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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柳循声看去,只见那一身玄色盔甲的男子正左拥右抱,她心中诧异,镜泊?覃清……难道,那飞鸽传书是假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战场上受伤?就在江柔柳心切又惶恐之时,他居然一声嗤笑,亲自斟满酒杯,从那温香暖玉中站起了身,踱步走到了她面前,挽起戏谑的嘴角,“怎么……还真就来了?”
江柔柳注视着他,看着他面带红光,还有那熠熠生辉的泪痣,似有一霎那迷了眼,可眼下,她却抬起手给了他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四下,瞬间鸦雀无声。
江柔柳事后有些怔然,有些后悔,怎知自己方才就那么冲动下了手。
毕竟是女儿家,此刻懊恼中又心生羞赧,不待眼前人回神过来,江柔柳已然逃离了尴尬的现场,可谁料,半路还是被截住了。
“师妹,既来之则安之……”他仍弯眼带笑,好似方才之事不曾发生过。
江柔柳不答他,却是抬起杏眸狠狠瞪他,现下满肚子的憋屈,都是因为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师兄!
“瞧你这般模样,倒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江柔柳撇开与他对视的眼,咬牙问,“为何骗我?”
“我何曾骗你?”他神态不复方才的调侃,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瞧看她,“我确实受了重伤,只差一点便中了要害,师妹可要亲自来验?”
“覃清……”江柔柳一侧眸,便对上一张邪魅的脸。
“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师兄……”
江柔柳对他方才的话将信将疑,“既是重伤,为何短短几日便就痊愈了?”
“你仍是不信我?”
想起方才那一幕,江柔柳嗤之以鼻,“受了伤的人还能吃肉饮酒,与人**,师兄你真当别人眼瞎呀?”殊不知,这话让人听了却是带着别样味道。
某人嘴角不觉轻扬,不待江柔柳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人抓住,“你随我来……”
“你别拉我!走那么快作甚……”谁知跟前人充耳不闻,手腕的力道倒是紧了几分。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营帐,覃清方才松开了手,江柔柳揉着疼痛地手腕,狠刮了他好几眼,可始作俑者却权当视而不见,不过嘴角那抹笑,倒是未曾减淡分毫。
“你们退下吧……”
江柔柳见几个下人都被屏退出去,偌大的营帐里只剩下她与覃清二人,不禁稍稍警惕了起来,她从小就欺负他,这会他不会想以牙还牙吧?
见他近了一步,江柔柳脚步跟着后退,“好男不跟女斗,你可不许对我动手!”
“傻师妹,师兄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忍心打你呢?”
江柔柳耳根噌地一热,反驳道:“你……你以前可不这么对我说话,你该不会受伤的是脑袋罢?”
覃清有点无语,“……脑袋受伤的是你。”
江柔柳一时语塞,却见他转过身开始脱身上的盔甲,她慌乱大叫:“你要作甚!”
覃清未答她,继续旁若无人地脱衣服,江柔柳不敢再看,连忙伸手捂住了眼睛,不大会,鼻翼间闻见男子身上略带的酒香,耳畔传来丝丝温热:“你说,这伤处若是差点没了命根子,师妹可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