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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不经意瞧了她一眼,仍低垂着头。
“这里也没有旁人了,华先生还不肯看看朕吗。”故意问道,反正她就是让自己见到她的脸,玄晟也不会说认出她是谁。
陈草木推了她一把,“师弟,你也不要太过于羞怯,皇上很是厚道温和。”
离得这么近,脸都不看一下实在过不去了。
慕容漪胆战心惊的将头抬起一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迅疾又将头埋下。
拿刀豁人肚子的时候怎就没见她害怕过,三百多天日夜相对,难不成如今在她面前话也不敢说一句。
玄晟起身到她面前,她的高度刚刚好,到他的肩膀。
清淡笑着,双手抓在她的胳膊上。
“我。”慌乱的眨着眼睛。
顺着她的手臂一寸一寸向上,她的皮肉骨头是何种软度硬度都那么熟悉。
自她被关进冷宫以来,便从来没有与他刻意靠近过,即便太后给她机会,即便遇上,她都没有抬起头来在他面前真正的求过一句。
玄晟很想知道,她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是没有是丝毫还是全部。
可她从未有过表态。
双手在她臂上松开,慕容漪的神终于松懈。
而后见到他的手抬起,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生硬抬起。
她眼神惊惧,陈草木在一旁看呆了,玄晟的举动实在奇怪,可想想便明白了,旁人认不出她有可能,可是日夜相对的人认不出不应该。
既然是玄晟有意如此,那他在这里不是碍眼,便悄悄走掉了。
只有他两人相对,慕容漪被他抬起脸,慌张的看着他。
却听得一句,“华先生一副好面相,生得如此俊秀。”
“……”无言,莫非这样靠近都认不出她是谁,还是许久不曾见面,都已忘记了她的容貌。
玄晟退后坐下,摆手示意她坐到对面。
她也呆了,便老老实实的坐了过去,“我师兄他?”
“先不管他。”应道,“华先生是从何而来?”
“方才皇上不是问过。”
日暮退去,转眼夜色至,暗色之中两人相对。
“你懂诗书吗?”突然问道,从前见过她写字,写得像是蜘蛛爬,方才一句浮生一梦烟云过,可见底蕴。
“小时被强迫读过一些,后来长大之后实在没有兴趣,就不再读了。”如实回道。
“那朕要你在已此夜为题,为朕作句诗如何?”问道。
他的话题飘忽不定,遇到个小公子拉过来聊天而已吗。
夜色,背了唐诗宋词三百首,随便挑出一句都不会有人知道是谁所作。
陪他而已,抬起脸来望向天上,一轮明月便装起了文人雅士,随口道:“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银汉?”疑惑道,纵然玄晟学识不差,但不同时空终究有差异。
解释道:“就是银河,在我家乡把银河叫做银汉。”
银汉不曾听过,银河更是没有听过,无奈笑道,“朕若是说银河也不知,你会不会取笑。”
他从来觉得慕容漪不同凡响,如果她懂得外科高深的技艺,也许还有更高的学识。
她不是来自江南的孤苦女子,那她是什么人。
“银河啊。”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些词汇再平常不过,尴尬笑着,而头顶是满天繁星。
教外科要教生物论,讲银河就必定要说宇宙了。
“皇上看这星空。”她仰着头往天上看去。
而玄晟随意往上看了眼,应道:“嗯,天上星辰美妙。”
“皇上可知大千宇宙,人不过是渺小一粒沙。”轻声道,就如她的渺小,无论到任何时空都是如此,所能够做的便是安分度日。
可即便安分度日也有天降横祸。
那从心底蔓延而起的悲伤永远无法抹去,即便她努力的活着,从没有放弃,可仍然活得艰难。
“银河是在这满天星辰当中的一道长河,它也许是光,也许是水,没有人触碰过它,因为它的形状像是河流,又发出银光,所以叫做银河。”慢慢道。
“看不到啊。”玄晟将眼光收回,茫然道。
看他的样子不觉便笑了,“人眼是看不到的。”
气氛安谧,慕容漪将心放下来,不再想他是否认出了自己,反正他没有说,那便是没有。
“那怎样才能看到。”追问道,经她这么一说,玄晟好奇起来这无边宇宙当中的奥秘,他从来都对这些事有兴趣。
安分回道:“比如说望远镜啊,或者坐着宇宙飞船,利用工具就在地上看,或是走到宇宙当中。”
“那些都是什么?”
笑道:“就是一些科学用具,其实原理都很简单的,像望远镜,原理很简单很好制作。”
“这样。”越问下去便越心虚,为什么这些话也是闻所未闻,盯住她的脸看。
“皇上看我做什么。”眼睛略微低下怯声道。
实在说不出其他,她若是想再回他的身边,一定给她机会,只要看到她的诚意所为。
莫名一笑,“你与朕讲讲宇宙吧,朕想听。”
慕容漪回忆着她的所知,与玄晟起身到凉亭边上,手指着星空为他指出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