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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日子过的已经够沉闷了,入了冬天气寒冷,自然也是出不了门。呆在屋里只能、、还是,秀娥她们经常围着火盆绣花,我却是丝毫不感兴趣。那些子活,还是你们这些封建女性去做吧。
完颜宗翰去了云中,也没何时回来,不过我现在当真不愿看到他。不是厌恶,而是害怕,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在古代的也生活了差不多四年了,再过几个月就十三岁了。前阵子听他和希尹在,谁家新娶的媳妇,进门一年便生了对胖娃子,那娘子今年方才十四。我就纳闷了,谁家媳妇生孩子,你一个大爷们干嘛在这儿提起。后来见他眼神古怪,便想明白了,估摸着他是在给我听,想提醒我十三岁早可以作人妻了。
哼哼,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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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娥在一旁苦着脸劝:“雪还未化尽,路上这样滑,小娘子真的要出门吗?”我边系着斗篷边无奈道:“再闷个一两日,你们都可以给我收尸了。”话音方落,便见她们脸色微变,我不由得叹气道:“当我没。”
古人就是古人,这种死啊、尸啊什么的都忌讳着,我已经多次被完颜宗翰责骂过了,不能再动不动冒出这些词,真是苦了我好一阵子。从前和死党们在一起,最多的可就是这个“死”字,还有一个和它发音类似的字。
几乎被包成了一个大粽子,踏过门槛是可是费了点劲儿。没办法,外头确实不是一般的冷,若不是在屋里憋了好些日子,我也不会轻易出门。
十步后照例跟着几个侍卫,花涟陪着我一同出门。没有坐马车,只是和她左逛逛、右看看,像两个未进过城的乡巴佬。
远远望去,街头有个人正在朝我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迪古乃和他的弟弟梧桐。正愁没得伴呢,便笑着快步走了过去。
我道:“真是巧,这么冷的天你们也出门。”旋即捏了捏梧桐的小脸蛋,他还是个五岁的娃,怯生生的跟在迪古乃身后,被我捏了一下后,小脸居然红了起来。我奇道:“你弟弟竟然会害羞,真是稀奇了。”完继续拿手轻轻蹂躏着他的小脸,颇有些爱不释手起来,真是滑嫩啊。
迪古乃嗤笑道:“别再捏了,再捏他会哭的。”谁知梧桐瞪了他一眼,嘟起粉嫩的小嘴反驳道:“谁会哭啊,我都多大了,你才喜欢哭呢。”
我哈哈一笑,这个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於是忍不住想伸手把他抱起来。迪古乃拦住我轻声道:“做什么?”我纳闷道:“抱他啊,外头这样冷,冻着了岂好?”
迪古乃轻蔑一笑,“梧桐不怕冷,你以为我们女真男人从小都是怎么过来的。冬日里在雪地上练武,夏日里在暴雨中射箭。什么苦头没吃过,还会怕冷吗?”梧桐忙跟着附和,我只好放开梧桐,歪头道:“是是是,你们都厉害极了。”
迪古乃睨我一眼,执起我的手道:“去勾栏逛逛,你还没去过吧。”我顿时来了兴趣,问:“会宁城里也有勾栏?”勾栏是北宋时兴起的一种娱乐玩闹场所,内有酒楼、茶坊,各种杂货酒食小摊,昼夜不停地演出史书、、音乐、舞蹈、杂技、戏剧、相扑、傀儡戏、唱、皮影戏等娱乐节目,可以是种大型娱乐城。宋以前大多朝代实行宵禁,后来老百姓们便拥有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不过也造就了一批常常彻夜流连在勾栏的纨绔子弟。
他点头,我转身问花涟:“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都没人跟我提过?”她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勾栏虽然好玩,可是人也很杂。元帅吩咐奴婢们尽量不要带小娘子去,小娘子自己也没提过,所以……”
迪古乃仿若未闻,直接拉着我朝街心而去。梧桐兴奋道:“昨儿听大哥城南勾栏里新来了个讲史的先生,好像的很精彩呢。”我边走边笑道:“你才几岁,你能听明白什么呀?”完后又被迪古乃白了一眼,他瞅着我道:“别把梧桐想的跟个白痴小儿一样,我们女——”
我忙笑着截道:“好啦,我知道啦。你们个个都厉害得很,行不行?”完忽然心念一转,又道:“照你的意思,不少小孩都是五六岁就开始上书房吗?”他侧脸道:“这也只是贵族之家有这个条件,一般平民怕是一生都没读过书。”
这个是自然,何况又是在女真人居多的会宁城。不过,偶尔是可以来点例外的。
迪古乃见我垂着头沉思,推了我一把,差点没把我推倒,穿得太臃肿了,像个重心不稳的大胖子一样,“想什么呢?”
我嘿嘿一笑,心里开始酝酿起一个激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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