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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当年沙场金戈铁马,举刀厮杀,名扬天下。
苏家子弟,十五六岁时多半都要带去战场上历练一番,苏晋虽是嫡子长孙,却也没有受到半分的优待,苏老将军像是丝毫不怕自己这唯一的孙儿会折在战场上,断了苏家的后,直言若是连这战场都不曾上过,也不配做他苏家之人。
苏晋打小就知道,苏家众男儿在苏安国眼中看起来都是一样的,若不能上阵杀敌精忠报国,那就是草包一个,唯独最受宠爱的,不是长子不是长孙,而是他从未见过面的姑姑——苏锦绣。
苏安国和苏梓椋都曾和苏晋说过苏锦绣是如何如何的知书识礼,如何如何的饱读诗书,如何在战场之上以一计大退秦兵,做到了许多男儿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可当苏晋问为何苏锦绣再不与苏家来往的时候,苏安国每每都是沉默,那时候苏晋尚小,读了书上的故事就以为凡事都该打破砂锅问到底,谁知道这砂锅没打破倒是打破了苏安国心中的防线。
临敌数十万而不瞬目的苏老将军差一点就老泪纵横,苏梓椋将苏晋拖回去好一顿打,打到最后在一旁站着看戏的苏江氏也是心疼了,好不容易才将苏晋护了下来。
打那时候苏晋就知道,姑姑身上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祖父不说爹不说,他还有个最疼他的小叔。
苏梓榆果真是没有辜负苏晋的期望,将当年之事大抵讲给了他听,摸着他的头说了句:“晋儿,为人要有担当,尤其是男子,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
后来这句话,苏晋记了一辈子。
苏晋和全部的苏家人一样,都很喜欢苏锦绣,纵然是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也习惯了每逢全家宴席桌上都摆着一尾鱼。
可是苏晋所敬佩的,不是苏锦绣的聪明才智,而是觉得当年战场之上,英雄救美美救英雄,一定是极其唯美的一副景象。
那年边关流寇作祟,虽是一大批人,到底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故而苏安国大手一挥,叫苏梓榆带着苏晋前去历练,正正好那时厉将军刚失了爱妻,胸中万千愁绪无处发泄,主动请缨,故而这最后,也就是厉将军带着苏晋去了战场。
对于此事苏安国倒是没意见,苏晋跟着厉将军定然是要比跟着苏梓榆更为安全,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宽以待人严以待己,厉将军定然不会叫苏晋出什么危险。
可是苏晋这素来长在晋阳,平时也只喜欢和冀镡玩,瞧不上那油头粉面,成日只知道寻欢作乐的大家公子,可这现下到了边关,祖父爹和小叔皆不在身边,岂不是就由着他闹了?
苏晋想得倒是好,只是厉将军为着怕他出事不好和苏家交待,恨不能将他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终于那日厉将军气极,打算将这一伙流寇彻底剿灭,苏晋请自动请缨带一小部分人前去偷袭,来一招声东击西,再断了那流寇的后路,到时候厉将军带着大兵围剿,定然会大获全胜。
苏家向来没有败绩,自幼受这文化熏陶的苏晋也以为自己也会如此,谁知道这出师未捷差点就身先死。
当时苏晋是带着一百人轻装上阵,偷偷潜入了那伙流寇暂时驻扎的营寨,本来是一切都按着计划走,苏晋带人烧了他们的粮草,扰乱了他们的军心,全部的流寇都很是慌乱,散做一团,苏晋本想乘胜追击,却突然被一个女子拉住了马尾巴,蹭地一下跳上了他的马,环住他的腰说了句:“快走。”
“你疯了!”苏晋冷不防被一个陌生女子这样占便宜,转头就怒斥了一句,“你是谁!”
结果正好此时一支冷箭破风而来,正对着苏晋的心口,若不是当时厉繁起身一跃将那冷箭用力挥远,想来那时苏晋就已经葬身马上。
“你几岁啊,当真以为这伙流寇这么简单?”厉繁怒吼一声,扳过苏晋的头去。
远处一片火光越来越近,苏晋心中一冷,慌忙喊了一声:“撤退!”就夹马而去。
厉繁靠在苏晋身后,眼见着自己离那贼营越来越远,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待到回到大营的时候,厉将军已经是急得团团转,生怕苏晋是出了什么事情,见着苏晋回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尔后两人便一同问了句:“你是……?”
“我叫猫儿,”厉繁直接挑了挑眉,没有丝毫尴尬,“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孤儿,前些日子被那伙流寇掳了去,他们之中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你们若想取胜,不如和我合作。”
原本猫儿想要的只是一些吃食和金银,可待到她和苏晋以及厉将军并肩作战了一段日子,也是慢慢生出了感情。
尤其是苏晋,每每瞧见厉繁指点江山的时候,眼神都会愈加热切。
在猫儿的帮助下,北汉军队很快就取得了胜利,分别那日苏晋格外扭捏,心中万分不想叫猫儿走,可是瞧着猫儿平日里那样冷淡,又怕自己遭到她的拒绝。
最后还是厉将军发了话,他说:“猫儿,既然你也是个孤儿,不如就随我一起回晋阳吧,我刚失了妻子,此生也不想再娶,不如你就做了我的女儿,将来这厉家军,也好有个托付。”
猫儿悄悄打量了苏晋一眼,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厉将军见状便又说了句:“你若不说话我便只当你同意了,只是入了厉家再唤猫儿便不太好,你若是不介意,我瞧着你****摩挲的那块玉佩上有一个繁字,不如就唤你厉繁吧。”
苏晋屏住呼吸看向猫儿,生怕她摇头,最终猫儿还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二)而今终于归田卸甲,各自回家,如散天涯。
厉繁随着厉将军到了晋阳,厉将军便讨了圣命将她认作养女,捧在手心里养着,厉家的人也是将她看做大小姐,从前不敢有半点不恭敬。
可她到底不是这晋阳城中长了十几年的大家小姐,她们总是会讨论各种胭脂水粉,讨论各家公子,讨论所有她不清楚的事情。
她不喜欢她们,她们更不喜欢她。
厉繁不是不知道那些大家小姐都在背后说她什么,可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自从回了晋阳,苏晋就再也没有来找过她玩了。
从前在军中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厮混在一起,讨论一些军事,苏晋读的兵书多,可也正因为此,他的思想太过固执,他总是相信书中所讲的,甚少想要去变通一番。
可厉繁却是在边关长大的,她读的书不如苏晋多,知道的事情却是比苏晋多得多,她时常为苏晋指点一些东西,那时候她虽然冷着一张脸,心里却是开心的。
自从到了晋阳,就有了太多的规矩,虽是在厉府已经被封为威武将军的厉将军很是宠着她,她不喜欢的宴会他也就由着她不去,可厉繁也是个有性子的,她不想给厉将军丢脸。
厉将军曾瞧出她的心意,告诉她说,这晋阳城中瞧着繁华,实则规矩最是复杂,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苏晋不来找她玩,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那日四公主生辰,她知道苏晋会去,就也巴巴赶去了,当时她听见了文菱在身后说的话,恨不能一个转身将手中的茶泼到她身上去才好,可她还是忍住了,这样的场合,她要收着自己的脾气。
四公主入座,要众家小姐表演节目,文菱想要叫她表演一个剑花,她却只是打鼻子里哼出一句话来。
“厉繁不过一介女子,不必如男子一般建功立业,于朝堂之上混出一番事业,是以这剑花,当真是不曾学过。”
厉繁看见苏晋打量了自己一眼,虽是心跳得很快,却只是假装没看见。
我厉繁挽的剑花,当然只能给我的英雄看,你们,算什么东西?
可苏晋啊……有一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表妹,厉繁想,兴许自己在他心里也不算什么东西吧。
要不,怎么他愿意陪表妹逛街,却不愿意来找自己玩呢?
厉繁望着前面魏央和苏晋的身影出神的时候,冷不防被一个小贼拽走了腰间的玉佩,她心中慌乱,赶忙上前去追,却是在快跑到苏晋那里的时候慢下了脚步,掐着腰喘着粗气。
“厉繁,你追他作甚?”苏晋终究是伸手将她拦下,厉繁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是将自己玉佩丢了的事情告诉了苏晋,苏晋面上也是浮出了急色,当即就上前追去。
厉繁还瞥了魏央一眼,她看出来魏央望向身边的镇南世子的眼神,和自己看苏晋的眼神差不多。
原来她喜欢的……是世子啊……厉繁舒了一口气,慢慢往前走着,只觉得心中越来越开心,脚步也越来越轻快,再议抬头,苏晋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将玉佩塞到了她手心,说了句:“可拿好了。”
“你表妹和镇南世子……”厉繁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她从来没有像如今一般说话吞吞吐吐,可是不问个究竟,她到底是不安心。
苏晋却是带着一脸的笑对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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