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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汇报了他的爹不是亲爹过后,今天大家是第二回见到他。就算是这样,还是教授派刁文亮直接把他从田莉的被窝里揪来地。
两人在来研究所地路上,吕决一边揉着腰眼一边对刁文亮神秘兮兮的说道:“刁兄,现在我总算理解你那句话地真实含义了,还真他娘地是‘温柔乡里日月长’啊!”
两人爆出只有男人间才有的淫**声。
“我认为事情已经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继续调查下去地必要了。教授的档案里一直记载的是烈士遗孤,现在吕决才调查到一九三九年末就把这个结论推翻了。再查下去如果弄出点对教授不利的结果来我怕……我怕不太好。”说这番话时刁文亮非常的一本正经,但他越是一本正经越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动机。
因为周教授是当事人。按照惯例。当事人的意见只能参考不能参与决策,所以今天的会议由贺副教授主持。
“小刁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贺诗建说道。“那谢武赫有什么看法呢?”
谢武赫左右瞟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周教授是力主将事情一查到底不弄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吕决是一付吊儿郎当查也可不查也行的态度;现在在这刁文亮主张停止调查的当口,谢武赫的态度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我……”谢武赫又看了一眼周以康那张拉的比驴还长的脸说道:“我女儿的奶粉已经快要断顿。关于教授的身世问题我认为可以查也可以不查。那就好比鲁迅先生脚下的路。并且咱们所的工资已经拖了好几天没了。”
综合这三句前言不答后语的话,刁文亮总结谢武赫的意见如下:奶粉比爹重要。
贺副教授刚要表自己的意见,周以康教授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说道:“我认为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可讨论的了,并且对是不是烈士遗孤我也不怎么在乎,我只关心这件事的结果,那就是历史的本来面貌到底是什么。”
“老周!”贺诗建只有和稀泥,“你看你激动什么?其实我们也不是说不去查,只是等经费充足点了再继续罢了。”
周以康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方步说道:“经费?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呢!我看这样吧,这次的电费我自己出。”
刁文亮和谢武赫同时吼道:“那怎么行!
“那怎么行!”刁文亮说道,“怎么说这也是咱们研究所共同的事情,怎么能让您自己掏钱呢?”
周教授甩了一把花白的头,指着刁文亮和谢武赫说道:“你们不是怕查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吗?不是怕女儿没有钱买奶粉吗?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一定要一查到底,哪怕最后的答案告诉我我是吕决的儿子!”
吕决**底下的椅子“哗啦”一下翻倒在地。
只见耳机线勒在吕决的脖子上,他两眼瞪得大大的,就像一只正在上吊的金鱼。
注:1、皮狐子——鲁北方言,指狐狸。
2肘鼓子戏——流传于章丘,张店周边的一种地方戏,解放后改名叫五音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