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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南墙上,头破血流也决不回头。
于群作难的另一个原因是王毅的小心眼。
于群太了解他了。他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跟谁都嘻嘻哈哈的,但是只要一嗅到于群身边有异常气味,他就马上警报长鸣、火冒三丈,像个孩子一样胡说浑闹起来,根本不在乎局面是不是尴尬、于群脸上是不是挂得住。
记得有一次,于群拉王毅一起去超市。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王毅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睛还直瞪着旁边正走过的一个男人。
于群慌忙问他怎么了。他眼睛又朝对方的背影剜了两眼,才恶狠狠地说:“什么人吗!把我当空气呢是吧?看别人的媳妇就那么入迷,瞧把眼睛瞪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于群一听赶紧拉着他就走,生怕对方听见了会过来寻事。
回到家里,于群责怪王毅太多事,为了她吃莫名其妙的醋,也不怕惹出祸端。
没想到王毅说:“你知道个啥?我们单位家属楼上有老两口,都快80岁的人了。每次老太太一出门,老头就拄着拐棍在后面颤颤巍巍地紧跟着。我们都劝他,让他走不动就呆家里算了,你知道他咋说?他说老太太一个人出去他不放心,万一让别的瞎瞎老头给拐带跑了呢?”
于群听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说王毅编故事骗她,还断定老头肯定是老年痴呆症,糊涂了。
王毅收起笑脸说:“你不信去我们街道上问问去,看我编没编?我给你说,男人无论年龄大小,防备情敌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说句难听话,那就像狗看护自己的食盆一样,只要一发现侵犯进势力范围的敌人,都会低声狺狺着警告来犯之敌,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
于群听了哭笑不得。原来我是你的狗食盆子?那多脏多丑啊!就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王毅嘴里甜得像流着蜂蜜:“打个比方嘛!你咋会丑呢?你忘了上次在火车上那个死女人说的,你既年轻又漂亮,看起来要比我小十几岁呐!没听那首歌唱的吗?你在我心里是最美,你每个微笑都让我沉醉……”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全然不顾豆豆在一边假装肉麻得浑身发抖。
于群知道,尽管王毅每次见了何立伟都客客气气的,实际上他心里的大刀早已经把何立伟剁了几十回了。
事情虽然早已过去十多年,于群也给他解释了很多次她和何立伟当晚在巷口的场景,王毅仍然无法释怀。每次只要听到何立伟的名字,他就情不自禁拉起警报,酸言醋语一串又一串,倒好像他已经把他们捉奸在床了一般。
他胡闹的次数多了,于群也就懒得解释了,只是任由他发疯耍癫,权当观看小品表演。
所以,虽然何立伟是一番好意,仅仅源于对他的成见,王毅也不会完全相信他的那一席劝告。
同样,就因为她是从何立伟那里得到的信息,于群就没办法和盘托出马建军的真实窘境,让王毅相信马建军热衷于他工作调动的真正动机,从而彻底死心,不要再闷头闷脑跟着马建军往死胡同里钻。
但是,看今天的情形,王毅今天这一天头脑根本没闲着。而且,于群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他的犟毛病又犯了。看他今天扎的这个势子,说不定马建军又给他打了电话,又把他煽乎的不知道姓啥了。
这哪里是打电话啊,整个就是在打鸡血吗!看王毅的精神头,活脱脱就像一名整装待发的敢死队员,只等着马总一声令下,他就挥舞着人民币冲锋陷阵,朝着美丽的梦想勇敢前进前进前进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于群心里清楚,与马建军相比,王毅的心计和城府约等于零,几乎就和透明人一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厮混,于群相信,马建军早已对王毅的脾气秉性了然于胸了。接下来怎么操作手里的提线,让王毅一言一行都听命于己,马建军也早就谋划得清清楚楚了。
幸亏这时候马建军的妻子病重了。虽然于群这么想有些不够人道,但是如果没有发生这个变故,马建军就不会暂停推进计划,也不会停止忽悠王毅,于群和王毅家里也就没有今晚这样久违的宁静了。
只是,听何立伟所说,马建军的妻子病情突然恶化,现在急需用钱。他会不会瞄上心地单纯的王毅,发动什么虎狼计划呢?马建军这人心地虽然不坏,但形势逼人,如果他为了救妻子急了眼,他会想出什么点子来,这谁也猜不出。
于群放下碗,叫住了正在来回踱步的王毅,让他坐到沙发上来,她有话要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