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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言辞厉色，字句铿锵，愤怒的质问，情绪的波动毕露无疑。
路清淩愣住，“我……”
苏天陌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烈了，缓了一口气，朝她说道：“淩儿，留在我的身边，相信我，好吗？”
他的不安和期待不加掩饰，路清淩心中有些涩然，我的皇，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可是我有自知之明。
“你愿意为了我，遣散你的后宫吗？”路清淩试探的问。
天高任鸟飞，可是路清淩愿意为了他，放弃比翼双飞，只求共结连理，一生一世一双人。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苏天陌一时间愣住，眸色瞬息万变，无数种情绪交织，路清淩抓不住一丝一毫。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天陌久久没有回答，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路清淩的心也渐渐下沉，心中的失落让她不由得自嘲的笑出声来，脸色有些苍白无力。
我的皇，很抱歉，让你困扰了，明明知道皇位对于你来说是最重要的，明明知道如果没有了三千后宫你的天下就有可能不复存在，可是我还是任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哪怕是欺骗的答案，可是，我的皇，你怎么能够那么诚实，你为什么不撒谎呢？
从你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一开始都没有站在平等的位置，又如何能够做到不羡鸳鸯不羡仙呢？
我的一生，注定为你而活，为你夺天下，为你守江山，为你定人心，为你……战死沙场。
没有遗憾，你的爱，我受不起，我恪守本分，做好我的将军，我的皇，请你安心，有我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困扰。
路清淩的笑容太过凄凉，让苏天陌无端不安起来，好似眼前的人随时会消失一般。
“皇上，柳丞相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如果您实在担心会发生暴动，我会把我手上的兵权交给你，有了他们的保护，您一定会万无一失，毫发无伤。而我留在这里，并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决定回边境了。”路清淩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个“您”，把他们的关系划清界限，渐渐疏远。
路清淩的声音太过冷静，让苏天陌不祥的预感更甚，可是他竟然找不到反驳她说辞的理由，他没有借口和资格。
好可悲，真可悲。他能说什么？说他把她召回来，是因为想见她了，柳丞相的事情只是一个借口？
他还是太过懦弱，他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他无法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承诺，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望着路清淩渐行渐远的身影，苏天陌强忍住把她抓回来的**，目送她的离去。
淩儿，你会等我的，对吗？
苏天陌不确定的在心中问道。他的不安越来越浓烈，此刻更是几近窒息，可是……他竟然束手无策。
会不会，这一别，就是永恒？苏天陌猛然摇头，把这个想法甩走，不会的！淩儿的实力那么强悍，谁能动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