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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些会动的尸体携带着瘟疫,一旦被咬上一口就会感染,然后死去,最后变成……”
就在大家说话这时,那具被击倒的活死人手脚突然动了两下,似在痉挛或抽搐。这一举动,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他还没尝够这个!”安德烈狠狠的说着,又举起长椅照着那活尸的脑袋猛拍,一下、两下、若干下,直到拍得尸首分离,溅出不分不出是脑浆还是什么的恶心液体。有的新兵见了立刻把刚进食的东西吐了出来。
“真恶心,满地都是!”一个刚吐完的新兵刘易斯说。
安德烈回头对他说:“哈!那就把门堵好,刘易斯,否则后面还有更让你反胃的——”
“当心,安德烈!”安德烈话说到一半,蓝侬突然提醒他。
原来,那个脑袋被安德烈打倒的活死人虽然死去,却从尸体的颈口处爬出了若干条颜色是乳白色形状是蛇一样的软组织生物,在地面上游走起来。安德烈被人一提醒,赶忙转头细看,却见其中一只尸虫张开了浑圆的大口,吐出了一汪碧色半透明的腐液!
“啊!我的眼睛!”安德烈的面部被喷了个正着,一股白烟升腾,他捂着双眼,痛苦的嚎啕,他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同时,更多的尸虫相继从脚底爬上他的身体。
“是尸虫!”士兵鲍勃说。
“上帝,好多的尸虫,它们从尸体里钻了出来!”士兵刘易斯说。
“快把他们踩死!”蓝侬见状就要上前去踩死这些尸虫,一把被乔万尼拉住。
“不能踩,有剧毒,你救不了他,蓝侬!”乔万尼劝阻他说。
“味道好难闻,我们得远离它们!”刘易斯说。
“看呐,安德烈,他……正在溶解!”鲍勃一指安德烈。
这时的安德烈已经被毒液侵蚀全身。他那惨叫已不似人声,好好一活人,转眼就化为了地上的一摊脓血,不停冒着气泡,飘着轻烟。
而那些尸虫则好似饱餐了一顿,徜徉在安德烈尸身化成的脓血里,舒展着乳白的环状躯体。
“噢,可怜的家伙!”蓝侬看了,不禁感叹。
乔万尼从李维的圣像脚下取来一杯圣水,将杯中的水一股脑儿照着这些尸虫泼下,伴随这一阵“嗞嗞”的声响,尸虫在血污里扭动身体,痛苦的痉挛,转眼间,二十多条尸虫就与地上的脓血化而为一,那尸虫分解而散发出来的恶臭极度刺鼻,熏得所有人不由连连后退。
马尔斯从阁楼下来,返回了大厅。
“这里发生什么了?”
“报告队长,我们受到外面不明生物的袭击,安德烈、吉姆和桑德三人已经不幸阵亡!”蓝侬说。
“最终还是救不了你,安德烈,你这可怜的家伙!”马尔斯叹了一句,又问军医:“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乔万尼?关于你母校。”
“很不巧,我已经离开了很多年,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一无所知,这个墓园我是知道的,但我在这里进修的时候它可是好好的,还隔三差五的给附近逝者举行葬礼,从过没有发生过任何一例死人复活的事件,今晚太不可思议了!”乔万尼说。
“恐怕今夜不安宁!”鲍勃担忧道。众多士兵也纷纷议论起来,大厅里乱哄哄,有人主张离开修道院逃命。
“安静,各位!我们所有人今晚得轮番值岗,我把上下三层都走了一遍,修道院的墙体对外隔绝很严,窗台也有一人多高,也就是说只要堵住门口,活死人是没有办法进来的——”
马尔斯话音未落,身后乓的一声响,修道院的彩窗玻璃被打碎了,众人转头去看,原来,外面的尸群正叠着“品”字形的罗汉,一个踩着一个,从一人多高的窗台上鱼贯的越窗而入……
众士兵一见此景,皆不由大惊。
“转移伤兵,所有人去二楼防守,行动!”马尔斯命令大家,同时对着一个跳进窗口的活死人就是一箭下去,当即穿颅而死,又转而射中窗外正在叠罗汉上层的一具尸体,当即将它从品字形的上层射落。
蓝侬、鲍勃、刘易斯等人纷纷拔出短剑和尸群展开战斗,希望藉此为伤兵的转移争取时间,但随着又是几声玻璃被敲碎的乓乓响,更多的尸群正在墙外堆叠,相继越过窗台翻进来。
一具活死人快步走到安置伤兵的长椅上,一个伤兵拿起短剑刺入其身体里,但这并没有杀死它,“别扔下我们,啊——”伤兵呼救,那活死人面相狰狞,俯下身就是一阵啃食。
“马尔斯,停止射击,我们顾不了他们,剩下的人得立刻退往楼上!”蓝侬制止正在瞄准活死人射击的马尔斯道。
“他说得对,年轻人,如果你不想让伤亡继续扩大的话!”乔万尼也劝道。
显然,当下局势,人人自救不暇,伤兵多已来不及全部转移,马尔斯不敢多作逗留,和幸存的剑士们且战且退,撤向修道院的二层。
“得找什么东西将楼道堵住!”乔万尼说。
“书架,那里有两排书架!”马尔斯指着楼道转角处。
“鲍勃、刘易斯,来帮把手!把那书架推过来!”蓝侬说着就带队行动起来。
……
北地郡,双子堡,总督大厅内。当赫罗提恩得知从山水郡来的援兵有可能会误闯城郊的圣母郁金香修道院,心急不已,赶忙让人去取来他的剑和铠甲,命令他的步兵指挥官阿尔瓦暂代总督之职,北地郡全体守军按部就班。而自己则打算带上自己的骑兵卫队,星夜驰援北地郡南郊的圣母郁金香修道院。
“所有人各就各位,还有你,维比,你跟我们一块去。”
“是的,长官!”
“赫罗提恩叔叔,这里的战事吃紧,如果可以的话,由我前去营救他们,不必劳驾叔叔。”索菲亚道。
“圣母郁金香修道院,令尊里夫肯上将一定和你提起过,但他有没有告诉你更多,就比如……有关那个修道院闹鬼的故事?”
“听说了,但我不在乎,我只想出点力。”
“那好,你替我去,但要万事小心,别惊动那里的活死人!”
……
夜深,城内的战斗进入了尾声。
维兰吉军守城失利,他们丢失了西、南、东三面的外围城墙,只剩下北面依山而建的内城双子堡,败阵下来的守军陆续撤离到此防守。
夜色下,北地郡内城双子堡的石墙上,一扇暗门打开了,五十骑快马人衔枚马裹蹄,从石墙的暗门鱼贯而出。
他们谨慎前行,避开城内的战斗,穿过了工匠区的铸造街,从尚未被矮人占领的北城门悄然出城,向着圣母郁金香修道院的方向绕道南行。
“嘿,真想不到,你看起来就像个娇贵的公主,却在这个时候主动请缨,我真佩服你。”刚一出城,队伍行进在灯塔旷野,骑在一匹枣红马上的维比松了口气,与索菲亚并肩而驰。“那个修道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公爵说那里……闹鬼?索菲亚女士?”
“圣母郁金香修道院有个墓园,里面埋了很多具尸体,不能去打扰它们,否则那里的尸体将会全部醒觉,别问为什么,叔叔也只告诉我这些,此外我一无所知。”她转头对另一名军官道:“阿姆斯壮,传令所有人全速前进。”
“如您所愿,女士!”
五十二个骑兵越过前方的草地,再穿过病木林,就将抵达目的地。
……
修道院内,尽管马尔斯、蓝侬、鲍勃、刘易斯等人奋力作战,连乔万尼军医都拿起了武器砍翻了一具活尸,但这仍然止不住外面的尸潮汹涌而来,而队伍里的伤员,尤其是重伤者,皆因伤势不能及时撤离到安全地带,此时多半已经丧命尸口。
所幸趁着活死人啃食的间隙,大部分的人员得到了安全转移,众人合力挪动了陈列在楼道转角处的两排实木书架形成路障,堵住了从修道院一层上到二层的楼道口。
糟糕的是,尸体的数量远远大于所有人的预计,只见一层大厅内已然成了一场活死人派对,而窗外仍不断的有越来越多具活死人涌进来,不知还有没有休止,大厅内不幸遇难的十几个伤兵对如此数量的活死人而言,早已是“粥少僧多”。
既然满足不了胃口,它们就要继续觅食,他们一闻到人类的气息、谈吐声和脚步就会主动靠近,转眼的工夫,修道院一层通往二层的甬道上已经被活死人挤得水泄不通,但碍于两排沉重的实木书架的阻隔,将尸群暂阻在外。
“你说,它们不会继续玩叠罗汉吧,老乔?”蓝侬问,他和十多名步兵剑士同时顶着书架的背面,用尽身体的力量前倾,维支书架不被楼道上活死人推倒。
“这可难说,死人的想法非活人可揣度!”乔万尼回答,又转而喃喃自语:“他们数量怎么能有如此多?”
“你那还有什么圣水吗,要不再给它们来点儿?”蓝侬说。
“没了,圣像脚下只有一杯,圣水里含有圣母玛格丽特的眼泪,是那东西起了作用。”乔万尼说。
“楼下的情况,仁慈的圣母得流多少眼泪才能把他们打发走?”蓝侬说。
“恐怕得用一澡堂子才够,所以别想了。”乔万尼道。
甬道的台阶是逐级向上走的,相比修道院外面,尸体玩叠罗汉要困难得多,即使偶有几个叠成“品”形的,刚一露头,也给马尔斯射穿倒下。
就在众人都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刚刚被上门栓的大门不知被谁哐当一下撞响,把修道院房梁和弧顶上长年的积灰都震落了下来。
成片的灰尘尚未落地,哐当!两扇大门又是一声撞响,其力量之大,众人脚下也感觉一颤。
话说那两扇是由三人多高,近一尺余厚的实木制成,颇为厚重,任由是谁敲门、打门、踢门,里面的人听到最多也只是“咚咚咚”的轻响,绝不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响动,或有一种解释还说得过去,那就是有攻城锤正在撞门!
“所有人守好自己的位置,弓箭手上二层平台!”马尔斯对众人下令。
“队长,这儿交给我们!”蓝侬说,他带着十个人顶着楼道口的书架,已经和楼道上的尸群对峙良久。
“难道它们连攻城车都会用了?”一旁的士兵鲍勃惊奇的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相比今晚你连百鬼夜行都见到了。”刘易斯说。
就在这说话当头,就听哐当一下,修道院的门口又发出巨响,就连堵门的桌椅都被震得散开了,已经起不到丝毫抵挡作用。
再接着,哐当——咔嚓——随着门栓的断裂声,修道院的大门轰然洞开,蓝侬领着步兵剑士顶在实木书架后防守,只闻响动,却看不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众人都绷紧了弦。
马尔斯和十二个弓箭手站在二层的半月弧形平台上探头去望,则将那撞门的东西看得十分真切。
那是一个相貌可怖的庞然怪物。<!--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