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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言,玎珰也不好再说什么,收起便食盒放在一旁,复抬头时,却见他修长的五指摊开,掌心上放着的便是她那条发带。
玎珰没有动,两人四目相对,他黑眸如水,深不见底,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玎珰被他的眼神窥得心里发毛,仿佛下一刻就要被他看穿,玎珰避无可避,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一点都不喜欢。”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烦躁和无奈,但绝对是发自内心,她也不管薛扶风会不会生气,便又继续道,“我想了一整天,私下想明白了许多事,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我弥足珍惜,但是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却不够让我去了解你,又或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让我真正了解过,可是,我玎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若真想接受我,为何不坦诚相待?”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慢慢垂下眼睑,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底的失落,“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而且你又是个大夫,你对我亲近,我也只当是你身为医者的怀柔之心,我也知道,我在你眼里也许算不得什么,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过你,不过现下我释然了,像你那么清高不可一世的一个人,又怎愿意放下身段来委曲求全……”
玎珰抬头看向他,眼眶里泛出了盈盈水光,那浓重得化不开的哀伤缠绕得两人几乎无法呼吸,可她却扬唇笑道,“薛扶风,不是因为我走不进你的心里,而是你从来没有想过接受我,我那么努力地想靠近你,可最后才发现越是靠近越是走远……”
薛扶风很专注地倾听完这段话,眼中的萧疏却是更加苍凉,他心里有太多难以阐述的情感,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一如她当时离开时的决绝,击溃了他自以为是最坚强的防备。
他凉薄的唇轻轻翕动了一下,却又听她轻声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就算是个误会,也已是无关紧要了,我真正在意地,都已经说完了……”
她忽然向他伸出手,神情已是一片漠然,“那发带还给我……”
薛扶风目光凝着她,缓缓地抬起了手,玎珰不疑有他,伸手就要将发带取回,却不料他突然手心一紧,揣着另一端不松手。
玎珰手边还未使力,便被他猛地往前一拽,身子猝不及防地向前倾了去,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薛扶风已顺势揽住了她的腰身,一手捉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玎珰就像所有未知人事的少女一样,睁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登时脑袋就懵了。
虽知道眼前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但她的心防却不敢松懈半分,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心软,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看着咫尺之前的这一张俊颜,玎珰最终狠心地闭上了眼睛,右手缓缓抬起,这时薛扶风似是有所察觉,就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一记又快有准的手刀落在了他后肩上。
眼前一黑,他倾倒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