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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
从他的半边脸来看，毁容之前，他也是英俊的翩翩少年。
“原来是你。”凤野夼的声音发冷，带着几许严寒之气的眼神直逼黑衣人。
“你竟还敢混入皇宫，不怕丢了性命吗？”凤野夼凝视着那人，眼神深邃得可怕。
“凤野夼，活着不能为族人报仇雪恨，我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今日我便要杀了你。”黑衣人双眼猩红，不顾一切地挣扎着，肖寒险些控制不住。
迫不得已之下，肖寒手腕一用力，剑轻巧的划破了黑衣人的咽喉，鲜血如柱，血流不止。
怜霜看到那个黑衣人死的时候，眼底的狰狞，是仇恨，血海深仇——
“起来吧。”凤野夼总算是注意到了怜霜。
怜霜知道凤野夼是存心的，但她并不怪罪，毕竟他方才的及时出现，救了她一命。
“谢皇上。”缓缓起身，怜霜低声道。
“不必谢我，这一切都是他不顾一切为你换来的。”凤野夼话中有话，怜霜一时间没听明白。
然而抬头，却见他带着来时的人已经渐渐走远。
有人来将黑衣人的尸体扛走，肖寒也转身欲离开。
“留步。”怜霜喊道。
肖寒狐疑的回头，见怜霜确实是叫的自己，随即问道，“公主还有事吗？”
怜霜抿唇一笑，真诚道，“方才谢谢了。”
“公主严重了，肖寒只是奉命行事。”肖寒眸光闪烁了一下，拱手恭敬道。
怜霜面色一怔，还欲说些什么，肖寒已经走远，身影隐匿于夜色之中，很快就看不见。
“他好像是六殿下那边的人。”美景喃喃道。
怜霜不语，站在原地好久。
“都回去歇息吧，今晚应该是不会有事了。”说罢，怜霜转身回房，良辰美景和蓝心也各自退下。
第二日的清晨，天空一碧如洗晴空万里。
推开房门的那刻，清风扑鼻，是很清爽而干净的味道。
院中昨夜留下的血迹早已经被处理干净，没有半点的痕迹。
长宁宫上下的宫女和太监各自忙碌着，那神色似乎丝毫不知昨夜发生的事情。
长宁宫外的侍卫还在，贤妃一事还没有眉目。
想起念鳕，怜霜暗自决定，再不能坐以待毙下去，是时候反客为主了。
她寻来了美景，交代道，“去告诉六殿下，他的条件，我答应。”
“小姐——”美景一听，脸色微变，甚是担忧。
“我自有分寸。”怜霜眼神坚定，决心已定，再无更改。
美景踟蹰片刻，终究还是出去了。
大概是一刻钟的时候，美景回来，带来了凤卿承的话。
“六殿下说，他还没有想好代价，但是他会帮小姐的。”美景目光紧盯着怜霜，还是隐隐不安着。
“嗯，你先下去吧。”怜霜沉思道。
晌午的时候，凤幼垚又来了，他似乎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
“妹妹，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凤幼垚一脸神秘，手中抱着一个偌大的盒子。
“什么？”怜霜不解的望着他。
“看！”凤幼垚猛地打开盒子，怜霜嗅到了一股浓郁木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