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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我家公子还会留在这里吗?”晓风大大咧咧地嚷道,“要不是因为你要来这三里楼找什么人,我家公子才不会跟着凑这个热闹。这下倒好,你就这么甩手,说走就走,也不顾我家公子的感受。”
“走?不知两位,要走去哪里呀?”两人正说着,长廊另一头,却是走来个粉衣女子,摇曳生姿,正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两人。
“颜君玉?”莫涟辞微微又几分吃惊。根据她连续多日的观察,这颜君玉每日只在三里楼出现一会儿,且都是在摆放玉颜白菊的二楼大厅,从未出现在客房过。
她之所以选择此时从三里楼逃走,也是看中了颜君玉此时不在。毕竟,这颜君玉的功夫,也不简单,莫涟辞只想离开,早日寻到叶裴风。因此,三里楼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不想,她是想避开,但对方似乎早已知道,她想离开,而且,并不愿意让她离开。
“又是你这妖女。”晓风没好气地指了指颜君玉道,“我家公子说了,你们三里楼借助风雨楼的势力,把天下英雄囚禁于此,定是不安好心。快说,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呵呵,这位大哥好大的脾气,干嘛对小女子这么凶巴巴的?”颜君玉掩嘴而笑,眸光闪动,看得晓风有几分发晕。
“不要看她的眼睛!”莫涟辞大叫一声,把他从眩晕中拉了回来。
晓风这才清醒过来,猛烈地摇摇头,道:“你这妖女,居然使用魅术!实在可恶!”
话音刚落,便见他一个箭步,飞快冲到了颜君玉面前,扬手便是一掌。颜君玉眨眼移开后退,脸上笑容丝毫未减,并不把他的进攻当回事。
“可恶!”见她轻而易举地躲开自己的进攻,晓风怒上心头,愤愤然又要上前进攻,却突然被一抹白色身影挡在前面。
“公子?”他讷讷道,不知自家公子何时酒醒过来的。
残月也不回头,镇定道:“你不是她的对手,退下。”
晓风咬咬牙,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自家公子是为自己好,忍气退到了一旁,盯着颜君玉的眼,愤怒更甚。
“姑娘将我等囚禁于此,不知是何意思。在下记得,当日姑娘且说,不会强行留人。”残月沉了脸,正色道。
颜君玉呵呵笑了两声,又道:“当日是当日,今时是今时。况且,世子这样的贵客,小女子若招待不周,王爷怪罪下来,小女子可担当不起。”
“王爷?”
晚风和残月同时吃了一惊,虽然知道有能力修筑三里元,调动风雨楼的人不多,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王爷”。
“你说的,是哪个王爷?”残月问了一句,心中有些害怕。
“世子亲眼见了,不就知道了?”颜君玉邪魅一笑,看了眼后面的莫涟辞 ,“这位姑娘,世子放心,王爷吩咐过了,我一定会代为照顾,保证她哪里都去不了。”
“休想!”莫涟辞皱眉,想提气运功,却发现怎么都提不起气来。
眨眼,房顶上快速落下来一群带着银色面具的禁卫军,瞬间将他们围住。其中一人,立刻将莫涟辞双手擒住,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颜君玉上前,停在莫涟辞身边,寻着她的脖子嗅了嗅,称赞道:“啧啧,果然是非同凡响,难怪能够让世子着迷。既然世子舍不得姑娘离开,那姑娘就好好歇会儿吧。”
话音刚落,她对着莫涟辞轻轻吹了口气,莫涟辞便晕倒在她怀中。
“你对她做了什么!快放开她!”残月见状,挣扎着要冲上去,却被两个禁卫军死死囚住,动弹不得。
“呵呵,瞧把世子心疼的。”颜君玉巧笑,“我一个小女子,能对她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世子放心,我对女人,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这姑娘既然是世子看上的,那旁人自然动不得。我刚刚,只是给了她一点点迷药罢了,让她能够在世子去见王爷的这段时间内,保持安静。世子也不希望看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因为逃跑离开三里楼而死无全尸吧?”
她说得温柔甜美,残月却是听得字字威胁,句句钻心。
“你这是在要挟我?”残月挑眉,之前的忧虑一扫而光,代之的是狡猾的戏谑之意。
“世子这是什么话?小女子哪里敢威胁您啊?不过是王爷太久没有见到您了,十分想念。恰好得知,世子也在这三里楼,所以才派了我前来请您过去,小酌一杯。”颜君玉依旧保持着笑容,不痛不痒地说道,“若不是世子不肯,心念念地记挂这姑娘,小女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要是莫姑娘少了一根毫毛,看我不找你算账!”半月愤愤道,“带路!”
根据目前的情况,他基本上能确定,颜君玉口中的王爷是何人了,只是心中还有些不愿意相信。
越王礼向勋,与他父王向来交好。当初皇上打天下,两人同为皇上的左膀右臂,为晋轩开国建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后来江山一统,皇上封了三个异姓王,其中两个便是越王礼向勋和他的父王楚王楚珏钰。
他们两家关系一直很要好,在残月的记忆中,两家不再来往,大概是从五年前开始。因为王妃的病情,他们举家去了锦川。虽然相距甚远,但他小时候,礼向勋每年都会去锦川探望几次,直到五年前。
那时候,残月已经懂事了。越王到访,本就是让整个王府都高兴的事情。然而,越王却受伤了,是皇上的影卫下的手。
他记得,当日死去的人,除了那个影卫,还有越王身边的一个管家,叫刘韬。此人每年都会随越王来锦川,那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那一次,他受了重伤,是被影卫一路追踪逃来的。
当时在王府的后院内,发生了一场混战,最后以一个影卫逃脱,一个影卫被越王杀死收场。越王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刘韬死了,他本人亦受了重伤。
残月虽然少不更事,但影卫是什么人,他身为楚王之子,却也有所耳闻。此事最后如何了结的,他并不太清楚,影卫为何追杀刘韬,他也无从知晓。楚王严令上下,不得再任何人面前再提此事,违令者格杀勿论。
至于皇上那边,最后如何收场的,残月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后来越王与他父王在书房内大吵一架,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了。
除了越王,其余一个异姓王已经过世,另外两个同姓王,都与他们家不熟。而自己的父王,是绝不可能在三里元做这些事情的。因此,残月断定,颜君玉口中的王爷,当是越王无疑了。
听到残月松口,颜君玉立马笑得更欢了:“世子果然通情达理,这边请。”
她说着,将怀中的莫涟辞交给旁边的一个禁卫军,吩咐道:“好生伺候着,别让姑娘受委屈。世子不放心,将那人与莫姑娘关到一处。”
“是。”禁卫军领命,快速把莫涟辞和晓风带了下去。
颜君玉走在前面带路,将残月一路领着下了三里楼,走到了最下面一层,进入地下夜市。然而,她并没有按照平日常见的街道走,而是领着残月,拐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
眼下是白日,这地下夜市虽然冷清,但灯火依旧。夜明珠的光芒,将周围一切照亮。残月跟在颜君玉身后,左右张望,想尽量记下这条路线。
“呵呵,世子不必费心了。”走在前面的颜君玉,似乎早已发现了他的心思,笑着道,“我们这地下城,每一条街每一间房都设有机关,完全是灵活的。今日你看到它是这副模样,明日我所改动机关,将那房屋都移了位子,变换顺序和道路,那你再看到的,又完全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残月一听,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地下城的设计构造如此巧妙奇特,难怪,他们之前逛夜市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记错了。想不到,竟然是变换了位置。
“世子不必惊讶,若非如此吗,那些人怎么肯日日来此欢乐?”颜君玉嘴角上扬,边走边说道,“吸引他们一时容易,要长期不玩腻,可还真需要费些心思了。”
“你们掏空心思做这些,究竟想要干什么?”残月皱了皱眉,问了句。虽然他也觉得,颜君玉不会告诉他。
“呵呵。”颜君玉又拐入一家上铺,来了门,领着残月走进去,幽幽道,“等世子见了王爷,自己亲口问他,岂不是更好?”
一阵沉默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商铺后院,最后停在一间不起眼的书房前。颜君玉上前敲了敲门,立刻有个十几岁的道童开门出来。
他扫了眼来人,对颜君玉鞠躬行礼:“圣姑好。”
“齐鲁好。”颜君玉回礼,“王爷可在里面?”
“在,王爷说,圣姑来了就直接进去。”道童说了句,侧身退到一旁。
颜君玉便领着残月进了屋,走到内室门口,她停住脚:“世子,王爷已经等在里面了,您请进吧。”
残月也不再多问,跨步走了进去。
里面却并非房间,房门之后,乃是一天回廊。再往前走,便可看到一个小花园。中央有个小亭子,里面正坐着个长者,背对着回廊入口的方向。他前面的石桌上,摆着个棋盘,布了盘残局。
残月走上前,在那人对面入座,执起黑子,轻轻落入棋盘中。
“终于肯见叔叔了?”对面的人也不抬头,捏起一粒白子,放了下去。
“叔叔若真的想见月儿,又何必等到现在?”残月不愠不火地说道,黑子再落。
对手却停了棋,拍了拍手,笑道:“长这么大,倒是越来越像你父王了。”
残月起身,对着他拜了三拜:“叔叔,月儿虽然不太清楚您到底要做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
“哦?直觉?”越王挑眉,“有意思,什么时候,我们家月儿也开始相信起直觉来了?”
“叔叔!”残月脸上露出几许纠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月儿的确不是很清楚。可若叔叔行事足够光明磊落,何必要如此遮遮掩掩,在地下做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见不得光的勾当?”越王皱眉,“月儿,几年不见,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这些年,你父王是怎么教你的?就像你这样,以后只能被叶萧远吃定!”
听到他如此大胆放肆地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残月猛然醒悟了。之前他只是有所怀疑,如今亲耳听到,便是最好的证据。之前他还有所犹豫,如今亲眼见到,连说服自己的勇气都没有了。
“叔叔你要造反?”他冷了脸,阴沉沉问道。
越王淡笑:“月儿的确聪慧,在三里楼内,什么消息都得不到的情况下,居然能猜出来。如何,可愿意助叔叔一臂之力?”
“不!”残月摇头,后退两步,“叔叔,谋逆可是大罪,会株连九族的!你不能这么做!”
“谋逆?”越王冷笑,“当初若没有我们兄弟拼死拼活为他打下江山,他叶萧远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可看看他对我,对你父王,都是什么态度?恨不能即可杀了,以除后患!”
“月儿,你怎么跟你父王一样天真?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哪一个能有好下场?”越王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残月的胳膊,“叔叔这是在自保!叔叔今日不会逼你,你也无需立刻给我回复。你在这院内安心住下,好好考虑。”
他说罢,拍了拍残月的胳膊,转身离去。残月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脑子里只有那两个字: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