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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一剑劈出,甘蒂斯不禁耸然动容。这一剑太快了,快的象光,光一燃起,便迅速照到了它能所及的最远处,蒙面人这一剑的速度丝毫不逊于斯。
但蒙面人显然也没指望一剑便杀得死有圣骑士之称的甘蒂斯,他的目的只是抢占先机,逼的甘蒂斯错身闪开之后,他的剑立刻一剑紧似一剑,不给甘蒂斯丝毫反击的机会。
甘蒂斯又惊又怒,眼前这个人的打法分明是想要他的命,简直是狂妄至极。
当今天下能轻易取得了他性命的,除了四大武圣恐怕还找不出几个人来,山野间或许会有些避世的高人,可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眼前这个看来甚是年轻的人呀。
蒙面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简直如同一阵风似的,不但剑影看不清了,便连人影都无法分辨。
当今天下的剑技高手,大多是凭着精湛的剑技和超卓的斗气功夫克敌制胜,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几乎是完全凭着出招的迅速。
剑式太快,剑上的力道便会削弱,但这个人剑上似乎并未蕴含着多么深厚的斗气,却仍势大力沉不易对付。
“这人到底是谁?”甘蒂斯一边还击,一边在脑中飞快地想着。
他一生并没有什么仇家,现在他所在的希望女神教和光明圣教之间虽在明争暗斗,可是对方也没有道理选择他做为刺杀目标,而且即便是对方派了人来,又岂会狂妄的只派一个人?
这个人的剑技的确非常高明。如果他是一个杰出地刺客,或许还能达到目的,但他现在是正面邀战。从这个蒙面人的表现来看,显然已经出尽全力,可他要想正面作战杀死甘蒂斯,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任务。
蒙面人的攻击就象惊天的骇浪,但是甘蒂斯却象风浪中的一块礁石,任你咆哮澎湃,我自岿然不动,他的剑势始终不乱。脚下徐退的步伐也沉稳有力。
蒙面人的身法忽快忽慢,剑刃挥洒无孔不入般地向甘蒂斯攻击着。最诡异地是他的身法,不但来去如魅。而且进退闪避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和规律。
蒙面人紧紧地锁住甘蒂斯地身影,一团剑光已经将他笼罩在其中,但是甘蒂斯的反击开始越来越凌厉,左一剑、右一剑,他地剑刃上渐渐弥漫起一小团乳白色的光华。
那光华越来越盛,渐渐挥散入空中,两个人四周已是雾气弥蒙。空气中隐泛着殷雷之声。蒙面人的剑开始变的迟滞起来。
如果有人现在接近他们,那他就会发现。方圆五丈之内已经如同北国的寒冬,寒冷刺骨,哪怕穿上厚厚的皮裘。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上片刻也会血脉凝滞,运行不畅。
蒙面人意识到了对自已不利地因素,他地攻势更凌厉了,显然已经沉不住气了。
突然,一声长啸,蒙面人的剑刃带着一片呼啸地风声笔直地向前刺来,这一剑他也用上了斗气,他的斗气果然不及甘蒂斯精湛,但是配上剑的速度和运剑地时机,却发挥了十二成的效果。
甘蒂斯挥剑布下的重重斗气屏障被他这一剑一刺,就象烧红的铁条插入乳酪似地被分解开来,两股斗气在空中分化、破裂,如果炸碎的漫天星屑,那一剑势不可挡地朝着甘蒂斯胸前刺来。
剑尖堪堪刺到胸前,剑突然凝住了。甘蒂斯弃剑出手,竟然准确无误地一把扣住了剑刃,他的拳头完全笼罩在一团乳白色的光晕之中,看起来那只手就象变成了一盏灯笼。
“这盏灯笼”还在继续向外放着光,一道肉眼可辨的寒霜气息沿着剑刃迅速向前蔓延,所过之处剑刃的寒光立即黯淡了几分,因为剑刃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甲。
蒙面人大惊,立即弃剑后退,甘蒂斯的左拳便在此时向前当胸击来。甘蒂斯一拳击出,拳头迅速变大,变的硕大无比。
他的整只拳头都包裹在冰甲之中,拳头在接近,冰甲带着劈啪声一层层在拳头上包裹、扩大,快击到蒙面人胸口时包着冰甲的拳头已经如同一只铜锤那么大。
他练的斗气是非常高明的一门功夫,斗气本身可以产生冰寒刻骨的作用。昔年有许多和他功力相当的人,一旦和他缠战起来,最后也由于这种寒冷斗气的影响,迟滞了自已的身法和攻击,而不得不拱手认输。
现在经过数十年苦休,他的斗气已经练到巅峰,面前这个年轻人是无法在斗气上和他抗衡的。
不过面前的人反应实是迅速,一见不敌立即抽身后退。但是甘蒂斯还有后招,那拳上的冰甲竟然脱离了拳头向他追去。
蒙面人飞身后退,同时双手挥舞,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华出现在眼前,布下了一道道镜子般的盾牌。
“魔武双修?”甘蒂斯栗然惊叫。
对方这一手绝不是什么斗气功夫,而是冰系魔法,这个蒙面人竟是个魔武双修的奇才!
如果学过几天武技又学过几天魔法的人都算是魔武双修,那天下间魔武双修的人就太多了,也不值钱了。只有能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修行都练到极高境界的人,才算是真正的魔武双修。
眼前这个蒙面人能用瞬发魔法随手合成一面面冰盾,那魔法力真的不容小觑了。冰甲撞上冰盾,将冰盾击的破裂开来,溅起漫天冰屑,连着击碎七块冰盾后,那硕大的冰甲也轰然一声炸成了碎片。
蒙面人如乳燕穿林般倒跃进了树丛之中,一柄硕大的冰锥在他的身影消失的刹那,从树林中飞了出来,射向举步追来的甘蒂斯。
甘蒂斯冷笑一声,双肩一挣。周身突然冒出无数道青蒙蒙的斗气,斗气形于体外有若实质,一道道手指粗的劲气象蛇一般绕着他地身体盘旋,冰锥击中他的身体,就象击中了一具钢铁的人偶。
轰然一声,千万片碎冰屑激飞于空中,反射着夕阳的红光,瑰丽难以形容。
蒙面人就在这异常瑰丽美妙的画面中攸然消失了……
甘蒂斯喘息着站在那儿,到底是年纪大了,他日常在秘室中静修习武的时候。不是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但是今天仓促遇敌。被那蒙面人凌厉无匹的剑势压制了那么久,他的气息始终无法调运适当。方才又被迫耗费大量斗气怯敌,现在才感觉到自已真的垂垂老矣。
“这是什么人要对付我?”
甘蒂斯回想着两人从相遇到交手地经过,那迎着夕阳侧身而立的身影,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地出剑动作,还有他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神,一个名字忽然跃上了心头。
“毕加索!新任地第二副团长毕加索!”
甘蒂斯心里象是闪过一串炸雷:“只因我拒绝了他们的提议,竟悍然向我下手!这岂只是理念不同?为了这种事就用武力铲除异已。假以时日。等他们掌握了血玫瑰骑士团的全部实力,他们还会干出什么来?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甘蒂斯立即转身。直奔加菲尔德的府邸而去。
“甘蒂斯,真高兴你能来!”加菲尔德兴冲冲地迎了出来:“我正想抽空去你府上,和你好好再商议一下今天会议的议题。杰迪和毕加索也是为了重振希望神教嘛。他们的方法虽然激进一些,不过也是一番好意。”
甘蒂斯冷笑一声,说道:“加菲尔德,你不必再说了。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我不会再反对。”
“什么?你同意了?”加菲尔德又惊又喜。
“我岂敢不同意啊!若是再不同意,我这老家伙就要被您最赏识的毕加索团长给宰了!”
加菲尔德大惊失色,失声道:“甘蒂斯,为什么这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卡尼瑞和多洛雷斯两位圣骑士也从厅中走了出来,后边还跟着杰迪几个人,毕加索赫然在内。
甘蒂斯目芒大胜,紧盯着毕加索梵多,冷冷地道:“发生了什么事?请去问你最为器重地这个毕加索吧。我方才去圣林祈祷,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居然跟去刺杀我!呵呵,幸好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生锈,否则现在已经横尸于圣林中了。”
卡尼瑞和多洛雷斯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神气十分古怪。
甘蒂斯一见这些老伙伴似乎不相信他地话,不禁勃然大怒:“你们不相信我?”
多洛雷斯干笑道:“甘蒂斯,先别忙着发火,你……确信那个人就是毕加索团长吗?说实话,晚餐我们都是在这儿吃的,毕加索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半步。”
甘蒂斯一怔,疑惑地盯着他们,卡尼瑞等人的目光十分坦然,甘蒂斯眼中地困惑终于渐渐消失了。对这些从年轻时就一起战斗的朋友,他还是绝对信得过的,他们不会联合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害他。
“不是他?那能是谁?”甘蒂斯茫然转过身,蹙着眉头向外走。
“嗨,甘蒂斯,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被刺杀的情形告诉我!”多洛雷斯追了两步喊道。
甘蒂斯没理他,径自一个人走了,多洛雷斯苦笑着走了回来。
“杰迪,你看我做什么?除非是一个神,否则用分身幻影的功夫去刺杀一个圣骑士,那纯属找死。何况我对魔法一窍不通!”
毕加索耸耸肩,很委曲地对杰迪道:“更何况甘蒂斯骑士刚刚对我们的提议表示了强烈反对,你认为我会蠢到去刺杀他,而让自已背上凶手的嫌疑?”
加菲尔德立即安慰道:“不要多心,毕加索,不会有人怀疑你的。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没有人能在我和卡尼瑞、多洛雷斯三人面前施展分身幻影而不被发现。”
多洛雷斯一拍毕加索的肩膀,哈哈笑道:“是啊,甘蒂斯就是这种执拗脾气,对我们也是这样。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商量一下。居然有人行刺甘蒂斯,啧啧啧,他的冥王斗气够那家伙消受得了。”
“多洛雷斯前辈,您看要不要召集一些骑士暗中保护甘蒂斯前辈?对方是谁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一次不成,很难说不会再次行刺。”
“不必不必”,多洛雷斯摇着脑袋笑道:“被行刺过一次,就没有人能再向他行刺第二次,甘蒂斯在我们三人中其实是最谨慎的,这几天他会派人不断查访。但你休想让他随意出门了。
这家伙虽然自已做事谨慎,却很恨别人看轻了他。如果知道我们找些不入流地人物暗中保护他,他会大发雷霆的。“
他们嘴上虽然说的虽然轻松。但这件事还是引起了他们足够的重视。希望女神教的高级成员都接到了命令,要加强安全戒备,城中但凡与光明神教有牵连的人,全都在希望女神教信徒的严密监视之下。
加菲尔德担心两大教派从摩擦上升到全面战争的那一刻已经到了,可是光明神教的人看起来非常平静,他们的教堂也在正常地唱诗、赞礼,做祈祷。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阴谋的模样。
“欲盖弥彰!”这是卡尼瑞圣骑士下地断语。
加菲尔德以执政官的身份加强了亚美迭城地警戒。严密排查一切新面孔,在甘蒂斯住宅附近也加强了巡逻的密度。接近甘蒂斯府邸的人,都受到了严密排查。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甘蒂斯老头儿的。
深夜。海因正在床上翻云覆雨,**极乐。
他一向喜欢年幼的女孩儿。今夜带回家的这个金发小女孩他尤其喜欢,粉妆玉琢,杏眼樱唇,漂亮的象一个小天使,这是他重金包下地一个雏妓。
他很有钱,但是在亚美迭城,他却是一个不上台面地人物,因为他是一个臭名卓着的高利贷者。通过坑蒙拐骗地门道,他积累了大把的财富,却始终不被上流社会承认。
私下,他甚至还干着许多违法的勾当,其中任何一桩要是暴露出来,都会被执政官毫不犹豫地送上绞架,他见不得光,但是在黑暗世界中,他却是一条很有能量地凶狠的鳄鱼。
**裸的女孩儿被他弄的哇哇大叫,海因时而上时而下玩得十分痛快。这时他正仰躺在床上,让那女孩儿象骑马似的跨坐在他的身上奔腾起伏着。
烛光从女孩的背后照过来,呈现出一个漂亮的剪影,她那起伏的秀发就象一簇跳跃的火苗。
海因快到临界点了,他小腹的肌肉绷紧起来,两只大手死死地抓紧了少女的大腿,呼吸象野兽般粗重。
少女的大腿还没有他的胳膊粗,被他死死掐住,少女无力起落,也喘着粗气在他身上坐了下来。就在这时,烛光忽然一暗,海因还没反应过来,那少女忽然一头栽在他的身上不动了。
“你***怎么……”,海因十分恼火,可他一句话还没骂完就瞪大了眼睛。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眼罩的家伙。
那人咧着嘴,一口洁白的牙齿在灯光下熠熠放光:“很抱歉,海因先生,打扰了您的快乐时光!”
这人一种不知什么地方口音的腔调:“我们可以谈谈么,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说着,他“啪”地一声,在少女臀部上打了一巴掌:“还真够劲儿,你可以一边做一边聊。”
一柄锋利的匕首鬼魅似的出现在海因的颈上,他刚刚蓄足了劲儿准备跳起来的身子立刻软了下去。
匕首在他脖子上很响亮地拍了几下,戴眼罩的人赞许道:“这就对了,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好了,我们现在先谈一谈候塞因勋爵家传的那套精美的三挂件手饰吧,他把手饰抵押给你,借贷了一笔钱做生意,原以为是一本万利可以大赚一笔。结果对方是个骗子,骗了他的钱逃之夭夭,他的家传至宝从此变成了你的。
不,不,别急着解释。那个骗子是你的人,这事儿我一清二楚。相信侯塞因勋爵知道了真相地话,很有兴趣拧断你的脖子,至少也让你在亚美迭再也呆不下去。
我们接着再来谈谈柳瑟辰的事情。这个可怜的小孤女,她的父亲是一名虔诚的希望神教信徒,一个英雄的血玫瑰骑士。
他为了崇高的信仰在一次和异教徒的冲突中战死,但他可怜的女儿仅仅向你借了两枚金币为父亲料理丧事,因为不能及时还上,就被你掳走卖到了伊库城做妓女。她地邻居还都以为这孩子失踪了呢,如果这件事公开。你会被愤怒的百姓用石头砸死。还有……“。
“不要说了!”海因用嘶哑地声音道:“告诉我,你要什么?”
那人笑了。嘴角微微上勾,显得异常迷人。相信摘去眼罩,他一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看,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我只是要你做一件事,一件看起来很危险,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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