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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灵儿……真是人如其名啊!”太一子抚弄着毛茸茸的胡子,眯着眼睛,神情甚是陶醉。
众人愈加费解,实不知这道士打的什么算盘。老卢心气本就不顺,经太一子一扰,横眉一竖,这就要发作。
就在这个时候,太一子突然道:“水施主,贫道有句话不知当讲否?”
水老头早已被这道士搞得莫名其妙,不由随口道:“道长有话请讲便是。”
太一子一本正经道:“当今天下,世事纷乱,百姓多难,灵儿小小年纪,实在不应受这尘世之苦。”
水老头一愣,道:“道长的意思是……”
太一子接着道:“我看灵儿天慧聪颖,根骨俱佳,实乃修道之奇才,如若稍加调教一番,它日定当成就斐然!”
水老头顿时明了,脱口道:“道长的意思是想收灵儿为徒?”
太一子“呵呵”一笑:“正是,不知水施主意下如何?”
“这个……”水老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要知道,这修真炼道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那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平日里即便是遇到些和尚道士,那也是人间凡俗,与真正的修真炼道相差甚远。
谁知今日突然蹦出个道士随便说了个理由就要收自己的孙女为徒,那任是谁也不应允的。可是太一子虽然相貌不扬,可态度认真,颇像憨厚之人,不像是江湖骗子,这叫水老头有些为难。
正当犹豫不决时,只听水灵儿满含怒气道:“你这道士怎地老是胡言乱语,我才不跟你去做那道姑呢!”
“哼!以为穿了件道袍就是得道高人了。即便要拜师也要去天山那些名门大派,江湖上的杂门小派那是断然不去的!”老卢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语气犀利无比。
老王心细,这时节道上不太平,他怕节外生枝,望门外一瞥,连忙道:“老卢,雨小了,我们快点赶路吧。水老哥,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冲着水老头一抱拳,便拉着老卢匆匆地离去了。
借此机会,水老头对太一子微笑道:“道长,灵儿她生性愚钝,资质平平,有负道长的厚望,您还是另选高徒吧。老朽还有些急事,再会!”说完,也带着水灵儿急急离开了。
众人走后,太一子脸上的轻松洽淡消失不见,神情异常落寞,低首喃喃道:“杂门小派,杂门小派,杂门小派……”
雨势小了许多,到处雾气蒙蒙,前路迷茫。老头和水生头顶木伞,西出北水镇,在泥泞地小路上蹒跚而行。道路两旁杂草丛生,一派荒凉。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地马蹄声。两人驻足,立身于路边回望,只见十来匹高头大马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一辆由两匹马拉的马车,车上装着大大小小几个红漆大箱子,车边竖着一杆大旗,上面“威武镖局”四个大字特别瞩目。
“前面的让!”开路的一人大吼一声,劲风呼啸,一队人马从水生两人面前飞奔而过,地上泥洼中溅起的污水直冲两人扑来。
水生正欲躲避,不想脚下一滑,这就要摔倒,可他反应竟也不慢,连忙将手中从家带出的那把剑往身后地上一拄,这才避免了摔个仰面朝天。
老头皱了皱眉,道:“你老带着那把破铁作甚?”
水生听老头有些责怪,没有支声,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却不想老头一把将那剑夺去,仔细的端详起来。
老头拔剑出鞘,顿时撒了一地的铁屑,剑身早已被锈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如此观察了一阵,也没看出个究竟来,随后一把扔给水生,冷笑道:“这种破铁也能杀人,真有你的,走吧。”水生闻言,突生一阵莫名的心痛,只是脚下紧步跟随,继续在这坑坑洼洼地小路上前行。
半个时辰过去了,天色渐渐转暗,就在这时,一向呆若木鸡地水生忽然一怔,干涩地眼中泛起了一丝异彩。
熟悉地气息,熟悉地味道……
“怎么,你感觉到了?”老头漠然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喔。”水生轻轻地应了一声。
前方传来一声嘶鸣,水生放眼看去,只见一匹壮硕地枣红马在路边悠闲地吃着野草,正是刚才从身边经过的镖队中的一匹。
老头走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儿的鬃毛,道:“马儿啊,带我们去前面看看吧。”那枣红马顺从地轻声嘶鸣了一声,便载着水生两人向前奔去。
冷风呼啸,那味道越来越浓了。水生浑身猛然打了个激灵,眼中的景物瞬间被那鲜艳地颜色代替。
鲜血的味道,死亡的气息。
莫约行了五里,脑海中的情景真实的出现在了眼前。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来具人马的尸体,断臂残肢,身首分离,四处流淌的血液和泥污混在一起,黑乎乎一片,好不凄惨。
那马车上的几个箱子均已不见,只有地上散落了些许首饰珠宝,一看便知此乃遇到了劫匪。
这时,水生心中一悸,眼前这些常年走镖的壮汉皆落得个横死,要是再遇劫匪,他这一老一小岂不同样难逃一死?
想到这,他不由看了一眼老头,竟见他颤巍巍地在尸体间走来走去,逐一捡起地上散落的银两首饰,嘴中还喃喃自语:“这下可好了,有马有钱,到了江临,还可以雇一辆好马车。”
就在这时,远方的空中,爆出一团明亮的强光,随后便是一声沉闷地轰响,隐隐有破空之声传来。
水生一时心奇,竟然垫起脚尖,使劲地往前眺望,同时不由问道:“那是什么?”
老头也瞧了一眼前方,随后便继续弯下腰捡他的银两,随口应了一声:“……唔,小孩子闹着玩……”
翌日,清晨。云雾散尽,旭日东升。
一头老黄牛拉着一辆破木车,嘎吱嘎吱地行走在这仍旧有些泥泞的小路上。赶车的是一位衣着朴实的中年汉子,后面坐着三人,其中两位正是昨儿在小酒馆见到的水老头和孙女水灵儿,另外一位是一位中年农妇。
“爹,这大热天儿地,实不该叫您和灵儿一起来,有我和她娘就够了。”赶车的汉子道。
“是啊,爹,要是您身体有个不适,那叫我和灵儿她爹怎么办啊。”那农妇附和道。
水老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道:“你瞧瞧你们两个死心眼,我要是不去,江临那么大,你们能找到那地方吗?别看我年纪大了,可这身子骨比你们还硬朗呢。”
汉子忙陪笑道:“爹,您别生气,俺俩这不是担心您吗?”
水老头没好气道:“担心担心担心,就知道瞎担心。”
那农妇帮水灵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接过话头,道:“爹,这么大老远的,您这是要去拉什么啊。”
“现在不能说,等见到了再告诉你们,让你们瞧瞧,你们的爹当年也是个人物!呵呵。”水老头说到此处,脸上莫名其妙的乐开了花。
这中年夫妇一听,皆抹了把汗,无奈了笑了笑。只有水灵儿扬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水老头,仿佛极其相信水老头的话。
时下这天气,虽说是一大清早儿,阳光不甚强烈,可仍就让人热得难受。灵儿爹一边赶着牛车一边耷拉着个脑袋昏昏欲睡,一家四口默不作声,坐着牛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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