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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沉穆之色的八阿哥,也扯了扯嘴角。
三阿哥道:“他才八岁吧?居然用年轻来说自己?”
五阿哥笑着摆摆手:“那小子,别看和四哥一样一脸正经,其实最淘气不过,上回不愤弘蛭取笑了他爱洁,愣是把弘蛭的衣上染上墨,打赌让他穿三天,弘蛭输了赌,无法,一件儿沾着墨迹的衣裳,就这样在宫里宫外来来回回的被人看了三天的笑话儿。打那后,再不敢取笑他的。”
四阿哥翘着唇角:“现在还算好一些了,四岁以前,比现在还挑剔,若不是他看得上眼的人,便是碰了他的衣角,他都能去换身儿衣裳。”
五阿哥听了四阿哥这话,惊异道:“还有这事儿?”
四阿哥点头:“皇阿玛第四次南巡,那年我也随驾的,看着他吹毛求疵的挑剔,皇阿玛也不管管,只在旁边看热闹,他呢,衣食住行用的东西,稍有一点儿不洁,他都能去找皇阿玛告一状,把随驾的太监们折腾了个足。”
五阿哥笑道:“原来他这是天性,怪道呢,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爱洁的,便是那些个女人家,好些也比不得的。他现如今能成日和兄弟们在校场摸爬滚打,不是一身泥就是一身汗,倒也算是难得了。”
四阿哥一扬眉:“他再不改改那臭习性,雅尔哈齐就该上手了。”
几个兄弟想着雅尔哈齐那暴脾气与无赖性子,都忍不住笑,有个这样的爹,弘普堂侄儿也不容易。
说几句闲话,兄弟几个又头碰头商议药方,好半晌论定了,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却都是亲力亲为,好在身边都领了一个懂行的,若不然,这到最后煎成的药,太医们敢不敢奉给皇帝还是两说。
看着四阿哥一匙一匙喂皇帝喝药,玉儿抿嘴笑,皇帝看见了,便问她笑什么。
玉儿也不多想:“侄媳妇儿在想,不论多英雄了得的汉子,这都有柔软的时候。皇上当年为着四堂兄的病,从出塞途中回来探视是这样,四堂兄为着皇父生平第一次喂药是这样,堂兄弟们为着皇上吹毛求疵地拽着太医们打破沙锅问到底也是这样。常人只见着皇上、皇子们平日在朝堂衙门如何意气风发,挥斥方猷,雷厉风行,杀伐决断,想来,是没几人能想像他们也会有手足无措,惊惶不安的时候的。皇上你看几个堂兄弟的眼神儿,像不像受惊不安的小动物?”
皇帝看几个儿子因为玉儿的话,收敛了不安的神态,一个个的眼睛却又不自在地各找一个地方盯着不动。皇帝为着看了儿子们笑话,更为着儿子们的孝心,一时眉眼舒展,心里极舒畅。
“你这丫头,倒取笑上兄弟们了。”
玉儿嘻嘻笑:“皇上,我可没取笑他们,我只是在想,若是我阿玛看到现在屋子里这般父慈子孝的场景,不知回去又要怎么拾掇我那三个哥哥了。”
皇帝喝完暴红了脸的四儿子喂的药,擦了擦嘴,就着四阿哥的手靠在迎枕上。
“怎么?你几个哥哥不是很孝顺吗?”
玉儿笑道:“孝顺是孝顺,不过,若让他们如几个堂兄弟一样做这些细致活儿,到最后,指不定那药是成了粉末还是药罐子成了碎末呢。让他们玩儿刀枪箭棍容易,让他们从外城快速扛几个太医回家也容易,可若让他们像几个堂兄弟一样这般细心却是万难。我方才还在想呢,若是三哥给阿玛喂食,会不会最后勺子被捏坏了,我阿玛还喝不着一口呢。”
皇帝失笑:“你个促侠的丫头,打趣完几个堂兄弟,又拿自己哥哥们取笑,真是白疼你了。”
玉儿嘻笑道:“玉儿可没取笑他们,玉儿就是实话实说。玉儿就是想起那句‘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的话来,觉得这话说得真对。”
皇帝惊讶地看着玉儿:“你还会作诗?”
玉儿眨了眨眼,半晌方想这诗是鲁迅写的,现在还未出呢。
“玉儿不会作诗,会背诗,这诗不知打哪儿看到的,觉得和现在的场景像,就拿来用用。”
皇帝感兴趣道:“全文是什么?”
玉儿想了想:“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皇帝想想这诗,忍不住看看几个儿子,玉儿正好看到皇帝的眼神,笑出了声。皇帝想想诗的最后两句,也忍不住笑:“你这丫头,连朕也取笑,朕这不是回眸看小老虎,你这些堂兄弟都长成了,不是小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