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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辰卿的白袍缓缓泅开一团团的水渍。
慕挽歌缓缓抬眸看向眼前这个近在咫尺之人,突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他眼底那点点闪烁着的东西是什么?泪水吗?
慕挽歌垂下了眼睫,抿着唇没有说话。他的事,他不愿意说,她不会勉强他告诉自己的,可只要他愿意说,他的痛苦,她都愿意和他一起背负。
一时之间屋中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缓缓流淌着静谧的气息。
北辰卿抱着慕挽歌,一步步地缓步走向床榻,他小心翼翼地将慕挽歌给放到了床榻之上,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动作轻柔地为慕挽歌擦拭着还在不停往地下滴着水珠的长发。
“头发湿着睡觉,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他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抚过耳畔,慕挽歌微微侧着头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看着帐顶,一动不动,就那么安静地任由着北辰卿动作轻柔地为她擦着湿发。
“来,你把身上的水擦一擦,小心染风寒。”北辰卿停下了动作,拿过另外一张干毛巾递给了慕挽歌,慕挽歌眼眸微微一转,偏头看向了坐在床榻旁的北辰卿,眯眼一笑,伸手接过了毛巾。
“你腿上的伤口还痛吗?”北辰卿拉过一旁的锦被将慕挽歌的大半身子盖住,只露出小腿部分。
北辰卿抬手试探性地摸上了慕挽歌小腿上被食人鱼咬过的伤口,指尖微微颤抖着。食人鱼有多凶猛,他在清楚不过了。被那个东西咬一口,它不扯下一块皮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她在那个泥潭之中陷了那么久,只怕,此刻双腿的小腿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完整的皮肤了吧?
北辰卿一想到这里,伸出手去试探慕挽歌伤口的手指微微蜷了起来,最终缓缓紧握成拳。
他收回了手。
北辰卿碧海蓝天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之色。
他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瓷瓶,声线略有些不稳,“这是生肌祛疤的药,你每天睡前记得涂在你的伤口之上。”北辰卿说着将那个瓷瓶放在了慕挽歌的枕头旁。
“那个,拜师仪式……”慕挽歌目光轻轻扫了一眼枕畔的瓷瓶,犹豫着开口问到。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北辰卿清冷的声音所打断,“你到现在还想着那事作甚?拜师仪式早已经结束了。”
“那我……”慕挽歌缓缓垂下了眼眸,那她现在岂不是没有师父了?因为,没有经过拜师仪式所建立起来的师徒关系都是不被认可的。
“笨丫头。”北辰卿轻笑一声,抬手亲昵地揉了揉慕挽歌还有些湿意的发顶,声音含着淡淡的笑意,“你这个样子也没法行拜师之礼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伤养好。”北辰卿看向慕挽歌的眸子里面尽是一片平静,他慢慢地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慕挽歌定睛看去,他手心中的东西是一朵蕊幽蓝,瓣繁复卷曲的雪色朵。
慕挽歌瞳孔微微一缩,难道这就是……
“嗯,这是雪莉,这是我为今日拜师仪式准备的。”北辰卿说着中食两指轻轻夹着雪莉就将它别在了慕挽歌的发间。
似乎是感受到慕挽歌惊诧的目光,北辰卿淡然一笑,声音清凌动听,“以后,你就是我北辰卿的徒儿了。”
慕挽歌瞳孔幽深,眼底闪过不明的光芒,双眸怔怔地看着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我的房间是你旁边那间。”北辰卿眼角弯出一抹笑意,声音柔和,“你好好歇着,这些日子不用训练,你好好养伤。”北辰卿说着伸出温暖的大掌,轻轻地拍了拍慕挽歌的头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慕挽歌双眸注视着那个挺拔俊秀的背影越走越远,眼眶竟然猛然涌上一股热意,让她有些要落泪的冲动。
他,还真是一个温暖的人……
她想从她们初次见面时,就已经注定了她们今后的牵扯不清。
他就像是她生命中的一抹阳光一般,总是在她最为绝望之时,悄然照进她的心间,给她希望。她每次身陷绝境,性命攸关之时,总会有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觉明寺的嵩灵山上是如此,边关那场生死战场上是如此,刚才……也是如此。
所以,她一定一定要保护好她心中的这抹阳光,一定!
慕挽歌垂在一侧的手缓缓攥紧,眼底闪着坚定的光芒。<h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