久到在我不触碰的时候,我差点儿忘记了我们曾经也这么接近,放肆的相爱过,相守过。
我甚至快要忘记了,我还在这么爱着一个女人是不是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忘记一个人,也根本不是不爱一个人?而是时间把感情封存了?原因就简单的只是一句话,你再也拿不起,碰不到它了而已,不封存又能如何?你不能心痛的过每一秒,你如果是一个人,你会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我有些恍惚了,因为只是封存,碰一碰,关于爱的气息还是会弥漫在心头而我的灵魂又开始阵痛,痛到我一下子连呼吸都困难,我忍不住身体偏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师父的肩头。
而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无数的场景从眼前掠过青山,绿水,瀑布,深潭,河流无数个场景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明亮的双眼,笑得眯起来,如同一个弯弯的月牙儿
“喂,石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的?”
“喂,石头,你回我的话能不能多几个字?不要老是嗯,啊,对那么敷衍?”
“喂,石头,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小气,问你什么,你都老是我猜,我猜的,我要知道能问你?”
“喂,石头我是魏朝雨,记住了,我是魏朝雨”
“魏朝雨”这个名字响彻在我的脑海,即便是灵魂痛的让我想嘶吼,我还是忍不住跟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她到底是谁?疼痛让我满身大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