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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齐只能又和四阿哥解释一番何谓出轨,听得四阿哥额角的青筋直抽抽。
“男人三妻四妾,自古犹之……”四阿哥正准备子乎者已拿先贤的言论做依据长篇大论教导一番呢,却被猛不丁抬头的玉儿一个恶狠狠的白眼全瞪了回去,一时噎在那儿。
雅尔哈齐好笑地摸摸妻子的头,“看书。”
兴许是她睡了十年,而他却一直操劳,历事越多,心态越见沧桑,现在,他的眼里,总觉得妻子变小了,于是,心里的怜爱宠溺之情便一日胜似一日,甚至有时会不自觉拿出对女儿的态度来诱哄着她……
玉儿小鼻子一皱,冲四阿哥哼一声,又低头开始翻书,这书不错,是本儿游记,没想到,四阿哥还看这呢,嗯,一会儿顺回家去,以后便是忘了还,想来日理万机的四阿哥也未必想得起一本书吧。
打着主意的某人不知道,那书,本就是四阿哥为她备下的。
“你就惯着她。”四阿哥有些恼羞成怒地瞪雅尔哈齐,这女人,胆儿越来越肥了,居然不让自己说话,这什么规矩。
雅尔哈齐打个哈哈:“我等了十年呢。”好容易醒过来,不惯着,还行?当然,十年前,他也惯着,不过,他媳妇儿,他不宠惯她又该宠惯谁去!
四阿哥哼一声,不言语了。
“说说,那些个不消停的怎么办?”还是说正事儿吧,免得憋屈。
雅尔哈齐冷笑道:“毒哑。”
四阿哥头痛极了,“你怎么也这么说。”
“这办法快速、直接、有效。
“老十四和老八家的也毒哑了?”
“嗯。”
四阿哥抓狂,狠狠几个深呼吸后,压制住一肚子暴躁的火气:“你能不能别学得跟玉儿似的那么幼稚?”
雅尔哈齐往椅背上一靠:“他们不幼稚?他们不幼稚做什么抓着我幼稚的媳妇儿不放?”
四阿哥想拍桌子,看看一边翻书的玉儿,又把手拿了回去,无奈道:“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你也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没个完?”
雅尔哈齐懒洋洋道:“我只是享受一下做人弟弟的福利,老十四能撒娇,为什么我就不行?”
玉儿抬头看了一眼那对恃的两人,低头抿着嘴乐,傲娇了的雅尔哈齐,当了皇帝却更加憋屈的四阿哥,嘻嘻,真逗。
四阿哥无力道:“行,你想怎么着都行,只是,这该解决的问题,总得解决吧?还是你打算任其发展下去?由着他们编排玉儿?”
雅尔哈齐耍赖道:“这不有你呢,我不担心。”
四阿哥终于怒了:“你做人弟弟,不帮着兄长分忧,还什么事儿都推给我?你家那几个,你怎么没教成这样?”
雅尔哈齐得意得嘿嘿直乐:“我家那几个呀,都是弘普安排下来,弘芝弘英听话做事儿,我不用费什么心。”
四阿哥猛灌一口茶,急喘几口气,末了,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
雅尔哈齐看着四阿哥的笑容,背脊一凉,便要开口转移话题,却已晚了一步,四阿哥无视他警惕的神情,说道:“这事儿,我就安排你去处理了,你做人弟弟的,自该把事儿办妥吧。若你偷懒,让弘芝弘英弘吉弘宝知道了,起而效防之,以后弘普又该如何是好!”
雅尔哈齐尴尬地打个哈哈,深悔自己先前一时得意之下失了口,如今再要补救却为时已晚,这位兄长已是打定主意了,只是,把这事儿全揽下来,却不是他会干的事儿,转了转眼珠:“老十四那儿我可不管,我怕太后打我板子,郭络罗氏和保泰那儿,我去处理。”
“都是一件事儿,你居然没能耐处理?”
“你这激将法,十年前兴许还有点儿用,现在,却是不行了,总之,老十四的事儿,我可不管,你自己处理。”
四阿哥咬牙,老十四的事儿他本就是想着额娘那儿不好交待,想让雅尔哈齐处理,这小子,却滑溜得压根儿不肯沾手。只能气恼道:“行了,老十四那儿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朝政你是不是应该多帮着点儿?当初,让你和老十三他们一起总理事务,你不干……”
雅尔哈齐不等四阿哥说完,摆手道:“说了嘛,阿玛身子骨儿眼见有些不好,不是我偷懒,实在是要侍疾。”
四阿哥气得打鼻子里喷出老大一口气,不是偷懒?他根本就是偷奸耍滑!还当谁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没有一点老十三的忠厚恭谨老实,滑不溜手得让人真是气得牙根儿都直痒痒。
玉儿突然开口道:“四哥,十三弟身子骨儿我会好好调养的。”以后四哥有个十三使唤,还能使唤很多年,雅尔哈齐就不会被抓壮丁了吧。
四阿哥显然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恨道:“你倒把夫唱妇随守得严谨,怎么就不想着兄友弟恭,互相扶持?”
玉儿眨眼:“你们现在这样,不是满好?没有不友不恭的嘛。”末了,又想了想:“对了,记得先帝让你每日必须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八字,四哥,你写了吧?嘿嘿,我听说,你这几天故态复萌,恶习不改,晚上睡觉时间只有两个时辰。”
恶习不改?四阿哥一僵,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李德全,李德全笑眯眯的脸便低了下去,并努力收缩着身体,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四哥,你别瞪李公公,他得了先帝嘱托,要盯着你呢。”
四阿哥觉得自己很悲催,做了皇帝,怎么比当亲王还不自在!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雅尔哈齐搂着妻子闭着眼想心事,四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玉儿,如父,如兄,或许,在四兄的心里,和自己这个兄弟的情份还不如玉儿吧,毕竟,自己真正与他亲近也是与妻子成婚后的事儿了。
妖女?
雅尔哈齐的手紧了紧,居然敢这样诽谤自己的妻子,那几个人,谁也别想得好。
只是,想着这一切的始作甬者,雅尔哈齐却无力地叹了口气,自己的生父,为着传承,这样算计自己的妻子,偏自己还不能反抗,这成了雅尔哈齐打成年后少有的憋屈事儿。
虽说先帝身不由已,并且只是试探而非恶意,最后又尽力把影响减至最低,可到底,当初的事儿让妻子受了委屈,又消耗了妻子三十年的功力,虽然事后妻子告诉他说修炼十年就能补回来,可这对于自信满满能保护妻子的雅尔哈齐不可谓不是一个重重的打击。
捏着妻子依旧柔嫩的双手,雅尔哈齐叹口气,妻子说人活在世上,没有谁能真正的随心所欲,总有一些时候需要妥协,他也知道妻子这话是对的,可却怎么也心气难平,他自己受屈也就罢了,自己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却也要忍让,总让他觉得负疚心疼。
他一直用爱保护着妻子,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因爱带给妻子威胁。
好吧,自己手上权力太重,而玉儿对四兄的影响确实也不小,可是两个铁骨铮铮、心性坚韧的大男人,还会被一个懒散的小女人左右了心智?先帝这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