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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什么？还是为那个老家伙？”黄阿姨说：“你觉得老李头怎么样？”李学娟说：“男人不都那样，还能怎么样，只要赚得到钱，养得住老婆，就算有本事，你还指望男人怎么样？”
黄阿姨斜着眼，瞅着李学娟，俯下了身子，神秘地笑着说：“你就没想想自己？自己的下——半——身（生）？”李学娟是何等精明的人，黄阿姨这点伎俩，如何瞒得过她的心思，直接就狮子大开口了：“拿十万订金来谈。”黄阿姨笑着说：“这价开得够高的，你当是镶金边的呢，你多大了？还真把自己当闺女了。”李学娟说：“老黄，你看他那个样子，恨不得流口水，他那种货色，谁要是跟他客气，那就是犯傻。仗着有几个小钱，在老娘面前晃悠，老子是谁？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老娘给他这个机会，陪他玩，两个字，掏钱。”黄阿姨笑着说：“老了老了，什么都不讲了，你说的也太露骨了。”李学娟说：“我算是看穿了，男人都一个球样，都喜欢爽快的，那就来爽快的，那也得会做才行。问世间情为何物？钱才是最真的。”
黄阿姨掏出了银行卡，啪的一声，拍到茶几上，尖着嘴说：“这是一万，只要开个口，立马给密码，人在酒店候着，还有两盒人参，正宗行货，大几千块钱，发票上写的有，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勉强你。”说完把人参摆在茶几上，那泛着金光的包装盒，醒目刺眼。李学娟盯着人参，再瞅了瞅银行卡，惊愕地问：“玩真的？”黄阿姨说：“别说那么难听，这是玩吗？谁跟你这样玩？这是找过日子的老伴，终身的大事，怎么说是玩儿呢。”李学娟说：“这这这，这怎么好意思？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搞得跟卖的似的，咱们也没站街啊。”
黄阿姨说：“你这么说是糟践自己，想的太多了。人家做人大方，直截了当，那是讲诚意的，你说，有什么比直接掏钱更有诚意？行就行，不行就拉到，你也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李学娟说：“不是不是，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你看我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要跟他们商量商量，这个不是小事，我要好好想想。”黄阿姨说：“我说老李，真做起来，你又害怕了，你前面牛皮不是吹上天了嘛？”李学娟说：“你不知道，我那儿媳妇太厉害了，我还是小心点，不然的话，闹得鸡飞狗跳，吃亏的还是我。”
黄阿姨瞄了瞄客厅，更小声地说：“人家有老婆的，有孩子的，你还真以为跟你结婚，跟你过日子啊。我跟你直说吧，他就是图个痛快，想开开荤，完了就等死。你也别上劲儿，逗得他开心就行了，还真当回事了，真是的。在我面前还装，我还不了解你？老都老了，害起羞来了，快别装了。我是人长得寒碜，要不这么好的机会，哪儿轮到你头上，我早就悉悉索索上了。你搞清状况没？”
李学娟说：“那不是**嘛，那怎么行？”黄阿姨说：“别说那么难听，做什么鸡？大家玩玩，求个开心，你情我愿，有什么错？人活一辈子，不就求个开心快乐。”黄阿姨拿起了银行卡，抓了人参，举到李学娟眼前使劲儿晃了晃，随意说：“不愿意我就退给人家，你给个实话。”李学娟立即抓着她的胳膊，笑着说：“你急什么？我再研究研究。”黄阿姨说：“好好好，你用力研究，这个不能勉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完把银行卡插进人参盒子里，把人参盒子放在茶几下面，站起了身，抱着李学娟往外走。李学娟小声问：“去哪里？”黄阿姨答：“酒店。”李学娟说：“这这这这，太随便了。”黄阿姨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多见外呀。”李学娟说：“太急了，我搽点口红。”黄阿姨抓着李学娟，拖到了门外说：“走吧。”李学娟说：“等下，我关门。”
李学娟就这么上了贼船，跑到了另一家酒店，跟老李舒筋活络完后，擦了擦满头的大汗，马不停蹄回到家。拿起了人参盒子，她慌慌张张进了卧房，统统收了，锁了。然后，走出来进了厨房，煮了两大碗面条，端出来放到餐桌上，接着把小惠叫出来，说是吃宵夜。小惠说：“你怎么了？从来没吃过宵夜，今天怎么吃起宵夜来了？”李学娟说：“坐下吃，我有话说。”小惠乖乖坐下来，端起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