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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九阿哥寒凉的心里升上一丝暖意,点了点头:“八哥,我知道,只是,你现在却需万分小心,十四弟守陵去了,八嫂没了,我现在也毁了,只剩下你,八哥,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八阿哥的脸色极其难看,又站了站,方始转身走了,留下九阿哥看着窗外的树木发呆。
雅尔哈齐是怎么办到的不重要,只是,九阿哥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接触阿芙蓉,便是在他使人掳走弘芝弘英之后几天,那时,有能力,有理由要那样害他的,只有那一家子,而九阿哥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穷途末路之人,会做什么?别人不论,至少九阿哥不甘愿那害了自己的人那样逍遥度日的,他用尽手上最后一分力量,想要给雅尔哈齐致命一击,只是,看着同座在养心殿的宗正,九阿哥木呆呆地还反应不过来,他这么些年的怀疑没错,他手上的证据也确实没出问题,雅尔哈齐确实不是庄亲王伯之子,只是,雅尔哈齐怎么就成了皇阿玛的儿子了?
宗正看着目瞪口呆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的九阿哥摇了摇头,九贝子把证据递到宗人府,此事却是瞒不住了,他只能带了他与左右宗人一起来见新帝。
“前庄亲王爷临终前找了我去,说了这事,原是他庶子夭折,偏当时先帝的血脉流落在外,他便把孩子抱回了府,养在自己膝下。”
宗正叹道:“老庄亲王一辈子都有些软弱,可在大事上,却自有其决断之力,真真可叹可佩,若非当年这般手段,他却是无人送终了。”
九阿哥结舌半天,方艰涩道:“雅尔哈齐知道吗?”
宗正摇了摇头:“老庄亲王把孩子抱回府,便当做了自己的亲子,并不溺爱,现任庄亲王却一直不知。”
九阿哥此时已经不想去看他四哥的脸色了,听着宗正摆出各种证明雅尔哈齐身份的证据,九阿哥只觉连老天爷也在帮着雅尔哈齐。九阿哥在心里质疑着宗正是否畏惧新帝手上的皇权包庇雅尔哈齐,可是,九阿哥也知道,宗正是不会也不敢让爱新觉罗家的血脉被混淆的,若没有这样的认知与坚持,宗正也不会继位为宗正。
“……这种皇室秘辛,九爷知道,也就罢了,毕竟,现任庄亲王的亲母当年在孕期被放出宫,现在的宜太妃也曾参杂其中。”
九阿哥惊悸抬头,他额娘?这种让皇室血脉流落出宫的事儿,实为大过,他额娘居然沾染上了?
宗正领着左右宗人走了,留下九阿哥独自与新帝呆在养心殿。
新帝沉声道:“宜太妃性子倨傲,却不阴沉,九弟,你这倨傲的性子倒与宜太妃像了个十成十,只是手段,却也太过阴狠。”
九阿哥咬牙,他倨傲?他有他的好四哥傲吗?阴狠?他再阴狠,能比他好四哥待如手足的雅尔哈齐阴狠吗?啊,不,不是仿如手足,雅尔哈齐本就是他们的兄弟。
九阿哥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事易时移,再与他的好四哥对上,他却是毫无反抗之力了。
新帝又道:“做额娘的,总是希望儿女平平安安的,宜太妃想来也做如是想,你去看看宜太妃吧。”
九阿哥跪在地上,额触青石地砖:“奴才遵旨。”
退出养心殿,九阿哥满腹愤懑,居然用他额娘敲打他,难不成,他再做些什么,那个假模假样的四哥还敢对他额娘动手不成?
九阿哥正咬牙按捺自己的怒气,却见亲王服饰的雅尔哈齐迎面走了过来,九阿哥只觉自己倒霉透顶,却不得不按规矩给雅尔哈齐见礼,谁让人家位高呢。
“九弟,你要再敢胡乱动手脚,你信不信,爷让宜太妃这一脉,最后一个也剩不下!”
轻不可闻的声音在九阿哥耳畔却如轰鸣的九天怒雷,养心殿外空阔的广场上,雅尔哈齐擦身而过,留下浑身颤抖的九阿哥独自伫立风中。
畜牲,畜牲!
九阿哥红着眼,回望那个无视伦理纲常的男人,那个男人是他的哥哥,可是,那个男人却威胁着,要杀了他这个兄弟,而且会连素来仁厚的五哥也不放过,这个狠毒的畜牲。
九阿哥踉跄着跌跌撞撞走着,他不敢赌,雅尔哈齐的心性之毒,管中窥豹,九阿哥于自己身上已可见一斑,而如今手握重权又被新帝视为股肱的雅尔哈齐,若真被惹急了动起手来,又有伊拉哩氏相助,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的儿子、还有他五哥的儿子孙子尽皆害死,雅尔哈齐有这样狠毒冷酷的心性,也有这样的手段……
养心殿的寝宫内,新帝看着雅尔哈齐唇畔得意的笑容,“有什么好事儿?”
雅尔哈齐行了礼,在新帝的示意下坐到炕前的椅上:“没什么,就是发现,欺负人,原来这么爽。”
新帝想了想,瞪了他一眼:“你欺负老九了?”
雅尔哈齐摆摆手:“没有什么,不过威胁他一下,嘿嘿。”
混淆皇室血脉,那是个什么罪,老九这是打算害死他们一家呢,这些年,他在京中得罪的人可不少,若老九的手段真成功了,他雅尔哈齐哪还有命在,他不在了,他的妻儿便是有外家护着,又哪里还有好日子过,不过小小威胁他一下,算得什么,哼,他雅尔哈齐再狠,再狠也没下死手,若不然,他老九还能活着?可他老九呢,这是要断人活路呢。断他雅尔哈齐的活路,他雅尔哈齐自然要以牙还牙还以颜色的,光挨打不还手,从来不是他的作风。
新帝不知究竟,冷哼道:“若威胁有用,他就不是老九了。”
雅尔哈齐眯着眼,眦牙笑道:“你的威胁没用,我的却有用,你行事太方正,我行事却无忌,而这无忌,正是老九怕的。”
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新帝想着,乐了,继而又瞪眼道:“你行事无忌还有脸说,怎么,还要朕夸你不成?”
雅尔哈齐得意地摇摇头:“你是君,我是臣,帝君讲威德,臣子则不需要像你那般待己严苛,我便是有些毛病,也是无妨的。”
新帝气苦:“朕这个皇帝,还没你自在。”又恼道:“天下的臣子都如你一般,朕还怎么治理天下?”
雅尔哈齐不以为意,“放心,放心,这天下,也就一个雅尔哈齐。”
新帝气得满屋转,抬腿想要给这个无赖一脚,雅尔哈齐却在他的脚刚抬起时漫声道:“威仪,威仪,皇上,便是无人之处,您也不可失仪。”
新帝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又转了几圈,终于憋不住,一脚踢在那个无赖身上:“踢了你,朕的威仪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