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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洁浑身一震，道理她是知道的，也跟白进志提过。
但白进志完全不管不顾了。
她忽然面带伤感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
白黎凝神，白进志变没变她还真没看出来，不过家不能垮了，她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递给张素洁：“你现在就给他电话，问他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搞得这么严肃张素洁也忐忑起来，下意识接过话筒拨了号，响了一阵，却没人接。
两人同时皱眉头，这是在搞什么。
白黎一脸不悦，张素洁抿了抿唇，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晚点再给他打个电话吧。”
也只能这样了。
寒假非常短暂，转眼便又开了学。
开学典礼是和初三的动员大会一起进行的，六月份初三就要中考，多一个考上名校，学校的名声会更好，教育部也好跟省教育部交差。
不过在青县的高中只有一个省重点，这些年教育质量也每况愈下，但凡一个有点出息的学生都希望往省城的学校考。
而见过了初三的动员大会，语文老师难免又要感叹一番，课堂上迫不及待和同学们谈论人生理想。
“去年县里加周边乡镇的中考生一共接近两千，考上省城国家级重点中学的一共有四十七个，其中有二十五个都是我们学校出去的，考上省级重点中学的有一百三十二个，还有佼佼者进入了省城一中，进了一中，只要你成绩好，清华北大复旦是跑不掉的。”语文老师高深莫测地扫视坐在下方的全班同学，“我不要求你们考什么重点不重点，只希望你们多读点书，考个高中，现代社会只拿个初中文凭肯定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她忽然转过头疾言厉色道：“以上言论不包含白黎，白黎，你这成绩都考不到一中的话，跳到定江里淹死算了！”
全班一阵哄笑。
白黎也无所谓地笑了笑，曾永林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其实语文老师说得也是对的，你肯定会上一中。”
“再说吧。”白黎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好学校大都管得严，如果她准备起步公司，势必经常不去上课，校方怎么会放任这样的学生？
她有自己的考虑。
“你打算考哪里？”白黎反问。
曾永林想了想：“十九中是艺体学生聚集的地方，我大概会考十九中吧。”
白黎略一沉吟：“十九中还是不错的，虽然只是市重点，但艺体学生的专业很拔尖。”
闻言曾永林腼腆一笑。
思及这个问题她又扭过头去问隔了一条走廊的严宏光：“你打算考哪里？”
严宏光原本还在发呆，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没……想过。”
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要念书。
不过眼下的状况显然是不一样的，严宏光歪着头想了想，好奇地问道：“白黎，你打算考哪里？一中吗？”
白黎要进肯定进得去，他坚信。
但白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严宏光心里疑惑，难道她并不打算去一中？
开学半个月后，白进志终于从云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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