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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用接听,直接拿着电话下楼,打卡大门,微怔了一下,换花样了?
一个大大的纸箱上面写着‘带我回家’,男子拉耷着趴在纸箱边缘,一双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点睛之笔就是他头顶的一只小狐狸,看着有些眼熟。
菱唇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下有些好笑,遂即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
“蓝傲风,你究竟想怎样?”抬手一吸,就将蓝傲风头顶的狐狸一号吸进的手心,看也不看,随手向后一抛,又是一条华丽丽的抛线物。
我习惯了。某狐狸这么安慰着自己从地上爬起,奄奄的向上楼走去。
“带我回家。”某男指了指纸箱上的大字,神情有些颓然,眼睛下淡淡的乌黑,显示他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每天白天在公司处理事情,到了晚上就回家准备,天还没亮又要赶来这里,琢磨着她起床了才会打电话。
每天都这样,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只要被那群男人发现,保准儿会打电话去精神病院,弄得他避之不及。
“如果你喜欢这样,那就随便,你可以找到我家,我也可以让你找不到!”见到蓝傲风的模样,凤倾月就是一阵火大,凤眸中划过淡淡的失望,转身就想进屋。
“等等!”被凤倾月话里的意思吓到,蓝傲风急忙站了起身,见女人的脚步顿住,却并没有转回身,眼底一痛,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在森林里时,有那么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为什么出了森林就变了?”
在掉下深渊的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他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熟悉的身体,那样熟悉的味道,即使当时五脏六腑都在翻搅,他还是能轻易的辨认出来。
他能感受到,那一刻她变了,虽然不见得会接受他,至少不会避开了。
见女人还是没有转过身,蓝傲风踉跄着倒退一步,在撞上纸箱的边缘时,堪堪的稳住身形,一滴清泪滑下,很快被纸箱所吸收。
“我相信,没有什么东西会不劳而获,所以,我努力的付出,努力的想要让你看到,我错了吗?”
“我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留在你身边,那怕就只是看着你也好,我错了吗?”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简单,在森林里时我就知道了,我害怕你离我越来越远,努力的想要赶上你的脚步,我错了吗?”
“一个人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错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我怎样放低姿态,你眼里都没有我的存在,那怕是偶尔对我笑一笑,那怕是偶尔用正眼看我,让我在你眼底能找到自己的痕迹,让我有坚持下去的力量,我也错了吗?”
“我已经什么都不求了,甘愿为你折尽一身骄傲,只是追逐着你的脚步,那怕只是偶尔的一次回眸,也能让我欣喜万分,为什么你还是看不见?”
“我们认识已经三年多,加上我从萧羽飞口中的了解,我认识你已经快四年了,四年,呵呵呵……”
“对于修真者来说,四年或许真的不算什么,因为你们有很长的生命,可我是一个凡人,我没有多少个四年可以等待,我只是希望余下的几个四年中,有你的陪伴,我真的错了吗?”
“你知道吗?当你从森林里醒来刹那,那一身倾世光华,让我惊惶,你就像高高在上的神,让人高不可攀。如果我不努力的挤进去,总有一天,你会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天大地大,我又要去那里寻找?”
“我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修真者的法力,可以轻易的锁定一个人,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那怕是卑劣的,也想要在你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伟岸的身姿顺着纸箱滑落,缓缓的跌坐在纸箱里,每说一句,就有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透着深情无悔,和无边的苦涩。
背对着他的身影缓缓的转回,紧盯着男人一蹶不振的身影,眼中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最终,隐于无形。
“蓝傲风,你没感觉错,在你选择用命换得我和夜斯逃跑的机会时,我的确动了心。”
低垂的头猛地抬眼,正在一点点失去光芒的眸子,像是瞬间被点燃,一瞬不瞬的望着别墅前的女人。
“可是,让我动心的,是那个有担当的蓝傲风,而不是努力改变自己,去迎合别人的蓝傲风。因为你见我对夭寐和郭旭特别的溺宠,所以误以为,我会对这样的男人特别心动,那你就错了。
我爱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无可复制的,他们拥有自己独特的性格特点,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像你这样,努力的将自己改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接受你了,才是对你真正的伤害。希望你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否则,只会让我看不起你,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真正面对的人,不配站在我的身边。”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门边。
随着大门‘嘭!’一声被关上,蓝傲风浑身一震,脑中像是被人猛地敲打了一下,混沌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不是改变自己,努力去迎合一个人?
蓝傲风苦笑一声,他真的只是害怕失去而已,z国只是她的转折点,如今z国的境况已经稳定,如果他不用这样的方式,她会彻底消失的。
她的坚持没错,可是他也有他的彷徨不安,当爱情遇上时间,他怕自己会输。
缓缓的从纸箱里爬起,再次深深的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蓝傲风弯腰收起纸箱,开上来时的宝蓝色兰博基尼,一路绝尘而去。
如果,他的爱情真的抵不过时间,如果,他到死那天也无法让她接受,他会后悔吗?
蓝傲风不停的在心里问着自己。
倒后镜里,印出男人渐渐上扬的嘴角,如果还是无法接受,那他就在原地等待,等她能够忆起的那天。
即使,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
……
“冤家,你对蓝傲风动心了?”餐桌前,夭寐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心底暗骂:果然,两只狼!
“一切随缘。”凤倾月淡淡一笑,并没有说太多。
其实蓝傲风有句话说得对,在面对生命和时间时,每个人都会变得恐慌,包括她也一样。
生命长的人,会害怕漫长的岁月无人陪伴,万年孤寂;生命短的人,会害怕无法陪伴心爱之人一生,经不起时间的蹉跎。
爱情是一面放大镜,将最好和最坏的一面都摊开放大,希望,奉献,战栗,信任,占有欲,恐惧,嫉妒,疯狂,等等。关键是坏的部分占得上风,亦或是好的部分获得最后的胜利,一切都取决于那个人。
吃完饭,凤倾月就和萧羽飞等人出了门,在‘造化之戒’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也是时候继续她的计划了,毕竟男贞派才是她眼前的目标。
“晓月,要不将凤氏和暗夜合并吧?”将凤倾月和萧羽飞送到凤氏大楼下,夜斯突然出声。
“合并?”凤眸微转,奇怪的扫了夜斯一眼,“为什么?”
“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了。”夜斯理所当然的说着,黑眸中却划过淡淡的笑痕,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是想将凤氏向迪拜发展吗?吞下暗夜之后,凤氏的实力会再提升一个档次,那样对你将来入主迪拜,绝对是有好处的。”
凤倾月眉心微拧,盯着夜斯看了一会儿,才道:“暗夜是你的心血,更是你祖祖辈辈传下来,就这样给我,你甘心吗?”
深邃的眸子不自觉一柔,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虽不明显,却使得冰山融化,“晓月,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双手奉送到你的面前,那怕是我的命。”
“花言巧语。”闷骚男就是闷骚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萧羽飞在一旁撇了撇嘴,一脸感叹。
菱唇狠狠抽搐了两下,凤倾月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被萧羽飞很快浇灭,有些好笑的扫了他一眼,转眼对上夜斯时,斟酌道:“需要些时间,暗夜的股权四散,要全部收回来,肯定要下些工夫。”
“这点你放心,只要你肯要,我会着手回收股份,将暗夜独资。”只要能够帮到她,别说一个暗夜,就算是要他将整个z国拿下,他也会用尽所有的办法。
“嗯,行,如果需要资金,找羽飞谈。”
“不用。”瞥了萧羽飞一眼,夜斯跟着一瞪眼,两个大男人就跟小孩子似的对瞪了十秒,然后各自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将暗夜独资的资金我还有,之前不独资是为了暗夜以后的发展。”
一个公司很多时候不单单只是实力,人脉也是很重要的,暗夜虽然强大,但若没有那些股东的人脉关系,短时间内利益链条会出现问题。
夜斯正是明白个中原由,才从来没想过独资,即使要独资,也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完成,让暗夜的链条出现漏洞。可是现在不同,暗夜能够帮她拓展实力,那条利益链条就不重要了。
夜斯离开之后,凤倾月与萧羽飞一起上了顶楼,刚在办公桌后坐下,季悦就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刚收到的邀请函,说是请你去参加‘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的颁奖典礼。”季悦双手将请柬放在办公桌上,询问道:“您要去吗?”
“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凤倾月狠狠一凝眉,什么东东?
“凤儿,如果你要入主迪拜,可以去参加。”萧羽飞在一旁提醒道:“‘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是z国最公平公正的评选,由政府举办,具有很高的公正性,凤氏刚刚独资,如果能够拔得头筹,在z国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
“政府举办的?”不知道为什么,萧羽飞这么一说,凤倾月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齐国强,不会又是那老家伙在背后搞的鬼吧?
“去!”既然那老家伙费尽心思,她自然得去捧场。
季悦离开之后,萧羽飞将一个u盘递给凤倾月。
“什么东西?”
“左轮在国外发展的轨迹,以及炎帮这两个月的盈利明细。夭寐已经在着手将炎帮和寐世合并,用金三角当发源地,改名为凤帮,遍及金三角,拉斯维加斯,越南和z国。至于柬埔寨那边,我们正在部署,相信北一他们稳定局势后,拿下柬埔寨应该很快。”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u盘插进电脑,查看了里面的资料后,凤眸中掠过一抹笑意,“不错,左轮的动作很快,再这样下去,不久就能在荷兰站稳脚根。”
“左轮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对于这点,萧羽飞也承认,以前他不敢用左轮,也是因为明白左轮这人的心性,如果不能完全获取他的衷心,那样的人最终只会成为祸患。
不过,左轮最后还是被她给收服了,也算是冥冥中自有主宰。
“凤帮一旦成立,炎帮洗白的事情也就不攻自破了。”凤倾月摸了摸下巴,靠在椅背上,“z国,拉斯维加斯,再加上一个金三角,三年前的谎言也会被戳破,凤帮将会成为众矢之。”
“这点我们也考虑到了,但是现在的炎帮今日不同往日,有寐世的军火做后盾,加上越南那边的地盘,如果再拿下柬埔寨,和周边的地方,整个东南亚几乎都被我们控制了,到时就算是米国第一黑手党和倭国的山口组织,我们也不用再顾忌。”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米国和倭国合并呢?”凤倾月突然问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米国真的与倭国合并,那会成为凤帮成立的最大阻碍。
“只要有男贞派在,我就不会排除这个可能,男贞派可以掌控越南帮,可以入侵政府,将米国和倭国拿下,我也不会太奇怪。”凤倾月为人一向谨慎,往往在做一个决定前,就会考虑到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境况,何况还有男贞派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在,更是容不得半点懈怠。
“那我们秘密进行?”萧羽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这件事的确是他考虑不周,米国和倭国是完全沾不上边的国家,他自然没有往这方面想,可若是加上男贞派,也不是一点可能性也没有。
“不,凤帮照旧成立,而且要高调成立。”
萧羽飞微怔,垂眼对上凤倾月闪着精芒的眸子,很快反应过来,“我明白了,拿下越南,男贞派就已经有所警醒,不管凤帮是否成立,如果米国和倭国当真已经被控制,他们照样会尽快合并。若是凤帮不成立,就还是一盘散沙,到时轻易就会被他们一点点瓦解掉。”
“不错,而且凤帮成立,也有凤帮成立的好处,难道你没发现,z国现在各个小帮派活动密集?炎帮一宣布洗白,他们就开始频繁动作,显然是想要趁着现在开始壮大,凤帮的成立也算是给他们一个警醒。”
“难怪祁彬最近早出晚归的。”萧羽飞嘀咕了一句。
“各大帮派活动频繁,警局自然也不会闲着,小帮小派的打打闹闹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总归是在闹事。凤帮成立之后,实力更强,要吞并柬埔寨动作也会来得更快。至于拉斯维加斯那边注意点,霍非曾经在拉斯维加斯待过,很熟悉那边的运作,如果男贞派要从凤帮找突破口,绝对会先从拉斯维加斯开始动手。”
“我明白了。”萧羽飞点了点头,丹凤眼中划过点点赞赏,打趣道:“能够这么快将各个关节分析透彻,也不枉我当初败在你手里。”
凤眸邪肆的挑起,伸手一带就将萧羽飞拉进了怀里,一记深吻之后,邪笑道:“原来你还记得,被一个记仇的人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得了吧你!”萧羽飞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若不是你当初强上我,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凤倾月莞尔失笑,如果当初不强上他,怎么可能为自己争取那么多时间?虽然她当初并未弄清楚这个世界男女的区别,但是最后至少达到了效果。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来公司,所以公司堆积的事务不少,尽管有季悦和萧羽飞帮着处理,但凤倾月才是凤氏真正的老板,很多文件都需要她签名才能正式生效,以至于两人一直忙到黄昏时才能回家。
吃完晚餐后,就是联络感情时间,这个时段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家人吃完饭,总是会在电视前坐一会儿,即使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窝在一起,也觉得格外的温馨。
“对了,你最近小心一点,警局收到线报,说是有米国黑手党的人潜进了z国,具体要做什么不清楚,我怀疑是针对你来的。”看见一则全家被杀的新闻报道,祁彬突然说道。
“米国黑手党?”凤倾月微怔,如果男贞派的人真的控制了米国黑手党,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没有计划的事情,但若是真的针对她而来……菱唇微微勾起,“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来。”这样至少能让她确定一些事情。
“你疯了!”祁彬猛地站起身,像看疯子似的看着那个女人,“万一他们又来些小动作,根本就防不胜防,万一,万一……”
“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寡夫的。”见祁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凤倾月十分认真的申明道。
“你……!”
“扑哧……哈哈……!”夭寐捂着肚子笑翻了,“哈哈哈,寡夫?寡夫?哈哈哈……”
“死妖孽,你笑什么?!”说不过凤倾月,祁彬将矛头调转,狠狠的瞪向夭寐。
“小彬彬,你就省省吧,连小爷都斗不过冤家,就你那点能耐,不是送上门当炮灰吗?”某妖孽一脸同情的拍着祁彬的肩膀,然后又一副哥俩好的姿态,开解道:“你放心,就算你真成寡夫了,小爷也逃不掉,谁让咱俩是一个老婆,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老婆?!”凤倾月整个人如遭雷击,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也不是没听过这个词,只是当这个词用在她身上时,为毛这么别扭呢?
“老婆,这个叫法不错。”郭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咧着嘴开始傻笑。
“我也觉得不错。”萧羽飞附和着点了点头,结婚暂时是指望不上,过过口头干瘾不为过吧?
“行了,以后这个词禁用!”凤倾月猛地站起身,冷眼扫过一群蠢蠢欲动的男人,直接将他们那点幻想封杀在了摇篮里。
夭寐扁了扁嘴,正想再做点努力,谁知凤倾月就这么上了二楼,只留给众人一个满腔怒火的背影。
“呃,计划失败。”夭寐颓然的垂下脑袋,整个一霜打的茄子,焉了。
萧羽飞扫了那厮一眼,轻易就看穿了他的想法,这样就想逼她就范,这伎俩也太低级了。
想结婚是正常的,一屋子男人谁不想结婚?
特别是怀孕的那两位,也不知是不是怀孕就想得特别多,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还没有名分,将来孩子出生母亲一栏会是空的,这样的想法反复折磨着他们,就连凌落这个谪仙也免不了俗。
“下次换一个称呼。”拍了拍夭寐的肩膀,萧羽飞也跟着上了二楼。
“换一个称呼?”夭寐微怔,一双媚眼微微眯起,很快就明白了萧羽飞的意思。
冤家排斥的只是‘老婆’这个称呼,并不是排斥与他们结婚,就算现在z国的婚姻法不接受一夫多妻,但他早就想好了计策,人人不落空。
是得重新换个称呼。
想通了关节处,某妖孽豁然开朗,拉着祁彬高高兴兴的上了楼。
主卧里。
凤倾月回房就进卫生间洗了一个澡,在公司忙碌一天,往往只有洗澡才能放松紧绷的神经,让她整个人松弛下来。
用灵力蒸干发丝,凤倾月刚一坐上床,被窝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发出糯糯的声音:“求抚摸,求蹂躏,求扑倒!”
凤倾月:“……”
------题外话------
亲爱的们,你们不能这么不友爱,不要月票就不给了吗?揣在兜里会发霉的,相信我,一定会发霉的!
所以为了解决你们的烦恼,票票什么都丢给我吧,我不介意的……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