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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和训练的李幼娘娴熟而准确的飞身向前用左臂勒住一名少年的脖子,用木簪准确而阴狠的深深插入那少年战士的眼眶中。选拔前来的这些“武林中人”没有几个是卖艺耍把势的花架子,多多少少都有实战博杀的经验乃至专门的训练。
一切兵器都会被遭到搜查和警惕的情况下,除了少数高手才能有效利用起来的木簪碗筷,也仅仅有这些事先缝在腰带里的混有药粉的白灰不容易在搜查中被发现了。
“大家再不逃出去!就是被战后被平灭的下场!”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不少平民百姓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也惊慌失措起来,但在鼓动之下也纷纷向出口处涌去。
身后的惊变当然瞒不过早已全身披挂随时准备整装待发的张海,对那些人时刻抱有警惕大致估摸出是怎么回事儿的张海毫不犹豫的决定先以威慑平定这些人的内乱。
为了防止自己的眼部再次如上次那样遭到暗算,也凭借着自己全身铠甲的优势,张海将长达近五米的全铁枪剑舞动如竹竿一般,并尽可能低头背着敌人以声音和远处火光之下的人影为依据,将沉重的枪如鞭子一般向身后危险的方向扫去。
人的童年和少年往往能够真正以最有效率习武的时间最多不过十数载,在力量和箭术上出众异常就不可能在技巧上也有惊人表现。这也是武艺上存在内外之别的原因。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外家更注重所谓包括力量在内的“功力”上的修炼。神秘的“内功”并非是气,而是某种运用力量的技巧。张海算是极端意义上的外家,依靠身材和先天力量上的优势往往通过一力降十会和一长一寸强的方式来压倒不论有多强和数量有多多的对手。
因为张海明白:自己面对的战场不是擂台比武,如无绝对把握,自己也不会去参加这样的比武。而是本就没有公平可言的战场,在战场之上:力量和体能强上一分,就能身穿更重的铠甲、更长而坚固的兵器灵活的作战。力量和自身的体能带来的战斗力在不限制兵器规格的情况下带来的战斗力将成几何意义上的增长。
昏暗的灯光之下如同旋风一般的白光一次又一次扫过接近两丈半径的距离,打算从简单土围出口出冲出去的女人和孩子们远远披甲持盾的敌人承受力差的多,一轮猛烈的攻击就将十余人扫倒在地,眨眼间的工夫就有混杂着四五名高手的妇孺躺倒在地,即便是一些凭借优秀的步法和身法侥幸逼到近距离准备施展摔法的人却没有想到拥有足够力量优势的张海使用长兵在近处挥舞着后端的钢制身杆也有足够的杀伤力,轻易的就能重创那些无甲的人。
巨大的威慑之下刚刚躁动起来的人群虽然不少的人都有家仇,但在巨大的威慑下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在付出了几十人死伤的情况下如潮水般的退去,将十七名留下来还打算同张海周旋的大龄儿童、妇女、老人暴露出来。
这些人不论老少都有相当的步法根基,至少要比欠缺这方面锻炼的张海强的多。每当张海向一个方向开始发起进攻的时候那个方向上的几乎没有多少正规兵刃不敢碰硬的人就自动向后退闪,总是以一定范围的距离将张海围在中间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张海有自信即便身披重甲并持着不轻的兵刃,冲锋跑动的速度也快过其中的很多人,突围不是难事。但那样以外,就会给外面阵中作战的战士们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不是没有出现意外的可能。
当不停着转动着身躯的张海背向自己的时候,李幼娘终于愁准了机会,将一张手帕摊开包好石灰与药粉,并从地上拣了一块儿为数不多的石块包裹在其中,同时左手拿起准备好的另一石块。这是在无法携带任何兵器的情况下所能利用的唯一绝杀了。
当张海再次转向面对自己的时候,李幼娘先是迅速投出左手的一块儿地上拣来的石头直击张海的面门。这是对高手的一种佯攻,如果对方要在不远处躲避着石块,那势必不可能将视线背过去露出空门。右手手绢包裹的药粉和白灰则是迫使对手转身回避,而其中的石块却是另一次攻击。如果左右手的攻击均不能得手,也可以为近身展开摔法和刺杀提供有利的机会。
与此同时,另外四名年纪不大的女孩也将连接起来的腰带绑住鞋子做为搭力的绳索如鞭子一样从张海侧后的下盘方向甩动过来。就算不能达成哪怕将对方摔倒的目标,也要为师傅李幼娘的攻击吸引住张海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