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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恩,”魏成光偏过头去,看着书架上那一本一本的书出神,半晌才说了一句,“那镇南世子与你……可是两情相悦?”
魏央没想到魏成光会问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会儿方才珍重地说了句:“是,世子待央儿极好,心中也只有央儿一人。央儿……亦是如此。”
“那便好,”魏成光伸手自书架上取下一本已经蒙了尘的书下来,轻轻拂了它面上的尘土,说了句,“镇南世子能为你与二皇子反目,也算是真心待你,想来也不会介意这晋阳城里传些风言风语,你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左右……无事便好。”
魏央又是福了福身,“多谢父亲关怀,那女儿便先行退下了。”
“去吧。”魏成光不再看魏央,将自己的面容隐在一片阴影里。
魏央回了院子便着春晓将今日魏倾身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传到赵姨娘耳朵里去,春晓也是对魏倾恨极,赶忙领了命下去。
却说苏晋和冀镡一路驾着马车去了皇宫,又径直到了议事殿外等候。议事殿的掌事公公进去通报了元武帝,方才将他二人请了进去。
“微臣见过圣上。”冀镡和苏晋齐齐跪下行礼,磕了个头道。
元武帝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说了句:“起身吧,你二人一同前来,是有何要事禀告?”
“回皇上的话……”冀镡拱了手,将今日之事慢慢说了,方才和苏晋一同弯了腰道,“臣一时不察,伤了二皇子殿下,还望圣上责罚。”
元武帝听了冀镡和苏晋的话便是脸上神情变了又变,他竟不知自己从前甚为看重的儿子已经恬不知耻到了这种地步!先是毁了魏家长女的清白,又是借着南唐公主的身份保全自己,现在,又将注意打到了魏央的身上去!
元武帝觉得自己从前便不甚对得起魏家,如今便是更加对不起,若是魏成光找上门来,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幸好这苏晋和冀镡将那个不成器的打了一顿,要不自己只能给他更重的惩罚。
不过心中所想到底不能表露出来,元武帝抖了胡子说了一句:“既是你二人已经知错,朕也不好再罚,到底是老二有错在先,你们二人且去给他送些药材,也算是泯了恩仇便是,今后这一页便算揭了过去。”
冀镡和苏晋交换了一个神色,都是微微一笑,行礼道:“微臣领命。”
元武帝想着苏晋也在,正好问问魏然和冀璟之事,便吩咐一旁的公公给二人上了茶水糕点,待到二人谢恩就座,他才问了句:“苏晋,你父亲最近将魏然之事查得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苏晋却是丝毫不藏私,将自己所知道的托盘而出,“家父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魏然虽然是想要翻案,不过他给的理由也都是绵软无力,成不了气候,且还有一句话,微臣想着应当提前说与圣上知道。”
元武帝面上不动声色,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直接点头说了句:“有话但讲无妨。”
“臣斗胆说一句,”苏晋拱了手道,“此事怕真和二皇子殿下脱不开关系,那黄河监工,和灵州官吏,都有和二殿下往来的证据。”
元武帝面上神情一滞,可是苏晋这样直接将话说了出来,却又不告诉他有何证据实在是叫他说不出别的话来,只好正了正神色,点点头说了句:“你且告诉你父亲,只管大胆去查,只要证据属实,无论是朕的儿子还是谁的儿子,朕绝不姑息养奸!”
“吾皇英明。”苏晋和冀镡皆是一拱手,奉承道。
苏晋和冀镡又在议事殿里和皇上谈论了一会儿国事,便起身作辞。元武帝见他二人走远,方才对一旁的公公说了句:“去,叫那个不成器的滚进宫来见朕!”
二皇子被冀镡打得一身是伤,魏央扎的那几个位置也正好是筋脉交合之处,再使上三分力气说不定他这两条腿就废了。魏倾连衣裳都没有换,就忙着去看冀璟,却只见四公主趴在冀璟身边哭,说着冀镡待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好。
大夫刚刚给二皇子上了药,因着怕此事传到元武帝耳朵眼里去,冀璟连太医都没敢传。外面的大夫到底医术一般,疼得冀璟直龇牙,却只能强忍着不推开四公主。
李千玟则在一旁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平素里冀璟一张脸长得甚是勾人心魄,可是被冀镡打成这个样子,只叫李千玟觉得狼狈得很,毫无男子气概。可到底是为了什么两个人大打出手,到现在也没人和她解释一下。
魏倾瞧着冀镡一脸的疼痛难耐,冲上前去推开了四公主,指着四公主的鼻子骂了句:“公主瞧不见殿下伤成什么样子了吗?还是只顾着说自己,真是自私得很,难怪世子喜欢魏央,却不喜欢公主!”
四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甩手就给了魏倾一巴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我二哥同你说几句好听的,你还真当自己成了什么气候了!我同我二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公主就是一口一个二哥说的好听!”魏倾也是气极,当下便口无遮拦起来,“殿下出事的时候却不见你出头,还有什么南唐公主,****缠着殿下,要说你们公主都是些不要脸的!”
李千玟听到魏倾骂到了自己头上,当下便要出言反驳,谁知四公主的嘴更快一步,指着魏倾骂了句:“你要脸!你要脸你不仅爬上了我二哥的床!还帮着我二哥把你妹妹也骗上床来!”
李千玟听了这话便眯起了眼睛,冀璟不料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是不靠谱的,刚想撑着起身解释,却听得门口的人报了一句:“殿下,宫里来人了。”
冀璟一听“宫里来人”便是心中一抖,也顾不得李千玟在一旁的脸色有多难看,赶忙唤了进来。
那公公进了门来便瞧见这般仗势,却只做不见,低了头说了句:“二殿下,皇上叫您即刻去见他。”
“我二哥伤势甚重,”四公主想起魏倾刚刚的话来,微微拂了拂袖子说道,“我一会儿去同父皇解释一下便是,你先回去吧。”
那公公却是不动,冀璟这便知晓了事情不好办,刚忙撑着起身,吩咐一旁的人给他换了衣裳,匆匆忙忙随着那公公进了宫去。
李千玟独自在一旁生着气,冀璟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冀璟一走四公主便和魏倾更是没有个忌讳,两人又相互骂了起来,魏倾说四公主没羞没臊,上赶着倒贴冀镡,四公主则说魏倾臭不要脸,往男人床上爬。李千玟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也无人搭理她,便拂了袖子回去给李千昊写信诉苦。
冀璟强忍着一身伤痛入了宫,却在议事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才被元武帝宣了进去。一起身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还是一旁的小太监伸手扶了一把,待到冀璟进了殿门,掌事公公却是白了那小太监一眼,低声说了句:“不长眼的。”
元武帝正在同冀烨批阅奏折谈论事情,冀璟不敢多言,只在一旁站着,只是这一身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跪了这么久又撕裂开来,疼得冀璟忍不住小声“嘶——”了一下。这议事殿里安静得很,冀璟虽然声音极小,却也被元武帝听了个一清二楚,直接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骂了句:“不成体统!你还知道痛!朕只恨他二人没有将你打死!留得你这么个祸害给朕丢人!”
“父皇……”冀璟仓皇跪了下来,不知是痛还是怕,整个身子不停地抖着。
元武帝气得胡子乱抖,直接骂了句:“别叫朕父皇!你给朕等着,若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当真查出来与你有关!看朕不剥了你的皮!滚回去养伤!朕不宣你别进宫来给朕添堵!”
冀璟见着元武帝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退了下去,正一瘸一拐地走到宫门口,却听见身后一声,“二哥。”
冀璟转头去看,正是一脸笑容的冀烨。冀烨走上前来,拍了拍冀璟的肩膀说了句:“我瞧着二哥伤势甚重,要不要请个太医瞧上一瞧?”
“不用现在急着幸灾乐祸,”冀璟转过头去,甩开了冀烨的手继续往前走,“你现在是得父皇的重视,恰如从前的我一般,可是你别忘了,父皇可不止咱们两个儿子,等老五从边关回来了,你我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二哥说笑了。”冀烨却像是听不懂一般,仍旧满脸笑容,“兄友弟恭,怎么会没有好日子过。”
却说苏晋回了苏家,将此事与苏江氏苏何氏说了,直气得苏江氏双手发抖,说若是自己也在,也要上去抓烂那冀璟的脸。
苏何氏也很是生气,不过还是要比苏江氏冷静一些,柔声说了一句:“幸好及时叫世子救了下来,不然可怎么好,晋儿你也是,怎么不守着央儿呢,你当时却去了哪里?”
苏江氏被这么一提醒,也是反应过来,好像苏晋的话中有段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好像他并不在场一般,因此也眯了眼睛看向苏晋,叫他给个解释。
苏晋张了嘴愣住,之前只想着两个人刚刚互诉情意,还是先不要告诉家里人的好,没想到二婶这般厉害,一听便听出了不对。苏晋见隐瞒不得,只好耸拉着脑袋将自己与厉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又说了前几日去和魏央玩时其实是约会了厉繁,不过还是着重将今日厉繁给魏央的帮助说了说。
苏江氏这才面上缓和了几分,掐着腰戳着苏晋的头说道:“你能耐了哈!现在有什么事情也不和你娘我说了哈!白养你这么大了哈!赶明儿我给你沾几根羽毛你扑腾着翅膀飞了吧!”
“娘……”苏晋被苏江氏戳的一耸一耸,“厉繁真的是个好姑娘啊……我又不是找了个不正经的,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你还敢找个不正经的!”苏江氏举手作势要打苏晋,苏晋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还是苏何氏笑着拦住,说了句:“晋儿,你娘哪里是怪你找媳妇,是怪你找了媳妇却不带给她看呢!”
苏晋这才后仰着头笑,说了句:“等几日啦,等几****一定带回来给娘和二婶过目。”
不同于苏府的一派祥和温睦,镇南王府里却是肃穆得很。冀镡坐在桌边,任由夜影给自己上着药。
“世子太过莽撞了,”庄叔只在一旁喝着茶,面不改色地说道,“二皇子再过不堪,世子也不该如此控制不好自己得情绪,而且……这怕也会被有些人抓住世子的软肋。”
冀镡想起白日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怒上心头,强忍着怒气说了句:“难不成我便看着央儿被欺侮?我只恨自己不能打死冀璟。”
“世子,”庄叔小而凌厉的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从前世子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事做得甚好,何至于遇见了一个女子就变成如今这样。王爷尚在边关厮杀,打完了这场仗应该就能回京,到时候世子可要怎么和王爷交待!”
冀镡低下头,打量着自己手上的伤口,不紧不慢地说了句:“何须交待?我父王若是当年不爱我母妃,又怎么会生下我来,又怎么会让这偌大的镇南王府再也没有旁的女人和孩子……世间情事我父王与庄叔你都曾尝过滋味,自然知道……她既是软肋,也是铠甲。”
“希望魏小姐当真可以成为世子的铠甲,”庄叔不欲再多言,只说了句,“可是世子不要忘了,世子最开始接近魏小姐是为了什么,若有一日魏小姐知晓了当日真相,未必不会对世子寒了心。属下劝世子还是莫对魏小姐用太大的心思,万一有那么一日,给出的真心收不回来,怕是会伤了世子的心。”
冀镡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如何不知,这纸里包不住火,魏央她怕是真有一日会知晓,可我总想着……她总能看出我对她的真心……国仇家恨儿女情长,何时能两全……”
“世子……”庄叔起身,拍了拍冀镡的肩,于出门前低声说了一句,“愿你不要走庄叔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