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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宁致远和她的眼神对上,来不及躲闪,空中仿佛爆出火花。
宁致远朝她走过去,手指抚弄她的唇瓣,很想吻她,可是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上一次在希尔顿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让他差点疯掉,几乎要连夜找个女人来降火。可是薄云是无可替代,吃惯这一盘青菜,他对其他红烧肉通通倒胃口。
“寒假怎么过?”
薄云老实回答:“多陪陪我妈妈,我想把她接回家照顾,她肯定很想念从前的日子。别的么……不知道,也许打工。”
“不要打工!有时间就多读书,心思花在学业上。以你现在那点本事,挣那一点毛毛雨的钱算什么?在你这个阶段,时间比金钱更宝贵,争分夺秒地学习才是正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哪怕在家听听音乐看看书,也比出去发传单洗盘子有意义。”
薄云承认宁致远是对的,考试之后她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匮乏。若是完全的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然而当知识的大门敞开一条缝,她学得越多,越发现未知的领域有多广袤。寸金难买寸光阴,老祖宗的话是真理。
宁致远低头思索一会儿,其实过年前后他也忙得很。爸妈今年要回N市过春节,他们有几年没回来,眼看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父亲觉得有必要和老朋友走动走动,维系关系,为他事业版图的拓展铺平道路。他不可能拒绝父母的善意,没有父母,哪有他,更没有今日的“快客”网络帝国。
父母在,他没法带着薄云在身边,只能让她回家。这个冬天,真难熬。
宁致远像个长兄那样,叮嘱薄云不许做左手使力的事,要按时去找医生,如果石膏可以拆,一定要告诉他。
他没有留薄云过夜,拿了几叠大钞和他给薄云买的英语读物塞到她的包里,叫小李来接她下山。薄云跟着小李出门,忍不住回头,看宁致远还斜靠在门口,脸上有些落寞。她心里一颤,他舍不得她吗?
薄云伤到手,不得不联系文浩然,帮她一起拎水果营养品,去疗养院看母亲,她在拆石膏之前不敢使力。
“你骨折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左手而已,不碍事。”
文浩然皱眉,如此说:“那你不能把薄阿姨接回家,至少不能是整个寒假,她瘫痪不能动,事事都要你动手,如果你因为照顾她再次扭伤,落下残疾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我很想她,妈妈肯定也很想我。”
“你可以每天去看她,除夕那天我来接她,在我们家过年,那时候你差不多该拆石膏了,我妈也可以帮忙照顾,在家玩几天再送回疗养院去。”
文浩然的考虑是妥当的,薄枫一看薄云打着石膏的手,就急得掉眼泪,薄云一边安慰一边也哭,说不要紧,拆了石膏还是可以弹琴。母女连心,她怎会不知道母亲的难过。
这个寒假过得特别充实,每天不论天气再冷,雪再大,薄云都要去疗养院陪伴母亲,有时候就坐在母亲身边看书,可以待一整个下午。除夕之日,文淑芬和文斌夫妇开着小货车,把薄枫接回家,轮椅也带上,这样可以推着她到公园和庙会走走。
因为把薄枫带回家,文家这个年过得分外忙碌,里里外外都是围着这个瘫痪的病人转悠。薄云很是过意不去,因此在吃年夜饭时奉上一个超丰厚的红包——8888。
文淑芬大吃一惊:“小云,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赞助我读书的好心人给的。阿姨你收下吧,我妈住院的时候你们给了五千,我一直很不安。现在电子商务红火,实体铺子的生意难做,这些我都明白,你们也不宽裕。就当我连本带息还给你们。”
文淑芬不肯收,一定要推辞,还说本该给薄云包红包,怎么反过来了。薄枫是见过宁致远的,知道女儿现在有人照顾不缺钱,伸出枯干的手按住文淑芬的手,示意她收下。结果两个老姐妹抱在一起掉眼泪,感慨生活不易,命运无常。
初一大早,薄云没想到宁致远礼数如此周到,打电话给薄枫拜年。薄枫无法回答,只是专心听耳机里宁致远温文尔雅的声音。
“阿姨,我是宁致远,小云的男朋友。很抱歉过年期间不能来看望您,我人在外地。您多保重身体,您的健康就是我和小云最大的福气。”
薄枫感到很欣慰,一通电话让她的心宽慰不少,这个男朋友有真情实意,不是随便糊弄她的。宁致远又叮嘱薄云,不要心疼钱,过年期间好吃好玩的都尽量满足薄枫。薄云嘴上答应,心里窃笑,宁致远温柔起来真是要人命。
初七重新开铺,文浩然开车帮忙把薄枫送回疗养院,薄云留在那里照看,他马不停蹄去数码商城帮父母照看铺子。过年期间生意总是比较好,很多中学生领了零花钱,就会出来买些小玩意儿。
正忙着,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他名字,文浩然定睛一看,居然是顾情!尽管春节里到处是穿着漂亮新衣服的人潮拥挤,但她那身火红的羊毛大衣硬是从周遭的繁杂背景中跳脱出来,小火苗一样飘到他跟前。红大衣是高腰,下摆散开,像朵花。她的发型重新修剪过,神采奕奕,真皮高跟靴子边缘缀着一圈兔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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