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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擦不完她的眼泪,他索性捧着她的脸,轻轻吻了起来,他的吻充满了安抚和怜爱,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的,****着她滚落的泪水,慢慢捻转到唇边,噙着她的唇瓣,裹着眼泪一起吸允。
咸咸的味道盈满了两人唇齿,纠缠间却别有一番贴近的缠绵。
随着这个吻,璎珞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和颤抖,待秦严放开她时,她浑身却更加无力,比情动更让人难为情的是方才自己的失态。
她埋头在秦严怀里不愿意出来,脸上又窘又羞,只觉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像今日这样丢人过。
都说女人要端着的,若是让男人知道你有多在乎他,他只会慢慢的习以为常,然后不再珍惜,至到弃之敝履。
璎珞觉得今儿自己太失算了,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害怕成这样,秦严得多得意啊!
她这厢又懊恼又纠结,又觉丢人又觉羞窘,秦严却身心皆愉悦,将璎珞一下子抱起走到罗汉床边放了上去,自己站在塌边将她从怀中挖了出来,道:“好了,都是爷的错,都过去了。”
见璎珞眼神漂移,就是不愿意看自己,闷声不言语,秦严不觉一阵好笑,又道:“珞珞,你就那么怕失去爷?”
璎珞闻言便像是被刺了神经一般,立马瞪视着秦严,道:“谁是害怕这个啊,我只是头一回被人以势压人,欺负的这么狠,心中憋屈,我才不是……”
她话没说完,秦严却蓦然笑着道:“我心甚悦。”
秦严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在笑,璎珞虽然也见过秦严笑,可却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好像是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笑着,都在向她诉说着他的愉悦之情。
这样的他,有种触动心扉的俊美,璎珞一下子便怔住了,那些违心的话她半句也说不出来。
那些窘迫丢脸的感觉也随之烟消云散,倒是眼眶又涩然发热起来,她禁不住又靠进了秦严怀中,圈住他的腰肢,紧紧抱着,道:“秦严,我是真怕了,从来没像现在一般害怕过,我怕自己因为拼爹输了而失去你,我只要想到你会被人抢走,我便觉得浑身都是冷的,怕的厉害。”
璎珞的声音已经很平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可秦严却觉心头因她的话而一下一下的收缩着,有些疼疼的,疼过之后却又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拥着璎珞,低头亲了亲璎珞的发顶方道:“拼爹?怎么突然变傻了,你不必和任何人拼任何输赢,爷都只是你的,只要你。”
璎珞闻言满足的笑了笑,秦严却蓦然捏起她背脊上一块皮肉拧了一下,璎珞疼的哎呦一声,抬头瞪着秦严,就见秦严面色微沉,道:“多大点事儿,把你吓唬成这个样子,可见你心里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爷。你但凡信爷,便该知道爷是不可能迎娶永乐公主的,哪里还能怕成这个样子?!再说,在你心里,爷便是那种遇事只会受制于于人的窝囊废吗?”
璎珞见秦严生气,不觉嘟唇,也觉自己这两日有些过分担忧了,闷闷地道:“可那个人是皇帝啊,那时候圣旨都写好了,我陪太后去了永乐宫,皇上连太后都轰了出来,连孝道都不顾了,就是下了决心要让你尚公主了,我怎么可能不怕。”
她说着不觉面上怯怯之色一变,像是突然恍然过来一般,蔫蔫的身子顿时直了起来,一把揪住秦严的衣襟,怒目而视,道:“好啊,秦严,明明是你惹了风流事儿,生出这么些事儿来,倒反过来冲我撑腰子吆喝起来了,你可真敢。秦严我告诉你,咱们的亲事,你若再摆不平,再出了什么岔子,姑奶奶我便不嫁了!”
璎珞的话令秦严愣了一下,她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惹怒的小兽,秦严怔过之后便闷声笑了起来,用手捧着璎珞精致小巧的脸蛋轻轻抚摸,道:“珞珞,你还知不知羞了,爷倒不知你竟已经如此恨嫁了?嗯?上次还有人信誓旦旦的和爷说要满了十八才嫁人的。”
璎珞见秦严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倒笑话起她来,禁不住冷笑,斜着妩媚的眼眸,冷冷睥睨着秦严,道:“谁也没说定了亲,便要立刻成亲了!你莫得意,我可没恨嫁,我在郡王府过的正如鱼得水,可不想早早跑去蹚靖王府的浑水。先定了亲,在你身上打上我萧涵嫣的标记,改明儿哪个女人再敢像永乐公主这样不要脸的扑上来,姑奶奶便敢明目张胆地抓烂她的脸!”
璎珞眼眸中满是凶残的光,像一头捍卫领土的母狼,秦严愈发笑的厉害,半响才平复下来,将璎珞揽进怀里,俯身在她头顶道:“皇上没有一口回绝爷的请婚,心中便一直在掂量,爷一直在等一个契机,这事儿急不得。愈是用计谋,愈是逼迫的紧,皇上那里反倒愈会猜疑反感。爷只当这个契机还要等上一些时日,谁知皇后和永乐公主倒争抢着跳出来成全爷。明日爷便再去请旨,皇上这回会允旨的。”
秦严的声音很肯定,璎珞信他,想到明日大抵便能接到赐婚的旨意,她心跳乱了一拍,默了一下才问起这次的事儿。
她虽然知道天玺帝发怒于永乐公主,知道秦严查清楚刺客之事儿,可却并不知道其中细节。
秦严见她好奇,倒也没隐瞒她,将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俯身又怜惜且赞许地亲了亲璎珞的额头,道:“说来事情能这样顺利,多亏了你当时反应够快,若然不是生擒了江钟恩,这事儿当真就麻烦大了。”
璎珞长松了一口气,却扬眉道:“那个假诚王你从哪里找到的?原本便是要用他来给诚王设套的吧?这回倒是歪倒正着了。”
秦严抚着璎珞的发丝,声音有些阴冷下来,道:“那人自然是为诚王准备的,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