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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一晚,辛溪睡得不太安稳。
醒来时,却没有收到边羽返回来的消息。
午餐过后,她耐不住性子,直接给沐钦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她皱了眉,沐钦怎么会关机呢?
几乎没有停顿,带着疑惑又给夜七打过去。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总算是通了,辛溪急急的开口:“七姐?”
夜七捏着电话,略微皱眉,声音不大,甚至带了几分凝重,又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辛溪,怎么了?”
辛溪从沙发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又转过身,嘴里说着话:“沐钦关机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夜七民了抿唇,看了中午忽然飘起来的秋雨。
片刻才对辛溪道:“辛溪,你别紧张,事情还在查,不会太久……”
“什么意思?”辛溪猛地顿住脚步:“七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沐钦就算被牵连,也不可能这么快被抓。”
夜七想了会儿,道:“秋落在你那儿么?”
辛溪回头看了站在几步远处的人,“在,她从昨天下午一直陪着我。”
那就好,夜七点了点头,放心多了,“那你安心养胎,这边的事不用太担心……”
“七姐。”辛溪打断了她的话,“我没办法不担心,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能承受得住。”
等了一会儿,不听她说话,辛溪再次定定的开口:“还有边羽,边羽昨晚也过去了,难道也出事了吗?”
没办法了,夜七只得略微吸气,“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别激动,安安心心的呆着,事情有什么进展我都会告诉你,可以么?”
辛溪快速点头:“好。”
不到两秒的安静之后,夜七简单的一句:“顾准之死了。”
辛溪一下子变了脸色。
顾准之出来就是对沐钦的连累,死了是几个意思?
安玖泠!难道就真的是直接冲着沐钦的命去的?这可是谋杀。
“辛溪?”夜七担心的唤了她,“你不要想太多,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至少沐钦有不在场证据,他当时还在飞机上,所以你别担心,苏曜和赵霖都会帮他。”
“安玖泠。”辛溪咬牙切齿的念着。
夜七也点头:“我知道,司法上的事交给苏曜和赵霖,我留意从她身上下手,总之你别担心。”
虽然看起来所有人都在帮沐钦,分工很明确,但说实话,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打得一众人是措手不及,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从哪着手。
“你把电话给秋落。”夜七还是不放心。
秋落接过电话,还一直皱眉,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了看坐回沙发的辛溪,她才小声开口:“夜七,出什么事了?”
夜七抿了抿唇,“安玖泠一直努力想让顾准之出来,沐钦保了他,结果顾准之出来不到一天就死了。”
死了!
齐秋落惊得半天没回神,就这么一转眼没了?
夜七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现在只能麻烦你照顾辛溪了,这边奶奶在又不方便,辛溪呆在岛上是最好的,不论什么事,你千万不能让她来荣京,知道吗?”
齐秋落不太明白还能有什么事,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
挂了电话,夜七才松了口气,但其实头疼的还在后边。
安玖泠完全可以当个戏子去拿奖了,给顾准之哭丧哭得那叫惊天动地,声泪俱下,话里话外都在控诉沐钦怀恨而杀了顾准之。
还真是非常说得通的事情。
可越是顺理才越是有问题。
夜七就那么看着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安玖泠:以前实在没看出这对半道夫妻感情这么深。
可好歹是两人之间有儿子,安玖泠这么期盼顾准之出来,又着实找不出她会害顾准之的理由。
顾城也穿了孝服,小小的人,就跪在安玖泠旁边,也没哭,偶尔还看看从他面前走过的人。
顾准之被找到时尸骨不完全,看起来很惨一辆车更是四分五裂,所以他的下葬一天之内完成。
沐钦因为嫌疑人罪名,也要被扣二十四小时,到现在还没出来。
夜七返回时,不远见了一个身影,略微皱了一下眉,开车追了上去。
边羽的车被逼停。
“笃笃!”夜七敲了边羽车窗,站在车窗户边等着。
片刻后,边羽才把车窗降了下来,到底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了声:“沐太太。”
夜七看了看他手边的电话,又看了他衣服内侧,低低的一句:“开车门,或者你下来。”
边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只是皱了眉,并没动静。
夜七再次弯下腰直直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辛溪现在是孕妇,她受不得太多打击,你要是为她好就听我的,把车门打开。”
这一次,边羽没有过多犹豫。
夜七一坐进去,二话没说就直接掀了边羽外套,一眼就能看到黑森森的器械。
“辛溪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你想着犯傻?”她松了边羽的衣服,淡淡的一句:“开车吧,到前边咖啡馆坐一下。”
咖啡馆很安静,她又特地挑了楼上安静的角落。
早知道边羽对辛溪多忠心,不过夜七还是道:“首先,这件事不可能是沐钦做的,第二,你不能就这么直接的给辛溪回信,知道沐钦被扣,你觉得她受得了么?第三,就算暂时解决不了这件事,你也不能这么冲动。”
说句不好的,夜七看了看他:“我知道你和辛溪感情好,但沐钦是孩子的爸爸,就算一时解决不了,你进去都比沐钦进去要乐观。”
边羽皱了皱眉,好一会儿才消化了她的意思,反而坚定道:“只要对小姐好,我顶沐先生也无所谓。”
夜七转了转咖啡杯,“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准备顶替谁,是着手好好查安玖泠,在这之前,你不就一直在查么?”
边羽有些惊讶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随即释然,点了点头。
“你最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对安玖泠又算是比较了解。”她略微挑眉,“所以,你们辛家班冲到枪口送死抢人,不如好好调查。”
边羽没说话,但沉默许久,已经算是认可了。
从咖啡馆出去,两人就分开了,夜七开车往御阁园走。
路上,她给玫瑰园打了个电话,嘱咐敏姨好好照顾老太太和沐司暔,至于沐司彦三兄妹,这些天只偶尔回家住一晚就会被肖筱心肝宝贝似的接走。
回到御阁园,沐寒声已经站在门口了,老远就‘看’着她,明明外边在下雨,他好像都能听到她走近,嘴角弯了起来。
“你别走出来!”夜七大步进了屋檐下阻止他,“外边很冷。”
沐寒声倒是听话,一步也没挪,就在门里边站着,等她收了伞,抬手精准的从她的发顶摸到肩头,略微蹙眉:“快去换衣服。”
她换了鞋,一手被她牵着,朝客厅看了一眼,知道有人来过,这才回头看了他:“你都知道了?”
沐寒声低低的“嗯”了一声,又催了一遍:“上楼换衣服。”
夜七笑了笑,被牵着往上走。
换完衣服,她才试探的看了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或者线索了?”
沐寒声不疾不徐的拿了吹风机,嗓音低醇略带笑意:“你当我是神仙?”
瞧他这不疾不徐的模样,传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片刻,才听沐寒声道:“就算要查出来,也得有个人进去受点委屈。”
因为需要点时间,司法又不容情,查清楚之前沐钦的自由是要被限制的。
她凝重的点了头,刚转头想说什么,却碰上了他凑过来的鼻尖,无奈的笑着后退:“干什么?”
沐寒声已经放下吹风机,双手侧环抱着她,不相干的问:“晚上吃什么?”
她无奈的笑:“午餐才过去过久?”
“嗯……”沐寒声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低低的嗓音震在耳边,冷不丁道:“要么,我和苏曜拼个速度,我若是比他先解决这件事……”
“打住。”她在他怀里转身,点了点他胸口:“你这口干醋还是永久保质呢?你有沐煌的资源,有许南那儿的门路,苏曜多吃亏?”
一听这话,沐寒声跨了脸,垂眸故作不悦:“看,你又开始偏向他了?”
夜七真是无可奈何,想笑笑不出来,只作势拧他挺拔的鼻尖,最终是收了手,“你呢,又想让我怎么样就直说,不用这么费劲。”
沐寒声这才低低一笑:“你说的?”
“我说……的。”她说着说着就缓了尾音,最后那个字都后悔吐出来了,因为已经看到了沐寒声一双眼闪着光。
“算了!”她忽然道:“那还是你们打赌吧。”
比较保险。
沐寒声笑得眼角弯弯,俯首啄了啄她的唇畔:“说好了。……做饭去!”
不等她说话,沐寒声就牵着她去厨房。
这两天都是这样,他做饭,她在一旁只会,动嘴不动手,做出来的菜一样美味,夫妻俩俨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晚上,她接到了苏曜的电话。
沐寒声侧耳听了听,顿时开始不安分了。
她尽量忍着,跟苏曜说话一切正常,“我知道,我这边你放,心……”说着话,她瞪了一眼在自己脖子上作祟的人。
苏曜已经听出了端倪,却是温和的笑了笑,道:“转告沐寒声,我的速度会很快。”
沐寒声当然听得见,转手捻过电话,低低的回了一句:“我必定比你快。”
苏曜依旧笑着,笑得别有意味,淡淡的回应:“哦,是么。”
沐寒声大概也觉察哪里不对劲了,拇指一抬给摁了挂断。
夜七在一旁好像,这两人简直能拧一辈子,摇了摇头,“我去洗澡。”
可沐寒声握了她手腕,她只得无奈的顺从:“你会比苏曜快,行了吧?”
沐寒声抿唇,而后启唇:“是么?”
她刚要点头,猛地被他拽了回去,一不防被抵在床头柜边,一脸莫名:“怎么了?说你快还……”
“嗯?”沐寒声喉结微动,低低的凑近,一脸危险,“看来为夫没做好工作……”
夜七总算知道哪里说错了,好笑又无奈,忽然被抱了起来,惊得勾了他脖子:“喂!你小心桌子,床还有两步远……”
“不去床上。”男人轻轻咬了她耳垂,“不是洗澡么?”
可是他也没有要去浴室的意思,从床头柜到浴室门口极尽缠绵。
夜七有话不能说,统统被他封住,起初担心着他看不见,会撞到东西,后来却发现他根本和以前没两样。
看这样子,也半点不着急沐钦的案子,也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怎么。
今天几乎下了一整天的雨,直到这会儿还是淅淅沥沥。
昏黄的灯光折射着窗外落下的雨滴,隔绝了‘沙沙’声,对比于室内的低吟起伏是静谧和热烈的极致,偏偏那么和谐。
荣京整座城沉浸在绵绵细雨里,显得有些沉闷,幸得偶尔有夜风拂过,带来几分凉快。
这么一个好眠的夜晚,边羽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半夜端了一杯红酒站在酒店房间窗户前眺望夜灯星点的城市。
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到凌晨,他越是觉得不安。
果然,清晨时分,一个消息传来。
主要新闻台都能看到沐钦被捕的消息,听起来铁板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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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万更,七夕啊,我不过了!陪乃们,反正要是男票跑了,乃们赔我个更帅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