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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千昊回去的时候,总觉得这头顶月光比以前要凉上几分,他仰起头来看着这错综复杂的星空,怎么也看不出别的意思,只是那一颗颗星星眨着眼,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巫灵空灵的声音尚在李千昊耳边回响,当时的巫灵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半眯着眼睛同李千昊说话,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听起来却像是来自千年之前一般。
“有人将被推上皇位,脚下的沙子里开出了水莲,有人被推下皇位,古老的神祗俯视凡间,亲者叛,联盟断。遗珠归,天下乱。”
李千昊不知道巫灵说了些什么,她的话听起来和今日唐献帝说的巫俎的话又几分相似,李千昊推了推巫灵,问了句:“不知道巫姑娘是什么意思?”
“星象错乱,”巫灵仿佛是刚刚回过神一般,又看了天空一眼便转头看向了李千昊,正对上他的眼睛说了句,“所有的错误都在改变,错了位的人和事都要回到他们原来就应该在的位置。”
李千昊还是不知道巫灵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微微蹙起眉头,咋舌问了句:“巫姑娘的话太过深奥,不知可否细解一番?”
“不久就将有一场动乱,此次动乱也是决定了不少人的荣华富贵、生死存亡,会有亲者反目,联盟者背叛,总之,是一场大动乱,”巫灵又瞟了一眼星空,“而且它波及了两个国家。”
李千昊的眉头越拧越紧,巫俎的话似乎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瞧着最近南唐和北汉都不像是会发生什么大动乱的样子,可若是西夏和大秦吧,好像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虽是心中这样想着,李千昊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谁会胜利?”
“星象在变,”巫灵微微一笑,“变到它该去的位置上。”
李千昊微微点头,却是丝毫不知道巫灵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巫灵并不想多说的样子,李千昊也是没有再问,而是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巫姑娘能否帮我测算一下,我的正妃……应该何时出现?”
“正妃一事随殿下的心而变,每个人的红鸾星都有许多可能,区别只是那颗更亮,或者哪颗的运行更为顺利,总之,没有完美的那一颗。”巫灵微微一笑,又说了句在李千昊听来完全是废话的话。
李千昊挑着眉点了点头,尔后又想起从前巫俎的话已经今日唐献帝的建议来,便是问了句:“巫姑娘能否帮我测算一下,我与魏姑娘的命格,到底如何?”
“殿下与魏姑娘的命格很是相似,”巫灵并未多想,直接答了句,“殿下和魏姑娘之间应该有不少的联系,魏姑娘被殿下从北汉带回来,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且魏姑娘的身份,应该很尊贵……若我不曾看错的话,魏姑娘命中注定是皇室中人。”
李千昊听了这话,好像从喉咙里滑下去了一块暖洋洋的东西,他自北汉将魏央带回来,本就是觉得大巫医应当是想叫他娶了魏央,先前巫俎也是说侍妾和侧妃并镇不住魏央的命格,巫灵如今也说魏央的身份很尊贵,命中注定是皇室众人。李千昊已经习惯了巫灵不喜欢将话说得太露骨的脾性,认为话说到这份上便是确定了魏央命中注定该是自己的正妃。
其实李千昊早就察觉到,他对魏央总有种不一样的情感,他好像有些恨她,可他更想保护她,如今想来,这怕就是世人常说的爱情了吧。
“不知魏姑娘,可有旺夫之象?”李千昊心中还是在乎这个,便问了句。
巫灵似是有些不解地看了李千昊一眼,尔后方才缓缓点了点头,“魏姑娘心爱的人会历经磨难,但最后与她走在一起……的人会获得幸福。”
李千昊听到这里的时候还很是开心,可巫灵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兜头浇了他一盆冷水,巫灵似是有几分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句:“殿下,恕我直言,若您想和魏姑娘走在一起,怕是不容易,会有太多的阻拦。首当其冲的,怕就是皇上……”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千昊本来已经是想离开,刚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了巫灵这样说,转头拧眉道,“就算是魏姑娘的身份不高……若我坚持的话……”
巫灵听了李千昊的话仍旧是摇头,吐出一句:“与殿下是否坚持无关……魏姑娘的身份……天象的确是这样说的,若是殿下不信,大可一试。”
李千昊原本听了巫灵的话后还只是对魏央的兴趣更浓厚了些,如今听她这样一说倒真是恨不能明日就将魏央娶了回来,看谁敢说句什么,可他知道暂时还不行,他必须要再去问问纪婉清,纪司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费尽心思才娶回来的纪婉清,甚至还许了侧妃之位,到头来不能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一夜李千昊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他娶了魏央,可是却被唐献帝一道圣旨贬为了庶人,尔后唐献帝又变成了李千承,坐在皇位之上朝他桀桀冷笑。
李千昊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之后天色尚早,李千昊也是没有了再睡的想法,靠在床边眯了一会儿待到天蒙蒙亮就起了身打算给冀烨写封信。
信中李千昊先问过了冀烨近来如何,尔后又说了自己近来的状况,将李千承的事情也是一并提了,说是希望冀烨能看在从前的份上帮他一把,务必要给李千承设下一些绊子,最好是能给李千昊栽赃个什么罪名,本想就此撂笔,李千昊想了想又加了句,他之后可能会再给冀烨寄信说是希望冀烨能帮一帮李千承,他又嘱咐了一下冀烨,不要在乎自己那封信。
写好之后,李千昊又通读了一遍,思索着用词皆是准确,便封了起来打算交给寒雨派人去送给李千承。
左右今天也是无事,李千昊将信交给了寒雨之后,洗漱一番便往纪婉清处去,一推门正瞧见纪婉清在梳妆,李千昊起了兴致,上前拿起桌上的炭笔,挥手遣退了那小丫鬟,打算亲自为纪婉清画画眉。
可是纪婉清却偏头避开,说了句:“臣妾身份低微,不劳殿下亲自动手。”
“咱们也算是夫妻,”李千昊仍旧执着那支炭笔,环顾四周说了句,“这也算是当窗画眉,你我也是恩爱了一把。”
纪婉清却只是笑了笑,丝毫不将李千昊说的情话往心里去,“臣妾不过是殿下的侧妃,来日里殿下娶了娘娘,那才和殿下是正经的夫妻,臣妾不敢僭越,只等着老老实实地给正妃娘娘奉茶行礼,不敢忝居当家之位,也不敢劳烦殿下亲自画眉。”
“你知道了什么?”李千昊手上的动作一顿,面上的笑容也是僵在了那里,有几分怀疑地问了句。
纪婉清接过李千昊手中的炭笔,对着镜子自顾自地画起了自己的眉,只在镜子之中看了李千昊的胸膛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殿下认为臣妾该知道什么,臣妾就知道了什么,左右臣妾也是和殿下同床共枕了这些日子,殿下的心思臣妾还是能揣摩一二的,只是不知道殿下打算何时迎正妃娘娘入府?”
“你知道什么!”李千昊的怜香惜玉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直接伸手禁锢住了纪婉清的下巴,将她提了起来与自己平时,纪婉清手上一抖炭笔直接顺着脸颊画了下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好大一道黑痕,“你懂本殿的心?那本殿想叫你去劝服你父亲在朝堂之上帮本殿一二,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不说你是本殿的侧妃,便是本殿的侍妾吧,也该将本殿的荣辱视作自己的荣辱,莫不是你还在想着等本殿倒台之后你再叫你那个有本事的父亲帮你找下一春?”
纪婉清的下巴被李千昊捏得生疼,她用力忍住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尽力气说了句:“从前殿下说是喜欢臣妾想要娶臣妾的时候可没说是看中了臣妾父亲的势力,且殿下若是有本事劝服臣妾的父亲大可自己去劝,何苦要来为难臣妾,臣妾当初嫁给殿下的时候,殿下可是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叫臣妾受苦。”
“这种话你也会信,当真是没脑子,”李千昊将纪婉清往前一推,松开了自己的手,纪婉清的腰正好磕在了椅子上,疼得她“嘶”地一声流出了眼泪,却听得李千昊说了句,“你当我为什么给你一个侧妃之位,原本想着你要是听话我就不娶正妃了,先就叫你当着这后院的女主人,没想到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尝尝这坏日子的滋味,本殿与你做了几日恩爱夫妻,便允了你这个念头,从今天起你身边就别用人伺候了,每隔三天再给这府上的夫人以及魏姑娘和巫姑娘都绣一条帕子。本殿当你是个人,你也有脸当自己是个人,纪司马算个屁,当本殿离了他活不成了是吗!”
纪婉清没想到李千昊回这般不给自己留情面,想要说句什么却是碍于心中的自尊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李千昊瞪圆了眼睛看了纪婉清一会儿,尔后便是气冲冲地摔门离开。纪婉清这才靠在椅子上哭出了声,腰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疼,院子里的丫鬟都被李千昊撤了出去,纪婉清也是不想给自己上药,踉踉跄跄跌倒在了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就哭了个昏天黑地。
李千昊被纪婉清气了个不轻,也是彻底歇了想要从纪司马那里寻求帮助的心思,当即便进了宫,打算和皇后商量一下与高将军合作的事情。
“此事也不是不可以,”皇后微微蹙了蹙眉头,“可若是被你父皇发现你暗中养兵买马,怕是会迁怒于你。”
“三弟现在在边关,虽说是情况不好,可到底他手中还握着近一万的兵力,凡是总有个万一,现如今父皇还是看重三弟,万一他有一日带兵回来了,我岂不是直接坐着等死?”李千昊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细细地说给了皇后听,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高将军手中还有五千的人马,三弟远赴边关大小也是要折损一部分兵力,到时候也勉强算是势均力敌,万一真有万一,咱们也好有个应对的法子,父皇如今年岁大了,馨贵妃又一直得宠,母后可是要做些打算才是。”
皇后听了李千昊后面的话就是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忽地说了句:“本宫也不是不想打算,可你也知道,这馨贵妃得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年老色衰的,别说你父皇了,连本宫自己看了也是乏味得很。”
“母后依旧年轻貌美,不过是父皇看了这么多年已然失去了新鲜感,且母后一直待父皇如一,父皇也是不够珍惜母后,”李千昊赞了皇后一句,见她面上好看了些,才说出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意图,“儿臣安排那庄楚楚进宫,也是为了帮助母后,她若是哪里惹得了母后不开心,母后便担待她些。”
皇后面上似乎是闪过一丝狠戾,不过倏尔又退了下去,勉强点了点头,“近来楚嫔也甚是得宠,想来也用不着本宫帮助,只本宫瞧着她是个心高的,你可得好生掌控着。”
“儿臣知道,”李千昊微微颔首,并未将皇后的话放在心上,只说了句,“儿臣想要娶一个女子为正妃,不知道母后是否同意?”
这么多年来李千昊一直是不肯娶妃,这纪婉清入府做侧妃已经是足够叫皇后惊讶了,这一时间李千昊居然是将性子全部转了过来,刚娶侧妃没几日,竟然是又想娶正妃了,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心里自然也是开心的,便问了句:“不知道是哪位大臣的千金?”
“她并非是大臣之女……”李千昊说出此话之后又添了句,“或者说不是南唐大臣之女,但儿臣确实是心仪于她,想要与她携手,还请母后成全。”
皇后听了李千昊的话,原本还有几分疑惑,马上就是想起了是谁,皱紧了眉头拍了拍桌子道:“胡闹!可是你从北汉带回来的那个女子?万万不可,她不是咱们南唐中人,我听说还在北汉有过婚约,你莫不是昏了头,要娶一个守着望门寡的女子为正妃,莫说是正妃了,便是侍妾都勉强得很,此事万万不可,本宫不会同意的,你父皇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母后!”李千昊霍然起身,“从前季如繁的事情给儿臣造成了多大的阴影母后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因着当年之事儿臣早就有了儿子,母后早就有了孙子,现如今儿臣好不容易又动了心,母后又要故技重施吗!”
皇后似乎是有几分不忍,微微抿了下唇,复而仍旧不肯松口,“昊儿,母后曾和你说过,不可以动心。”
“母后……”李千昊没曾想到自己尚未走到唐献帝那里就遭到了皇后的反对,“巫姑娘和巫先生都说……”
皇后摇了摇头,瞧着很是疲惫,“昊儿,你和你父亲一样,本宫从来就不信那些巫术,不管他们说什么,终归是……母后不想让你铤而走险,娶一个家世对你有帮助性子温婉的正妃是最为保守的方法,你不喜欢她没关系,你可以随意纳姬妾,可是你的正妃,必须系出名门。”
“所以儿臣以后就会过上像父皇一样的日子是吗,”李千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脱口而出,用他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伤害着皇后,“儿臣必须要每月初一和十五去自己不爱的那个人那里陪她举案齐眉,迫于外界的压力和她生上一儿半女,然后儿臣的孩子就会像儿臣一样,母后,你明明走过这条路,为什么还要强迫别人也走一遍!”
皇后忽然起身,差点一个忍不住就扇了李千昊一巴掌,她的右手紧握,不停地颤抖着,“昊儿,母后这样过了一辈子,母后心里有怨有恨,可是母后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父皇从来不曾爱过母后,母后知道什么叫好!”李千昊全部的气焰都在说完这句话后被皇后一巴掌扇了个干干净净,皇后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句:“滚!本宫还容不得你来笑话!爱?你父皇倒是爱过,她有个好下场吗!”
李千昊捂住自己的左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后,他本想张张嘴认个错,可却仍旧是一个转身出了门去,健步如飞地往唐献帝处去。
他从来不曾见到过这样的母亲,作为她的儿子他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天的母爱,从他生下来那天起她就告诉他自己所想要的都要去夺去抢,她不许自己拥有爱情,不许自己拥有情绪,他幼年时以为李千玟会和自己一辈子在一起,却没想到她终有一天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背叛自己。
皇后能允许李千玟和一个侍卫在一起,还要求自己为他找一个官职,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娶一个自己想娶的人,为什么他的心上人就要怀着他的孩子活生生饿死在水牢里!
十月份的天气已经凉了许多,李千昊这一路急匆匆地走下来出了一身的汗,待到他走到了唐献帝的殿门口,被凉风一吹消了身上的汗才清醒了几分,他不知道到底要和唐献帝说句什么,可是已经到了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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