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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说道:“我们攻进广东的时候。我们地武器难道比满清打得远,不都是鸟枪加刀枪吗?但叶名琛尸骨已寒,我们却能西攻北伐!为什么会这样?武器是利器,但你给满清人手一个火炮,他们也未必打得过镰刀锄头的起义
“他们有这个眼光,有这个钱,我随便他们买。”赵阔继续说道:“满清在上海宁波等通商港口,成堆地军火随便他们买,但是他们不也被洋枪队打得溃不成军吗?为什么?”
“因为陛下圣明,因为官吏清廉,因为上帝保佑,因为民心思变,因为军心威武。”朱清正答道。
“人都一样,清妖也他妈的是人生的啊。圣经上说的好,人都是有罪的,而且也不是那么圣人,撒旦给个蜜枣就抱着撒旦大腿叫爹了。人都想发财,有钱有美女多好,但在于怎么个发财法,可以像满清那样学着做人,巴结欺骗发财,甚至把自己老婆给上司享用;也可以靠汗水和努力做事发财。”赵阔顿了一下说道:“所以我给商人和军人指明大道,让他们被自己正当地**指引着努力前冲,而我不过收个过路费而已。放心,这些贪欲熏心的小人物们会给大宋带来银钱的,会给大宋带来犀利的武器的,也会给我拿回来天下的。”
“怎么也不能给私人啊。陛下,您既然能快速破掉这个贪墨案子,为什么不扩大宣教司规模,专门反贪墨?”朱清正问道。
“扩大?比如我让小猴子当头,那么小猴子贪了怎么办?”赵阔冷笑一声:“在设置机构去管小猴子?这新衙门再贪怎么办?”
“小猴子很忠心,他不会的。”
“我们谁是圣人啊?白头,忠心很可贵,职责心也很可贵,但不是人人都有,上帝说了,我们都是一群可怜虫,只要有点机会,说不定就会被引诱,尤其是你们这些有权力做这些事情的人,所以我所做的只是把少管我不需要管地事,把这些虎狼数量不繁殖地太多,置于我的眼皮底下看着。制造局那种事情交给商人去干吧。”
“可是洪武太祖不是做地很好吗?”朱清正仍然不放弃。
“靠,我哪里有太祖那么牛比?我可不想天天加班到深夜!而且太祖杀了几十万官员,这他都没有杀绝贪官,我再杀,他们还贪,因为他们是朝廷官员,有权,他们说了算,我也不能天天跟着他们看着啊。再说我哪里有那么多官员可以杀,现在连个能翻译西文几何学文献的人才都没有。”赵阔不屑一顾。他才不想一层一层监控体系地设置呢。这得多大工作量啊。
“这是您的天下,我们都是您的臣民,贪官贪墨立刻宰掉,为了百姓和您自己的天下多干点怎么了?你杀他们同类,官员能不怕?现在陆军军纪这么好,不都是我们整军杀人杀出来的吗?”朱清正一瞬间有种勃然大怒的冲动----第一次听说有皇帝懒地不想做事的。这是他自己地家啊。
“好好好,先别争了。等着看看制造局送给私人后的情况吧。”赵阔打了个哈欠,“你回去吧。制造局地事别操心了,好好休息。等着回江西吧。”
“陛下!”朱清正仍然要说。
赵阔坐在办公桌后,挥着手说道:“走吧,白头,放心吧。”
朱清正出了办公室的门,刚带上门。一抬眼,宦助国正在走廊不远处踱步呢,听见门响,他笑着,小跑着过来了。
“宦宰相,您还在这?”朱清正惊异地问道。
“那个,加班写个诏书,听说你把陛下叫过来了,我也赶紧过来。有些地方要请教陛下。”宦助国笑着说道:“听说陈开的公子放了。你真是有面子。”
朱清正叹了口气,他想问问这件事的处理。估摸下后果,他绝对不想朝廷里贪腐横行,所以他拉住宦助国道:“陛下要宽容制造局那些罪犯,你要劝劝他,这风头不能开。”
“靠,这不是你老白天来求情求出来的吗?!”宦助国内心冷笑,他今天丢死人了:不仅被皇帝摸了自己拿陈其荣贿赂的底,而且他给赵阔地处理报告里夹着一份圣旨草稿:《把贪墨败类剥皮揎草》,完完全全模仿以前圣君洪武太祖的做法,本以为赵阔又会大加夸奖,没想到他嗯嗯两下,这次竟然不打算杀人---揣摩圣意失败!
“没事,等诏书下了,没人敢再拿了。”宦助国笑着说道。
“什么诏书,这么急?”
“罪己诏。”宦助国微微一笑。
“什么?罪己诏?”朱清正大惊:“出什么事了?飓风?”
中国历史上,一般宋明朝代罪己诏全都下在天灾时候,比如台风地震造成巨大百姓巨大伤害什么的,皇帝下个自我检讨性质的诏书,希望老天爷把灾祸降在自己头上,放过臣民的罪过。
“不是天灾,就是这事。”宦助国看了看朱清正小声说道:“陈开公子他们是特赦,不是无罪,这个罪陛下要替他们担待起来,所以要写个诏书发布,但我没写过这种诏书。因此,陈其荣他们没事,您求情这把也顺势就抹过了,因为是皇帝罪己特赦。”
说着,那边赵阔打着哈欠出来了,宦助国拍了下朱清正胳膊,说道:“陛下来了,再见。”说着跑了过去。
赵阔看宦助国满脸堆笑的又来了,长叹一口气,对着他大叫道:“助国,明天再说吧!几点了?”
“5分钟!5分钟!陛下给我5分钟。”宦助国嘿嘿笑着凑过去。
“5分钟?唉!”赵阔不情愿的又转身回办公室了。
“罪己诏?罪己诏?”朱清正失魂落魄的喃喃念着,看着皇帝的哈欠,朱清正突然有一种拔枪毙了陈其荣再给自己一枪地冲动,透过打开地办公室房门,朱清正就地立正、用尽力气挺胸撑起大帅军服、对着门里的皇帝一个标准地军礼过耳,门里的赵阔眼睛越过门口宦助国的肩膀看到了他,苦笑一声,对他挥着手,让他赶紧回家。
在门关上很久后,笔挺军服的朱清正仍在走廊上久久伫立不动,对着那门,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他那标准的军人姿势敬着军礼。
凌晨3点,赵阔才游魂般的回到后宫,爬进被窝后,婉儿关切的问:“陛下出什么大事了?”
“小事。”睡在枕头上的赵阔突然一声叹息:“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信仰,什么是忠君爱国,什么是大义灭亲,什么是国事为重,英雄!我手下竟然有这样的英雄!我真怕了…”
“陛下,您是大英雄啊,他们不都是您提拔起来的吗?”婉儿笑道。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是个黑的,我居然成了皇帝。”赵阔摇着头,叹了口气,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