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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满头却一丝不苟,病卧在床却脸色温润的老奶奶姓劳。
是位退休多年的老教授,具体研究啥的数叶也没好意思问。
老太太特别喜欢这对小年轻,甜甜蜜蜜的就像她跟她的老头子。
“奶奶,您说爷爷也对您这么好,爷爷呢?”
老太太叹口气:“年前去世啦。这老家伙,七八十岁的人了还爱凑热闹,走湖边,看有人落了水,跳下去救人,人是救起来了,身子骨却垮了,没能过冬。”
“奶奶,对不起。”数叶跟她道歉,他虽不很了解,从话语之间却能看出那份相濡以沫的浓情。
“傻孩子。奶奶活了这么多年了,打记事开始又是战乱又是动荡,啥没经历过?”老奶奶摸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面有一枚戒指,许非金非银,色泽暗淡。她冲着数叶笑:“他人走了,我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不见好,过不了多久就要去陪他了,你说,奶奶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您真豁达。”数叶赞道。
老奶奶摆手:“经历地多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生也好,死也好,有也好,没也好,都是强求不来的事儿,知足常乐。这几十年能跟他一起度过,我啊,也知足啦!”
知足常乐,数叶钦佩老太太豁达的同时,品味着这四个字,觉得有些回味。
细细来说,又说不上来。
陪着孤苦无依的师师姑娘在医院吊了三天点滴,也就跟老太太聊了三日的天。不谈老头子,老太太见多识广,知识渊博,能从唐诗宋词扯到欧美文学,数叶估摸着是位文学院的泰斗。就是在扯文学的时候老爱调戏调戏师师姑娘,让师师对她又爱又怕。
本来这个词语是又爱又恨的,不过话说师师姑娘这么个单纯的小百花还真的不知道恨人是个什么滋味儿。
不过与其说师师姑娘孤苦无依,单纯无暇还不如多多心疼老太太。
师师姑娘起码还有老爹老娘,虽然忙了点儿,在南方去了。但北边还有个数大叔照顾着。老太太住了五六天的院,也没个儿女啥的来探望,吃喝都是护士给端进来。数叶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
老太太笑着道:“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病,觉得生了孩子太影响二人世界和个人生活了,就一直没要。”
这个答案让数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看老太太的笑容就知道,她对没要孩子这个决定一点儿也不后悔。俩人谈恋爱谈到世界里只剩下对方,甚至不愿意把感情分给骨肉的地步,这或许就是真爱?或许只能用爱得深沉来解释。
这种对对方毫无保留的爱就跟数叶在某本杂志上看过的一对大师夫妇差不多。
大师死后,同为大师的妻子悲痛欲绝,茶饭不进,整日地把自己关在房里睹物思人。
儿女们急,“妈,虽然爸爸去世了,可您还有我们啊!为了我们您也得好好保重身体。”
女大师平淡道:“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们爸爸,他喜欢孩子,我才生下的你们。”
忒疯狂,忒浪漫。
但是数叶俗,他觉着,虽然老太太是不后悔的,但晚年来孤身一人也太冷清了些。就又多去了几日,水果鲜花零食,变着花样来。老太太浪漫了一辈子,七十三四岁了,还是喜欢这些玩意儿,每次数叶过去都把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于是等到老太太病好出院,数叶就多了个奶奶。
“叶子,今儿师师那丫头怎么没来?”下午四点,劳奶奶被数叶扶着上了出租车。
“嗨,忙呗,她快毕业了,得准备毕业演出。”数叶跟着进去,把车门带上,抽了抽压在屁股下的衣角,凑到老太太耳边,一副乖孙子样。
“奶奶,咱去哪儿?”
劳奶奶眯着眼笑,先跟师傅说一声:“麻烦您,传媒大学。”
又回过头来跟数叶道:“学舞蹈的好,气质出挑,身体素质也不错,我说叶子你真不打算先追到人家?”
数叶囧:“奶奶,您看您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顽童一样?”
老顽童老顽童,越老越顽皮,越活越年轻。这种顽皮不是顽童,而是孔夫子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是看透世事,看透规矩的通达。
数叶打心眼里愿意和这样的老顽童亲近,不用循规蹈矩或者讲究身份,一切就凭着感觉和性子。特轻松特自在。
老奶奶点头:“好好好,你这事儿啊,奶奶不说了,反正我看你挺喜欢人家的,师师对你也有意思,你俩愿意这么磨磨唧唧地耗着就耗着。”
没想到司机师傅也是个八卦的,听到这里转过头来:“哎哟,老人家我可跟您说,现在这找对象可越来越难,您得劝劝您这孙子,有合适的就赶紧成了吧!听上去那姑娘还没毕业?嚯,这是好事儿啊,上学的姑娘单纯,不物质。等再过个几年的在社会上混久了,就得要车要房了!”
数叶狂汗,您倒是有先见之明,再过个几年,因为没车没房而光棍的确实是越发的多起来。被社会人士称为单身狗们,又让一个叫马外星的家伙用一个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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