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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给她鼓励。
离皇上越来越近，她一眼看到四皇子，此时四皇子也正看向她。目露惊讶，尔后嘴角带着丝丝笑意。
方言夕打定主意不出头，默默祈祷四皇子不要知道自己救过他的命。
她向太子的方向看去，那个红衣男子正在饮酒，仰着头根本看不到长得什么模样。不敢多看，赶紧跪下去给上座的一干人等瞌头请安。
皇后有意无意看了一眼皇帝，笑而不语。
皇帝点头，让方言夕起身，目光则一直放在她身上。
方言夕收好苦瓜脸，回归平静，可是站起身吓得再次跪下。
不，那是摔的。整个人摔到地上，定定的看向某个方向……
第一次遇见，在自家后院，侧面的他英气逼人，霸气侧漏。正面的他温暖如阳，又帅又美让她这人女人都不及。
第二次遇见，军供坊朝廷重地，他巧妙化解死局，救她一命。那时的他，宛如一尊神明，只手遮天，却放下身段要与她交朋友。言词真切，情才外露。
今日午后，第三次相见，她喷他一身，他亦不气不怒，连无可奈何的双眸中都带着些许宠溺。可是她认定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
而现在，自己变成了白痴。他依旧扮演着男神的角色，身份却已不是她能想像。
——太子。
周谨陌，她对上眼的男人，断定他是太监时她有几分失望。可此刻，知道他是太子，她却更为失望。她只是个庶女，仅此而已。
“请皇上皇后恕罪，臣女首见龙颜凤威，实在惊怕，但愿没有触犯龙威。”
一片红衣衬着雪白的肌肤，周谨的眉头皱了起来。将目光从方言夕身上收回。
皇上哈哈笑道：“方二小姐不必担心，朕虽然是皇帝，但朕也是个人，跟大家一样。你就把朕当成一个长辈就行了。”
仅仅听闻她的一支舞，就这等自降身份与民同乐？
方言夕想不透。速速收拾心情。
皇后道：“前几日听闻在侯爷的寿宴上，方二小姐以独特的舞姿征服了众人，令皇上都想要一睹为快。今日方二小姐可愿意再舞上一曲？”
方言夕当然不能拒绝，但心思却无法宁静下来。
一旁悠扬的乐声响起，方言夕只能强迫自己镇定。首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跳舞，确实不习惯。她没有司徒暖儿那样的柔媚。天生拿手术刀的人习惯了一板一眼的生活。
她没有再跳孔雀舞，而是一边唱一边跳，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清素淡淡，没有**跌起，没有扣人心弦。唯有一份宁静，柔柔的，软软的缓冲观众的心口。
她忘忽所有，脑袋里一片空明，任自己沉浸。或许是因为失望。
台阶上的人，却有另一番心境。
平静的观赏，嘴角始终有一抹笑意，这是属于四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