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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沉默内敛。她心里总是忌惮着这个人,她不喜欢宋青风看她的样子,不喜欢宋青风的眼睛,比她自己的眼睛还要清冽,还要冷漠。
宋青风为Simon拉开椅子。Simon点上一支雪茄。
“阿风,你真是错过一场好戏。”
“哦?是吗。”
“不过也没什么,宫崎那家伙没什么,俄国佬就更不用说了。”Simon很是得意,接着说:“倒是那个越南人,叫什么?”
“黎文清。”张忌天答道。
“哦,是是是。黎文清啊,有两下子。带了两个会计,当场算账。哈哈。”Simon招呼服务生拿来一瓶红酒。
“庆祝一下?”Simon举着酒杯。Simon原本是对着宋青风在讲话,举起酒杯又朝向张忌天:“阿天,辛苦。这个地方不好做,你看紧些。”张忌天点头。而宋青风听着这话,眉头拧到了一起。Simon几乎是把手头所有要紧的事情都给到了张忌天负责,而自己这个暗影老人儿却两手空空。他想不通为什么。
张忌天举杯,一饮而尽。Simon又朝着杨沐悔,杨沐悔只顾吃菜,没有要举杯的意思。Simon:“来,喝一点。”杨沐悔想都不想,摇头拒绝。张忌天的脚在桌下踢了踢杨沐悔。杨沐悔只好硬着头皮,举杯学着张忌天的样子,一饮而尽。Simon笑眯眯的,很满意。
Simon:“沐悔也辛苦。”
杨沐悔啃着一个鸡腿,说:“我有什么辛苦的。”
Simon:“劫后余生,不辛苦?”
杨沐悔垂下眼睛,淡淡一笑:“小事。”Simon赏识地点点头。
Simon:“阿风。”宋青风抬起头,不安的样子。“你也辛苦咯?”宋青风惊愕,听出了Simon话里藏刀,却不敢回应,只能装傻。
宋青风:“哪里的话,我,不辛苦。”Simon笑而不语,举杯的手指了指他,自己大笑起来。这笑声在宋青风听来,冷冷的,像是千万只小刀直直飞着刺了过来。
这时宋青风的手机响了,才算是帮他化解了这一刻的尴尬。宋青风出门去接,Simon却说:“不碍事,就在这里接。”
宋青风没办法糊弄,只好摁下接听键:“喂。”电话那边果然是阿金的声音。
阿金:“风哥,是我。一切妥当,什么时候动手?”宋青风看了看Simon的眼神。Simon正在抽雪茄,看似注意力没在他身上,而张忌天和杨沐悔也皆看不出有何异样。
但宋青风一向疑心重,对电话那边说:“No,no。Thanks。”然后挂上了电话,装作没事的样子。
Simon斜眼看了他一眼:“很忙?”
宋青风:“不。有什么事请Simon哥尽管吩咐。”
Simon:“没事。吃饭。”Simon不露声色,宋青风也猜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心里还是觉出了他对自己的试探和警告。
酒足饭饱。Simon起身:“放你们一天假。”Simon自己开车走了,宋青风自然也有自己的去处,起身想张忌天和杨沐悔道别便离开了。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四目相对。张忌天自打进了暗影以来,是上下奔走、出生入死惯了的,突然被放假,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清迈一日游,怎么样?”杨沐悔心里笑开了花,总算是给她逮着了一个二人独处的好机会,她肯定是出动出击。张忌天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没法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