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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季节这官道之上往来的人也少起来了。
天已经逐渐寒冷起来了王贤几人从应天府过来的时候还未觉察到什么可是当行在沿着汴河的那条官道走着的时候便觉得越来越冷了而且昼短夜长每日所行的时间越来越短起来了。
这走官道之上麻烦还是有点多的因为每到一个城市都要去找车子而有的时候根本找不到马车只能坐上驴车或是一些简易的轮车而越往东南就越来越长有时候走上两三天还到不了一个城市所以王贤就准备了不少干粮和水留着在路上的时候用。
有时候到了晚上便在车上睡起来了或者就在外面露天而宿直到来到扬州。
包特那见到了男扮女装的李清照立马把眼光投向王贤王贤只好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李清照身世可怜家在江南但是因为一场祸事到了汴京她一直想要回家而自己今趟过来就顺便把她带回江南。
他这个谎言说的倒没有什么包特那刚开始还有一些怀疑可是后来几日都是现王贤和李清照是以礼相待的这才有些放下心来。
寒冬来临王贤他们都已经穿上厚厚的衣服了几个人刚到扬州便下了第一场小雪让他们不得不在扬州停步。
明月白玉桥扬州一场雪。
王贤在汴京也是生活了好几年下雪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整个汴京城都会闭门围炉若要看雪便就待在屋子里透过窗户或是打开门站在走廊上面看着院子里面飘飘荡荡的雪花然后微微缩一下头又在炉边暖手。
可是扬州太不一样了!
小雪初临王贤他们也是刚刚进入客栈而后便听到有人喊道:“下雪了!”随即便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传了出来。
雪花不大但是乱雪飘零竟让扬州的大大小小百姓们走了出来又开始在雪中奔跑起来便像是遇到了极为喜庆的事情。
王贤此时走了出去外面很是一番吵闹客栈里的伙计们此时也是伸着头看外面仿佛也想到那雪中跑上一圈站在那桥上看着下面留着的细水然后被小雪花一片一片地盖在身上成为一个白色的雪人。
这里便是江南啊它与汴京多么的不同!
当自己处在这里的时候才能明白“游人只合江南老”的含义汴京的环境太压抑了人们甚至都不会在雪天跑出来热闹一番大家仿佛都遵守着天子脚下当行礼仪每个人都只是默默地看着雪飘落地却不会去感受这样的一道风景。
这里的人们一点点的雪花让他们乐开了怀小孩们大喊大叫地在雪中奔跑着少年们也四处地走动着把那手伸开想抚摸薄薄的雪花随即又会大笑起来而经历过风雨的人们此时或站在亭子里、或靠在屋子的走廊边或坐在客栈的窗边看着那雪花不由会心一笑像是回忆起许久年前的那场小雪。
王贤这时也开始微笑起来他轻步地走出客栈便在这雪地之中走动着雪花打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便成了一个小水点。
他正走着就行至那扬州的白玉桥白色的桥上像是染上了灰尘就等待着雪花的降落为自己清扫一遍。
“王公子。”
王贤转过头来见到李清照也走了出来她穿着厚厚的衣服把全身都包裹起来让那调皮的雪花没办法亲近。
他一笑道:“李兄这一身还真是厚实看来雪不近你了。”
这一路上为了避免麻烦李清照都是女扮男装的王贤也便直接称呼她为“李兄”。
李清照看着仍然在下着的小雪然后又看了看那在四处跑动着的小孩子们不由地说道:“扬州之人竟然如此爱雪。”
王贤笑了笑然后示意李清照走向亭子之中看着正在堆砌雪人的小孩们展颜道:“他们不是爱雪而是爱这种氛围李兄没有觉察到吗?这种无拘无束的奔跑在汴京之中是没有的在这里人们为雪落而欢庆为雪落而奔走一片乐洋洋这是在汴京无从体会的。”
李清照也是一笑然后道:“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我却未想到扬州竟然这样的热闹。”
王贤呵呵笑道:“这便是江南和中原的区别了到时候恐怕你会待在这里赶你也赶不走。”
李清照看了看他随即轻笑道:“便是长居扬州又当如何。”
王贤笑了笑看着那边的白玉桥突然想到了以前在中学之中学过的那词就是几十年后的姜夔写的《杨州慢》彼时的扬州已经被胡马踏过“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自己能够保的住这些欢快的人们吗?几十年后扬州下雪的时候还会像今日一般吗?
他想着想着不禁痴了让在他旁边的李清照奇怪起来轻轻地道:“王公子。”
王贤随即回过神来然后呵呵一笑道:“长居扬州却也是不错这边风景独佳现在是寒冬之时待到了春暖花开之日草木苏醒、花卉嫣然便又是一番风景了。”
李清照此时欢颜起来便是在想着那春天的扬州慢慢吟诵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我真想在这扬州看那春风卷珠帘。”
王贤一笑随即便道:“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不过现在雪天不能行人如果天气不转好我们可能便要在这扬州过上一年了等到新春之时方能再行这扬州春风便要送我们了。”
李清照颇为有些欢喜地道:“我们要在扬州住到来春?这可好了。”
王贤笑道:“在应天府中已经给李大人寄去那两封书简也不知晓他收到了没有我想待到他日我回汴京李大人定会拿我问罪的。”
李清照一笑然后便道:“如今居于扬州当再书一封王公子你便为我送去。”
王贤点头笑道:“你便写就是我到时候让驿站官员带回汴京。”
他此时想了一想然后慢慢地道:“你在书简之中莫要太过寄思不然李大人真的可能会托人过来找你。”
李清照微微沉吟道:“我明白若有思念之情便等到了江南再说。”
王贤微微一笑随即便见到小雪已停地上之雪很少都被刮走做了小雪人他不由笑道:“扬州雪人想来也是别有一番特色了。”
他和李清照在这亭子之中说了好久直到肚子有些饿了方才回到客栈此时早有人准备好饭菜王贤便叫包特那下来一起用餐而李清照还是老样子回到了房中等着小二们送饭过去。
包特那此时像是听多了外面的笑声也是带着一些笑容此时坐在靠窗边的一个位子边吃着这翡翠般的扬州菜不由有些乐开怀。
王贤此时也是慢慢地吃着因为包特那不习惯用汉话说所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是不会同王贤说上什么的两人也不饮酒正要结束此餐却听到一个声音大吼道:“老子怕你了?操他***给老子我出来!”
这声音极为洪亮王贤微微一愣转过头来便见到一个大概二十岁的青年粗眉横脸对着客栈吼了起来。
王贤微微愕然这个人也太胆大了吧竟然单枪匹马地跑到客栈来大吼大叫。
这青年喊了两声客栈里顿时跑出一个人来便是这家客栈的掌柜他见到这个青年便连忙带笑赔罪然后道:“二公子他已经走掉了你就不要为难小店了。”
那青年听到此话顿时大叫道:“什么!他跑掉了这个狗杂种跑得比兔子还要快是不是你放他跑的?”
那掌柜的连忙摆手道:“二公子怎么这样说我哪里敢得罪二公子他刚才急急忙忙地拿着包然后就对我说要走了刚才还下着雪呢他就跑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二公子你了。”
那青年顿时有些恼火起来道:“那他拿走我的那几十贯钱谁来赔啊!这狗杂种真***孬种你们客栈放跑了他那就自己出面赔老子的钱不然的话老子就要不客气了!”
那掌柜的此时苦着个脸像是哀求一般不过这个青年死活不肯让步最后竟然火起来了大声道:“你们这个客栈真想永无宁日了啊!”
他这么大声的吼叫那掌柜的连忙软起来便和那青年商议着赔多少钱那青年要二十贯他却只肯给两贯最后两人竟然讨价还价起来最后那掌柜的给了五贯钱算是了事。
那青年颇有些嚷嚷但还是走了出去一场风雨便化为乌有。
王贤此时走了过来向那掌柜的问道:“掌柜的那人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跋扈。”
那掌柜的看了看王贤然后道:“客官不是扬州人吧这个二公子一直都是这样谁见到他都麻了头皮他在扬州是谁都不怕的。”
王贤微微一愣随即便笑道:“想必定是一个权贵之后了。”
那掌柜的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小声道:“这个二公子只是一个无赖便是在那柳衣巷中混出名的他们一共有兄弟四个都是我们扬州的地痞无赖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却极为凶狠遇到生气的人就扑上去不要命的打而官府中人抓了好几次都抓不着所以我们扬州人都是不敢招惹他。”
竟然是一个无赖王贤还真是大吃一惊这无赖都能在扬州城中混的如此顺堂实在让人不解。
他看了看那掌柜的然后又疑惑地道:“那方才他叫些什么?”
那掌柜的此时叹道:“这个二公子最喜欢的便是赌钱前几日他在我们小店之中遇到了一位客官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赌了起来那二公子虽然是个无赖不过还是挺讲信用的输了钱还是照给这一连几天他们都在这里赌钱刚开始就是几十文几十文的输钱可是到了后来二公子竟然输掉了二十来贯这可让人开了眼二公子就气急败坏地回去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可是谁知道今日一早那个客官竟然在这客栈之中说了赌钱之事他说了半天却是因为作弊赢钱当时我就觉得祸事将临这个客栈人多混杂他的话估计过不了好久二公子就能听到到时候一定会过来找他的谁知道这个人竟然丝毫不在意还说要在这里教训教训二公子让他转个性子。”
王贤呵呵一笑道:“那为什么最后又走了?”
那掌柜的也是有些奇怪地道:“说起来也奇怪刚才下雪的时候突然那个人就提着行囊然后急匆匆地向外面走掉了看他形色匆忙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王贤一笑然后有些同情地道:“可惜他走了倒是让你赔了钱。”
那掌柜的忽然一笑此时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小声地道:“实不相瞒那个客官走之前把赢来的钱都交给了小店足足有二十五贯!”
王贤张大了嘴巴然后才道:“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与那掌柜又说了几句方才离开此时见到包特那还坐在那里不由有些奇怪正想问什么却又见到包特那用手指了指旁边却现正有一个年轻人在笑看着自己。
这有些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身常服看起来还颇为儒雅这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赵万宝!
王贤惊喜地道:“竟然是一宝兄许久未见你却竟然在扬州!”
赵万宝此时笑道:“我也未曾想到竟然在此见到臣贝实在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看来今日扬州初雪乃是吉兆便是预中你我二人在此相遇之事。”
王贤哈哈笑道:“一宝兄真是说笑了来来在这边坐一下吧。”
他此时带着赵万宝坐在这边的位子上包特那看了他一眼然后便道:“我回去了。”
王贤点了点头却见到赵万宝正看着包特那脸上颇有些惊奇之色连忙解释道:“此人乃是我的远房亲戚这次随我一同去江南的。”
赵万宝等到包特那一直走远了方才说道:“我看他不像我们中原汉人倒是像北方人。”
王贤微微一愣随即便笑道:“一宝兄说笑了他怎么可能是北方人只是长相有些奇特罢了虽然粗犷但亦是我汉人。”
赵万宝微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他此时坐下来又让小二添了点酒方才说道:“在下闲居这淮左江南听闻臣贝你在京城之中做了大官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见。”
王贤一笑道:“没想到一宝兄居于此地还能得知汴京消息实为难得啊。实不相瞒我便是走了个运然后竟然成了观文殿学士、经筵侍讲本就是时运之时无甚学问故而现在被贬了下来如今所行的便是要去江南小县昌化县做一个知县而且上面催赶的急我这就在大冬天的跑过来了。”
赵万宝也不吃惊微笑道:“两年之内却未想到臣贝已经有所作为了我早就说过臣贝你必将有所作为的如今虽然是下至小县可是历练之后日后朝中大员、甚至是相位都可得之。”
王贤连忙说道:“一宝兄你说笑了在下哪里有什么作为切莫这样说。”
他这时接过赵万宝递过来的酒然后看着赵万宝道:“一宝兄自那年腊月十五便归家中却为何不回太学了?难道是因为家中有事?”
赵万宝一笑道:“便是因为家中有事所致因为家母病卧在榻在下离不开家中所以便不去太学了。”
王贤一愣随即便道:“令高堂病了?在下失礼了。”
赵万宝摆了摆手然后拿起手中的杯子道:“臣贝多日不见你我二人也要喝个痛快我便用此杯淡酒来敬上臣贝望你仕途之中一帆风顺!”
王贤连忙道:“多谢一宝兄了。”
他于是喝起了这酒感觉酒味甚淡而且甜味十足倒是和后世之中的米酒有些类似。
赵万宝微微一笑突然说道:“刚才臣贝向掌柜的打听起来那个二公子不知是何意?”
王贤看了看赵万宝便把刚才看到的那事说了一遍然后叹道:“未曾想到扬州一无赖竟然可以横行实在让人感慨不已。”
赵万宝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臣贝你却不问我为何在扬州?”
王贤笑道:“我便是要等一宝兄自己说出方罢。”
赵万宝持着瓷杯慢慢说道:“实不相瞒我来扬州便是和那四个无赖有关。”
王贤一怔随后便道:“一宝兄此言何意?”
赵万宝笑道:“臣贝你切莫如此惊讶你知道这四个无赖是何人其实这等无赖何止在扬州有名便是在那苏州之时亦是可以听闻‘四大将’之名。”
他见王贤奇怪便饮了一口淡酒慢慢地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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