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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那马上要逝去的是他的生父,那个马上要登上帝位的是他的亲兄长,这么多年,他们一直护着他、让着他、宠着他,若他们真有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可是,无论怎么说,他不愿意妻子涉入险地。而且,这么多年,皇帝与四兄的付出,玉儿从没停止过回报,可她偏总觉有亏欠。妻子就是这样,因付出得到的回馈,她从不视为理所当然,总想着返还更多。身为丈夫的他能怎么办呢,陪着她吧。而且,皇帝这一年多做了不少,对于妻子,皇帝为着皇权的传承,总投注了多于别人的关注……
妻子又去厨房了,雅尔哈齐因心里所思之事,也不曾跟去,转身进了书房,对坐在书房理着案卷的大儿子道:“普儿,咱们的人手都动起来,新旧传承之际,让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额娘制的补充精力的丸药发下去,哪怕几天几夜不睡,也不许他们有一点疏漏,我要任何危及你额娘的动静都掌握在手上,咱们要把发现的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将一切不利因素消弥于无形。”
弘普咬牙点头,快步出了书房,汗玛法不知为何放了个人在额娘身边,这,让他们一家子都很不安,若非是额娘的灵觉察觉出异样促使他去查,他根本没想到额娘的陪嫁中还有皇帝的人。
埋得好深呀。
不过,如今明暗互换,只要做好准备,就不怕的。
雅尔哈齐坐在书房,闭目想着皇帝突然联系那个埋了多年的暗线会是什么原因,直到代入皇帝的位置后,雅尔哈齐方猛一拍桌案,原来,原来他们所有人的宠爱与信任,也成为了推玉儿入险地的原因。
看着因为他用力一拍变成碎块儿的放茶的桌案,雅尔哈齐烦恼地叹口气,平日也就罢了,收放由心,巨力也并不曾为他的生活带来不便,可当他心神不守时,却会失手,好好的东西,就这样坏了,这可是妻子为他选的呀,一会儿又该被念叨了。
唤人来打扫干净,雅尔哈齐转身去找妻子,拉她出了厨房,轻声告诉她皇帝可能有的忌惮。玉儿听了丈夫的话,把手上的事儿交给大儿媳妇,让侍候的人离得远远的,拉着丈夫在府内漫步,边走边想,之后笑道:“其实,这世上现在能真正伤到我们的,很少,尤其是在我们有准备的情况下。”又皱皱眉:“虽说能理解皇上的想法,可是,还是觉得不舒服。”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那么,不帮他?”
玉儿笑睨一眼丈夫:“他是你的生父,这些年已尽力护着你了,给予你的爱比阿玛哈还多,你们之间的父子亲情,即使无名,却有实,你若真不把他放在心上,会来找我?”看着丈夫染上薄红的脸,玉儿举手挡住唇畔的笑,又道:“如今我们一切共享,我付出,便是你付出,你是他儿子,为父亲做些事,应该的。只是因为你对于功法的运用没有我熟悉,无法做到收发由心,若不然,我就让你来做了。”
雅尔哈齐收回漂移的视线:“确定是共享?”
玉儿无奈道:“你要是多信我一点,那十年你就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雅尔哈齐垂下眼睑:“不是不信,只是,不确定,是害怕,怕万一,越想得多越是惧怕,结果把自己差点儿逼疯。”
玉儿摸摸丈夫的头:“也是因为此前一直没让你感觉过同心珠的功用,没体会过,便不免怀疑的,我知道,只是,现在你能调用的功力猛然增多的一部分你知道的吧,共享不是一句玩笑话的。”
雅尔哈齐喃喃道:“我怕又是你付出多,而我又是坐享其成,其实什么也不曾为你做过。”
玉儿无奈,想了半天,掏出一幅手套戴上后猛然一拍园中的一棵树,树木应声而断,被拍成了好几块儿,让雅尔哈齐看得愣了愣。
“看吧,力量共享。”
看着妻子得意的小模样,看着妻子脱下手套后有些红的小手,雅尔哈齐站在那儿傻乐。
玉儿却皱了皱眉:“我还是比较喜欢技巧性的东西,这种直接的暴力,总觉得适应不能。”
雅尔哈齐嘿嘿笑道:“你不喜欢做的还是我来吧,你还和以前一样过日子就成的。”
玉儿任凭丈夫为她揉着手,即使共享,其实还是有分别,因为先天所限,她天然的于灵巧方面更胜,而雅尔哈齐则会因性格与雄性的本能影响从而**方面更强横,这是天地阴阳规则的束缚,自然的选择。
畅春园送走了老皇帝,紫禁城的龙椅上坐上了新的帝皇,于暇时,雅尔哈齐总会想起那个瘦弱的老人,他的生父,他是带着笑容闭上眼的,他这个有实无名的儿子,也算为他做了最后一件事了,玉儿输出的三十年功力,居然只给了濒危的他那么短的时间,扶着妻子时体味着身体里奔涌向妻子的那种无形的热流,他哀伤又满足,哀伤于生父生命的消逝,满足于妻子说的共享果然是真的,也满足于不再是以臣子而是以人子的身份所尽的孝心。
那个老人用欣慰的目光看着他,看着他的儿孙们,之后阖目溘然长逝,那时,他的心里说不清楚的滋味,因是意料之中的逝世,他哀伤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悲痛欲绝,可是,其后的生活中,那种思念却缠绕而上,一日一日,在他独处时来袭。
“怎么?又在想先帝他老人家了?”
雅尔哈齐回身握住妻子的手:“并不悲痛,思念却在我安静时弥漫心间,玉儿,这就是对于父亲的爱吗?”
玉儿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你和皇子们一样,不自觉地模仿着先帝,他的某些特质在言谈处事中影响着你们,让你们不自觉地承袭,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也被你们有意无意中继承。如坚强、慈爱以及残忍、心狠。”
雅尔哈齐警告地捏了捏妻子的手,玉儿笑道:“对敌人的残忍与心狠。”
雅尔哈齐满意地点点头。
对于丈夫的孩子气玉儿觉得好玩儿,又道:“你十岁前没怎么见过他,可是,十岁后,却常与他见面,二十岁后更可以说是****相见,他对你的影响比你想像的多的多,你对他的爱也比你想象的深得多。”
“他肯定你的忠诚与勇猛,重用你,也是因为你的作为让他满意,你其实打他那儿继承了很多。我想,其实皇上对你的爱是最纯粹的——因为你的身份。”
雅尔哈齐唇角翘了起来,继而有些莞然道:“我以后不吃四兄的醋了。”
玉儿低下头,笑得双肩直颤,一边的雅尔哈齐清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普儿几个小子不也常争宠。”
玉儿笑够了,抬起头,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笑容别太大,以免惹得某个越来越孩子气的男人恼羞成怒:“是,是,不过,说不准四兄还觉先帝更关爱你呢。”
雅尔哈齐挑眉:“那是,我又不像他,成日家严肃得跟个老学究似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不高兴道:“你说谁是老学究?”
夫妻二人回头一看,却是身着常服的新帝站在花园子门口。玉儿蹲身行礼,雅尔哈齐作势打千,新帝一挥手:“免了。”又瞪一眼雅尔哈齐:“装模作样。”
雅尔哈齐应声站直,不承认加在自己头上的罪名:“我可没有。”
新帝哼一声:“方才在背后说我老学究,嗯?”
雅尔哈齐轻咳一声,转了转眼珠:“那个,你吃点心不?”
新帝不满意道:“来了你的府里,就招待点儿点心?”
看着兄弟二人又扛上的玉儿好笑道:“我下去做饭。”
新帝满意点头:“宫里御厨的鱼总做不好。”
玉儿抿唇一笑,点点头,转身走了。
雅尔哈齐打鼻腔喷了老大一口气,直接说想吃鱼得了,说什么御厨做不好,真是不坦率。
新帝也不理,转身往亭子走去,雅尔哈齐跟在身后:“怎么连个侍候的人也不带?”
新帝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在花园子外面呢。”末了,又问:“朕像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