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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乱指的是谁,尼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没有回答。
“我们刚才是和辅助系一班共同上课,没有看见泠,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上课吗?”从附近走来的希迦用不同于乱的谦逊语气相问。
尼斐这才知道拉着自己一起看雪的泠竟然是逃课来着,下意识就想替泠打掩护,却忘了乱也好希迦也好,都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他们应该只是担心或者好奇,“他……他累了。”
“尼斐!”
乱突然提高了音量,尼斐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去外面玩雪了。”
希迦难得蹙眉,极度困惑,“暴雪这不还没停吗?”
不等乱再次像质问一般朝自己说话,尼斐干脆一次性解释清楚,“原本正在阻止他,然后希瑞突然出现,两人都没怎么交流,想来是都觉得这儿有些无聊,就一起走了。”
希迦的眉顿时皱起,眉间添了两道波纹,以他对希瑞的了解,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这位风流的哥哥会不会又玩心大起。想到整天寒着一张脸的慕宸,希迦不禁叹气,虽说并非怕什么人,但这种情债引起的麻烦事,终归少一件是一件,只盼希瑞不要妄动他那颗喜欢玩火的心。
乱忽地略垂下眼皮,目光从尼斐身上扫过,“你还不去告诉慕宸?”
尼斐不解地眨眼,“泠和慕宸这段时间的关系不是一直有些紧张吗?说了不是更生气?”
乱轻哼一声,看向尼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智商不高的庸儿,“冷战是最低级的处理方法,还不明白就别思考,按我说的做就够了。”
尼斐的脸募地涨红了,低着头未来及说出想法,乱已经从他身边走过。
希迦原本正祈祷希瑞这次不要犯糊涂,听见乱的话才把注意力拉回此处。毕竟同班了一段时间,对于乱的性格虽说无法把握全面,但这种我行我素,说话行事全然不顾虑他人心情的一面却是看了个通透。
希迦并不奇怪乱对尼斐的冷言冷语,事实上,对慕宸他们五人的组合,他一直觉得奇怪。虽说人与人之间性格必定都有差异,但这五人的性子却怎么都不像能够彼此相合。
乱本性恣狂,对大多人或事都不屑一顾,完全不受控,不甘人下。慕宸并没有乱那般张扬却是同样的不服于人,偶尔的暴燥更让人难以接近。泠似乎和众人都能很好的交流,至于悠然的笑容下究竟有几分真意却不得而知。这三人无法掌控,是希迦最初便判定的。
剩下的两人,相较之下希迦了解不多。不能言语的戾虽然冷淡,但对他人倒也彬彬有礼,从不主动与人争执,潜力颇深。尼斐是最让希迦疑惑的一人,自然不是看出了他有希世之才,反倒是不解实力中庸的他究竟为何会与慕宸他们一起行动?
希迦再次观察尼斐还是无法得出答案,见乱已走远,他朝面露尴尬之色的尼斐轻轻点头,也就直接离开了。
戾远远望见尼斐和乱他们在一起,待他走近却只剩下尼斐一人。刚想拍下正低着头的青年肩膀,却意外的看见他紧抿的唇似在喃喃,暗色的眸子深沉寂然,表情像快要哭出来一般,眼中却有偏执的微光闪逝。
戾顿了一下的手还是放到了尼斐的肩膀,青年抬起头和他对视两秒,静静的笑了笑,“……慕宸,在哪呢?”
戾即刻写下,“武道系该在地下二层,现在是休息时间。”
尼斐默默点头,转身就准备朝楼梯走去,但刚迈出的脚步很快就停下,“我真的很笨,实力那么差,对人情世故也不懂,原以为这么长时间已经成熟了很多,坚强了很多,但却还是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感到心里痛得不行。”
戾没有发怔,走近尼斐拉起他的手,没有写一个字,也没有笑,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斐惊了下,也没有其他反应,没有发问,没有避开视线。两人对视良久,尼斐敛起苦笑,“谢谢……你的眼睛真好看,没有轻视,没有嘲笑,没有虚假心意,没有他人。我就在那里,你眼中的我似乎没有真实立于此的我那么不堪。”
戾眉目间闪过一抹怒意,却没来及表现出来。
“放心,我没事。乱说的没错,希迦本就没有把我看在眼里,其实这些我都明白,”尼斐拉住戾的一双手,“我们先去找慕宸,泠和希瑞一起出去了。就算不考虑希瑞在想什么,外面那么冷,也不适合多待……让慕宸担心一下也是好的,说不定他们就和好了。看,我还是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