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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放纵,结果,他干的屁事儿还给我们添麻烦,那小子……”
雅尔哈齐说起来便觉得牙痒。
“现在他的身子应该没事儿了吧?”
“是呀,若没你,那小子这会儿估计已经被黄土埋了。”
对于丈夫的心思,玉儿还是知道的,他自己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再怎么着,总有感情的,能救回来,丈夫必然是很高兴的,反正药是自己制的,那药的效果在这世上也算奇药,不过却比不上空间仓库里的那般神奇,用了也不惊世骇俗,如此,用就用呗。
“那小子被那瓶药把命救了,倒没忘恩负义,拉着他亲哥扬桑阿替我打听了不少事儿,他哥又比他有本事多了,咱家这些狼兄虎弟的事儿,自然没漏。”
玉儿叹道:“人才啊!”
雅尔哈齐点头:“这兄弟俩,都是人才,他们的那个生母,虽然位份卑微,却能护着他们兄弟俩长大,也是个有本事的,他们也学了他们生母的本事,于探听消息一途最是拿手。”
“你那个发小现在好了?还要药吗?”
雅尔哈齐想了想:“那小子,不能一下让他太壮,若不然,只怕他又要挥霍,说不准怎么纵欲呢。先这么着吧,以后看着情况再给他。”
“呵呵,今儿这消息还真有用,若不然,咱们还不好脱身。”
雅尔哈齐回头看着妻子道:“你怎么哭成那样?湿了三条手绢子!平日不是素来心淡,今儿倒像伤透了心的样子?”
玉儿嘿嘿笑道:“不是我的眼泪啦,是我招的空间里的湖水,嘻嘻,我若不伤心透了,两个婶儿还不知道怎么说情呢。帮那些个心肠不坏的,我是乐意啦,可是,要帮那几个狼心狗肺的,我才不愿意呢,就哭呗!”
雅尔哈齐失笑,拈着妻子的小鼻尖道:“也有脑子不笨的时候啊!”
玉儿白他一眼:“我只是懒得花心思,我本来就不笨。
“雅尔哈齐,这次皇上怎么没让你和四阿哥一直追欠款?”
雅尔哈齐皱着眉头想了想:“要嘛,是皇上护着我,要嘛,是皇上想看看四兄的能力,要嘛,是皇上不想让众臣觉得他太大张旗鼓。上次赈灾派两个贝勒也就罢了,毕竟关系多少人命,这次,只是银钱上的事儿,又是两个贝勒就显得过了。”
玉儿叹气:“这一下,满朝文武,会得罪多少人?”
雅尔哈齐道:“有什么办法,这差事,太子荐了四兄,老八也附和,别人谁也不愿意接手,四兄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追回了多少了?嘻嘻,国库居然没我钱多。我现在是不是算富可敌国?”
雅尔哈齐好笑道:“远着呢!一个国家,真正的收入一年怎会只有五十万?你虽也有百万银子,其实也就顶一个零头,库里的银钱,只是被借走而已。
不过,从来都是借钱容易,还钱难。众人估计都想着法不责众,这国库的银子什么时候能还上,还真说不清楚,老八老九又在暗地里拖四兄的后腿,麻烦呀!”
“八阿哥九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国家是他们家的呀!
雅尔哈齐闭着眼道:“老八老九就想着给太子添乱,四兄是跟着太子的,给四兄添乱不就是给太子找麻烦?四兄这差事办好了,推荐他的太子也有功,老八老九他们岂会愿意让太子得了这功去?平日一些小事儿就罢了,这次若办成了,可就是大功一件!老八老九当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为什么总和太子过不去?”
“为什么?为那把椅子,兴许还因为他们小时候在宫里受的气。太子的骄纵也不是一日两日,平日虽不见得会故意欺压兄弟,可那有意无意的藐视、轻视、无视,那些日常一点一滴不满的累积……大家都是皇上的儿子,太子做得天下将来的主人,别人也能做得,再则也都或多或少看到一些皇权与储君权力的磨擦,都是人精呀,怎会不抓住机会想着翻盘?”
玉儿翻身:“烦,说点儿别的吧。”
“别的?嗯,四兄替弘晖请了个师傅在家,其实,我估计应该是四兄请的谋士,瘸了条腿,四兄说想请你去帮忙看看呢。”
“哦,明天……去吧……”
看着妻子不大会儿就睡着了,雅尔哈齐失笑,这就是妻子追求的生活?睡得像小猪!
雅尔哈齐挥手熄了灯,怀里搂着馨香温软的身子乐呵呵追随妻子的脚步而去……
玉儿与雅尔哈齐坐在四阿哥的府里,不大会儿,下面人扶了一位拄杖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过来。
“草民给贝勒爷、贝勒夫人请安。”
雅尔哈齐不等他拜下去,挥手道:“别多礼了,起来吧。你这身子也不方便,再则,我听说,我四兄还给你行了半礼呢,我可不敢受了你的礼。”
中年人也不矫情,他是见过这位雅贝勒爷的,知道他的性子,此时柱了杖自己坐到下手的椅子上,笑道:“我一个草民,哪敢受四爷的礼,嘿嘿,不过是四爷礼贤下士,领着几位阿哥按汉人的礼求师罢了。”
雅尔哈齐放下茶盏,睨了中年人一眼:“邬先生,这一下,放心了?我四兄待你不薄吧?这从南到北几千里路走得也不算冤吧!”
“嘿嘿,邬某有幸得四爷看重,自会认真教导府内的阿哥们的。”
“老滑头!”
邬先生摇头:“雅爷错了,邬某是方正君子,与雅爷可不是一类人。”
玉儿一下乐了,“邬先生很诙谐呢,一点儿不像那些个读书读得只记得八股文的迂腐书生。”
“夫人过奖了,邬某是个刑余之人,如果不豁达一点儿,这日子却是难过了。”
雅尔哈齐挥手:“爷不耐烦听你卖弄唇舌,四兄说你这腿不行,让爷的媳妇儿过来替你瞧瞧。爷一个贝勒还得替你跑腿儿,你这日子过得,啧啧……”
邬先生笑眯眯道:“邬某很感谢四爷的用心,邬某这算是跟对人了。”
雅尔哈齐气乐了:“嘿,这给你瞧病的人是爷的媳妇儿,你怎么不记着点儿爷的人情,倒只谢四兄?”
邬先生顺着胡须,笑眯眯道:“若没四爷,雅爷怎会想起草民来。”
雅尔哈齐咬牙道:“既如此,我们夫妻这便回去了,你们四爷自会替你寻摸好大夫,爷我就不多这个事儿,不操这份儿闲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