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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斩草除根,”李千昊面上没有半分动容,仿佛将旁人生死都看的极轻,“这世上没有比死人更安全的人了。”
冀烨顿了顿,仍旧是有几分犹豫,“镇南王爷不日归京……怕是不能轻易取了镇南世子的命……”
“镇南王爷不会归京了,”李千昊垂下头来,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眸中神情,“我已派人在晋阳城外埋伏,任是镇南王爷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归不得这晋阳城了。”
冀烨只觉得后背发凉,不知道李千昊哪里来的这样狠戾的心和通天的本领,竟是要让镇南王府一脉绝了后。冀烨沉了沉气,终究是问了句:“不过是个女人,大殿下何苦这般赶尽杀绝……还是,另有隐情?”
“这个三殿下就不必管了,”李千昊露齿一笑,“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三殿下只要知道,我是帮着三殿下的,而且能帮到三殿下,就好了。”
对于皇位的渴望终究战胜了一切,冀烨点了点头,不再说其他的话。
李千昊又与冀烨商量了一下明日和冀镡一起将证据呈上去的事情,李千昊告诉冀烨,只说这些证据是他在二皇子府中找到的,不要提他李千昊半个字,等着和冀镡一起扳倒了冀璟,再说接下来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李千昊似乎是怕冀烨临阵倒戈,轻声说了句:“听说镇南世子与五皇子可是兄弟情深。”
三皇子面上一愣,终究是笑了笑不曾说出其他的话来,李千昊也就告了辞离开。
回去的时候李千玟正跪在榻上挑着烛花,见李千昊进来,赶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问了句:“哥哥,事情怎么样?”
“魏倾果然不负期望地找到了冀璟通敌的证据,”李千昊坐在李千玟身边,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我已经将那些证据送给了三皇子,只等着明日早朝,便要冀璟的好看。”
李千玟嘟了嘟嘴,有几分不放心地问了句:“哥哥就这么将那些东西毫无保留地给了三皇子,不怕他临时倒戈,和镇南世子联合起来不再管哥哥?”
“他不会,”李千昊瞧着很有自信的样子,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冀烨之人最是小心眼,若是从前可能还有几分可能,可是现在五皇子归京,又和冀镡关系这般好,他定然是要怀疑冀镡与冀煜勾搭在一起想要扳倒他,自然不会再信任冀镡,而他要想干倒冀镡,就必须要借助我的力量。不过说起来,还是多亏了魏倾,那个傻丫头,还等着我去接她,将她娶为妻子呢,哈哈。”
“从前我便瞧着她缺心眼,”说起魏倾来李千玟便是一脸的不屑,“没想到最后也能帮上哥哥的忙,也算是她的造化,不过哥哥,你敢确定大巫医说的那个人就是魏央吗?”
李千昊点了点头,“应该是无错了,待我回去带给大巫医瞧一瞧,他也没有同我说太多的事情,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总要等回了南唐再说。”
“咱们应该就快回去了吧,”李千玟身子前倾,抱住了李千昊的胳膊说道,“我有点想南唐了呢,不过在北汉这些日子,过得也挺有意思。”
李千昊转过头来,轻轻刮了刮李千玟的鼻子,宠溺地说了句:“你演戏倒是真好,我都以为你是假戏真做,当真爱上那冀璟了呢。”
“无担当还花心,”李千玟皱了皱鼻子,瞧着很是不屑的样子,“我最是不喜欢这种男人了,其实那冀镡还不错,只是挡了哥哥的路。”
李千昊笑弯了眼睛,揉了揉李千玟的头发,“你倒是甚少夸赞一个男人,你要是真喜欢,不如咱们将他掳了回去,给你做驸马怎么样?”
“哥哥!”李千玟咬着牙掐了掐李千昊的胳膊,娇嗔着说了句,“什么叫掳了回去,倒说的我像占山为王的女土匪一般,再者说了,大巫医说过他是个危险的人,万万不能存活在这世间挡了哥哥的路。”
李千昊假装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又继续逗着李千玟说道:“我是当真的,你年纪也正好,不如就在北汉找个夫婿,咱们回去的时候也正好带了回去,我给你把着关,想来父皇也不会说什么。”
“那个苏晋我瞧着还不错,”李千玟嘟了嘟嘴,然后将头埋在了李千昊的臂弯里,“不说了不说了,哥哥打趣我呢,咱们南唐那么多好儿郎,何苦非要我在北汉找一个,况且哥哥可是嫌我烦了,想要早早将我嫁了出去呢。”
“怎么敢,”李千昊笑了笑,“我是最疼千玟的了,可是不舍得千玟出嫁呢。”
冀烨早在李千昊走了之后就去往镇南王府找了冀镡,二人商议一番,第二日一开早朝,就将那些证据呈了上去。
元武帝冷不防看见这些,当下便是黑了脸,唤人将冀璟宣进宫来,怒吼了一句:“去!将那个不成器地给我叫过来!”
台下众大臣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叫元武帝如此失态,派去的太监匆匆赶往二皇子府,却得知二皇子昨日醉了酒,现下还在沉睡。
那公公赶忙同夏风说了事情的重要性,夏风进去好不容易才将冀璟叫醒,冀璟揉了揉眼睛,问了句:“怎么了?”
“回殿下的话,”夏风弯着腰,“宫里来人了呢,说是皇上叫您去,瞧着很是紧急的样子。”
冀璟只觉得有点头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一会儿他就想起了昨日和李千昊的谈话,心里只想着一定是元武帝转了心思,想要重新对自己委以重任。
思念及此,冀璟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叫夏风给自己找了衣衫,梳洗一番便出了门,看见门外的太监踱来踱去很是着急的样子,迎上前去说了句:“叫公公久等了,咱们走吧。”
那太监见冀璟一脸喜色,心中很是不解,不过想着自己不过是个下人,不必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便点头弯腰行礼说了句:“殿下请把。”
待到冀璟进了大殿,方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元武帝于龙椅之上对自己怒目而视,旁边的大臣看自己的眼光也是有幸灾乐祸有悲天悯人,一时间叫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冀璟还是端端正正行了礼说了句:“儿臣见过父皇。”
“你还有脸来!”元武帝将手中的东西摔了下去,“你最好能给朕一个解释。”
冀璟被元武帝的阵仗吓了一跳,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待到一旁的太监将那些东西收拾起来呈与他的时候,方才是真真从背后冒出一股冷汗来,顺着脊椎蹭地一下蹿到了头顶,叫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父皇……儿臣……”冀璟张了张嘴,却发现这证据确凿,自己已经是辩无可辩。
“你真是有出息了!”元武帝从手边摸了个东西就砸了过去,“哐当”一声落在冀璟脚边,将他吓出了一头的细汗,“朕真是瞎了眼,将你这个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你不光觊觎朕的皇位,还要杀了朕和你的亲兄弟!”
冀璟匍匐在地,涕泗横流,“父皇,儿臣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挑拨儿臣与父皇的关系,想要陷害儿臣啊父皇,是不是冀烨,是不是冀镡,再者……是冀煜?父皇,儿臣……儿臣是冤枉的啊……”
“冤枉?”元武帝冷笑一声,已然对自己这个儿子由失望便成了绝望,“条条状状写的是清清楚楚,你和朕说你冤枉,朕只觉得庆幸,幸好你母妃走的早,不然看见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真是要活活气死!”
冀璟像是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一旁的众大臣见此情景都是窃窃私语起来,不知道二皇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得元武帝这般生气,不过听着元武帝话里的意思,竟像是二皇子打算逼宫,谋权篡位,若真是这般,也难怪元武帝如此大动肝火了。
“来人啊,传朕的命令,”元武帝长袖一挥,恨恨地望着殿下跪着的冀璟说道,“二皇子通敌叛国,妄图弑父杀兄,谋权篡位,着废为庶人,三日之后午门处斩,二皇子府上之人,亲近男子尽数处斩,普通下人变卖为奴,姬妾一律贬为官妓!”
贬为庶人,午门处斩,冀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落到这种份上,明明他昨日还与李千昊商量着日后大事,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怎么今日,就遭了这种祸呢……
冀璟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待到有侍卫领了名上前扒下他的蟒袍打算将他投入天牢时,他才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着,对着元武帝是又哭又喊:“父皇,儿臣知错了……你原谅儿臣一回啊……父皇!”
“拖下去!”元武帝已经是气红了眼睛,直接怒吼了一句,不再管冀璟。那些侍卫便应声去拖拽冀璟,冀璟也是丧失了全部的力气,只喃喃地念叨着叫元武帝恕罪,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