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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不会有什么好事,夫人难道不好奇么?”
婉翩然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离去的方向,果然是朝着侧院而去,事实上,他抱着女人时那种紧张的神色掩也掩不住。若是他对所有人这般也就算了,只是,偏偏就对沈氏一人,这也太不寻常了。忽然想起来,在南关的时候,两人的交情就不浅,凭着女人的姿色,男人对她有想法也未必不可能。
正凝神想着,手臂突然被乔蜜儿捏住,对方朝着她眨巴了下眼睛:“夫人,我有个好提议,看你愿不愿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过这个孩子我是舍不得,就看你的了。”
婉翩然想了想,一咬牙终于把手覆在她的手上。
沈卿卿正从屋外出来,便被前来的男人喝住:“准备上哪去?”沈卿卿一个低头,扭着衣角想要开口,听到男人冷哼道:“你不会是想去见你的好夫君吧。”
他说夫君两个字时拖得极长,分明是不屑又不耻的。
“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男人又道:“你是该去看看他,他对你可是惦记得很,妻妾都不见,神智不清时唯独喊着你的名字。”
沈卿卿嗖地抬起头,撞见他眼里如无底洞般地深渊,心中突然一颤,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冷眼相看:“你不会是对他动了情吧?”
看到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姚景天白皙的脸上才缓了缓,道:“那就好。”这时,院门处蓦然传来李婆的声音:“你们做什么?”眼下,只见到男人握着女人的手,两人挨得极近,仿佛要亲在一块似的。
姚景天神色未变,不紧不慢地把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回头对赶来的李婆说:“自然是替沈姨娘医诊了。”
李婆觉得自己方才口气重了点,忙哈腰陪不是,走近道:“沈姨娘身子娇气,最近老晕过去,是何原因?”
姚景天松了手,一本正经:“是失了血,又受了惊吓所致。”
“哎……”李婆叹道:“沈姨娘是大人的心头宝,大人醒了就要见沈姨娘一人,方才还唤道,怎么就这么娇气,已经一顿不落地把宫里的血燕都给吃了,真是千金娇躯。之前是老奴混账吓着了沈姨娘,还请沈姨娘别往心里去。”
姚景天冷冷朝着沈卿卿撇了一眼便退出去。
待他走了之后,沈卿卿随着李婆头一回去看男人,她心事重重,之前装晕装病,确实是害怕男人,她总觉得男人知道什么,他被抬回来时看她的眼神,太可怕,太吓人,简直是要她陪葬一般。
不知道那天她用血喂他时说的话,他是否听到了。不过,总归逃不了的,她还是得去看一眼,可不能白白把血浪费了。
进了帘帐,男人闭着眼睛,脸色泛白,薄唇干裂,可是那刚毅如刻的脸廓还是带着令人压抑的威慑力。
沈卿卿把毛巾湿了给他擦了擦薄唇,听李婆说刚喂了水和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就坐在榻边瞧了男人一会儿。细瞅之间,突然觉得男人剑眉挺鼻,五官深刻,也有一番英挺之姿,她居然之前都没有仔细发现过,男人长得也是很出众的,虽然不是她两世都喜欢的玉面郎君,但也算是有棱有角。
哎,都这个份上了,怎么还有闲情欣赏起男人的相貌来了。
沈卿卿自嘲地嗤笑一声,掀开了他的被褥,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白绸衣,胸口微微起伏着,她侧耳附上听了听他的心跳,孔武有力。把热炉子的柴火添了添,伸手去解他胸腹上的绷带,一层层,揭到最后已经鲜血淋漓。
她的口水对伤口有极好的愈合之效,既然血都舍得用了,又怎么会心疼一些口水,把毛巾湿透了给他把肚子上的血迹轻轻擦拭着,姚景天不知道给敷了什么药,黑浓浓的十分可怖,那伤口还没好,泛着鲜肉,令人作呕。沈卿卿侧着脸,要费好大力气才能叫自己不害怕,最后闭上眼睛把唇凑上去再把口中的津液滴在伤口上。等重新换好绷带,已经过去了小半时辰。
男人的伤口几乎覆盖了整个胸膛,连着下腹也有血口,她褪去了男人的绸裤,正要把唇凑上去,眼睛不知怎么像是瞄到什么吓人的事物蓦然地瞪大了,这才慌张地去提男人褪在腿间的亵裤。这时,一直以为闭目不醒的男人突然张口:“怎么停了?”同时,大掌一抽,好似带眼睛似的精准地捏住了她想要提上亵裤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