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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湛虽站在一旁不动声色，但他知道白绝的意思。
温润如水的眸子，一明一灭的。
“九第，这说的哪里话，苓儿想跟谁在一起，是苓儿的自由……”白湛抬了抬眸子看向白绝，颇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阮苓一愣，刚刚不是在说红妆的事情，什么时候又扯到她身上了。
白绝薄唇勾起，笑着走进白湛，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让阮苓周身生寒，淡淡的说。
“那就让她自己选。”
话未落音，白湛就伸手去拉阮苓，笑眯眯的眸子如冬日的暖阳，让人无法拒绝。
“苓儿，跟朕走，朕这么疼你，是不会亏待你的。”
阮苓干笑两声，推掉了白湛拉着她的手，道“皇，皇上……我……”
话没有说完，阮苓身子一闪，躲在了白绝身后，皮笑肉不笑。
“皇上，我恐怕无福消受你的宠爱。”
白绝黑眸动了动，瞥向阮苓，伸手，揽过她的肩，冷声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白湛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虽然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还是有种深深的落寞。
自从上次之后，他早就不把阮苓当成是任何人的影子，阮苓就是阮苓。
无可替代。
可阮苓最后还是选择了白绝。
“太后不是你杀的，对不对？！”白绝揽过阮苓，含着她的耳唇说。
白绝深黑的眸子，看不见底，阮苓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就是有种被他信任的喜悦。
在她还没有解释一句话的时候，白绝就无条件的相信她。
认定太后不是她杀的。
阮苓没有说话，只是趴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眼角的笑意溢于言表。
白绝舒缓了表情，又回到波澜不惊的淡漠，冷声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转身看向白湛，白绝的眸子忽的冷了几分。
“太后的事情，你好自为之。”
话未落音，白湛就变了脸色，白绝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对他俯首称臣，这是要篡位的前奏吗。
话句话来说，白绝这句话听在众人耳里，会让人觉得皇上形同虚设，连一个王爷也镇不住。
白湛变了脸色，而白绝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阮苓身边用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互相对视着。
按白绝的判断，这件事总共就三个人参与，贵妃娘娘，皇上，和阮苓。
首先排除贵妃娘娘，若太后是贵妃娘娘杀的，以她的聪明才智，绝不会贼喊捉贼……
落得个被送进天牢的下场。
其次排除苓儿，她亲口说不是她，那白绝就相信绝对不会是她。
最后，就是一直看似在局外徘徊的白湛。
白绝眯眼，看着白湛的眼神又危险了几分，往往最不像凶手的人就是凶手。
深不见底的冷眸，冷冷的盯着白湛，白绝心里已经认定了，杀害太后的凶手，
就是白湛。
而，这次，白绝却没有作声。
白湛凝着白绝的眸子，从白绝的眸子来看，白湛已经知道了白绝的想法。
至少，这充满杀意的眸子，已经确定了他就是凶手。
“去看看太后。”
收回目光，白绝转身走进对月楼，此时，白绝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不能让太后的身体就这么孤寂的躺在原地……
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太后先入土为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