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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是君亦寒他……他……”
声音兀自哽咽了,夏以微直起身子,双手捂着胸口。
万俟夜凛然,张开了眼帘。
敛眸,眸子中闪出一道冷漠的光来。
“你是想说君亦寒他非礼你是吗?”
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温柔,语气生冷,透着些一贯慵懒的气息。
夏以微面带委屈,心下却是一阵暗喜。万俟夜这般冷漠的模样,就是生气了的表现。如若不然,他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漠的,在长时间的温柔相对之后。
“不是,不是,可是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相信我!”
夏以微故作委屈,泪水漱漱的落下来,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相信。
亲眼所见的事情,要怎么相信?
万俟夜抬眸,目含质疑,却不言语。
哭泣时的夏以微总能让万俟夜觉得很心疼,即便他心里很清楚,这眼泪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博取信任的工具罢了。
不自觉的伸出双手,将夏以微亲亲揽入怀中。
却没注意到,夏以微满带眼泪的脸上,已然浮现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
只是那么一瞬,夏以微收了笑容,娇嗔道:“万俟夜,你是相信我了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怀疑我的。”
她撒娇似的声音,似是孩童。
万俟夜沉默,一如初时。
有很多很多话,有很多很多问题,都哽在了喉咙里,吞咽不下,却又说不出口。这种感觉,比看见君亦寒与夏以微两人衣衫不整的拥抱时的心情,还要糟糕。
很糟糕。
他甚至都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去找君亦寒?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是还在怪我,是吗?”
夏以微渐渐停止了哭泣,侧脸紧贴着万俟夜的胸口,他的呼吸均匀,心跳平稳。
此时此刻,万俟夜还能做到如此的平静。
夏以微不知道万俟夜的这种平静,是因为不在乎自己,还是……真的那么在意自己,在意到可以把这件事情当做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然,似乎不管怎么看,后者的可能性都没有前者的大。
那么,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吧!
即便是自己真的背叛了他,他也不会像当初对雪倩那样吧!
心里一番揣思之后,夏以微妩媚的脸上,竟是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失落。
这丝失落,就连夏以微也是毫不自知。
收拾了凌乱的思绪,她稍稍的从万俟夜的怀里探出头来,目光渐而变得迷离不堪。手至万俟夜的脖颈下,小心的触碰到他的衬衫纽扣。
唇角,含着一丝笑,笑的很不自然,却很有诱惑力。
万俟夜挑了挑眉,扬唇轻笑。
最后,无动于衷。
夏以微把这种无动于衷当是默许,手便越发的不安分起来。
纽扣被解开了第一颗,夏以微媚色睨了万俟夜一眼,同时,手正欲向下。
万俟夜毫无预警的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夏以微的手,语气清冷如冰。
“今天我没想法。”
夏以微一怔,温热的手掌被万俟夜的大手紧紧攥在手心,不知为何,他在床上躺了半晌,手掌却如起凛冽的面色一般。
寒意透过手心传到夏以微的手背,不禁心下一颤,微微发寒。
片刻的愕然之后,夏以微若无其事的笑笑,用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向万俟夜的颈间。不想,她的一只手,又一次被万俟夜抓在手里。
两只手都被禁锢住,顷刻间,夏以微竟有一些些的失措。
“我已经说过我今天没想法,你不用煞费苦心了。”
这算是被拒绝了吗?冷漠的拒绝了。
夏以微的脸微微一红,暗里却又有些不甘心。
“可是我想!”
“哼!”
万俟夜一声冷哼,深沉的脸突然间显得阴鸷不堪。
夏以微心下一沉,目光怯怯的看着万俟夜。
“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通常情况下,万俟夜说过的话不会有第二遍。夏以微心知,自己在这么闹下去,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好吧,我知道了,你其实还是生我气了,对不对?”
夏以微挣开了万俟夜的双手,轻言细语,凤眼看向别处,不愿意正视万俟夜一眼。
万俟夜凤眸微敛,撇了撇夏以微,见其目光闪烁不定,分明就是在逃避自己。她这么害怕看自己,是不是足以证明,今天自己看到的这些都是真的?
“以微!”
无力的一声轻唤,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