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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个王八蛋太狠了,闹事都是他闹,这次起兵又是他牵头,兵力他出大头,当年鸦片战争就是他点起来的。这个蛮夷太混蛋。妒忌满清的天朝地位!
必须严词训他,把他训得面红耳赤、痛哭流涕----你知道啥叫道德不?
海宋?叛贼要立刻朝朝廷投降!自缚双手跪在广州城门等着官兵进去接收----当然。坦白从宽这条都没有;
当然谭廷襄一去大沽,和四国蛮夷倒算是谈笑风生,当然除了不理海宋特使,后者也不敢见他
蛮夷们从来不是铁板一块,英法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说:“把你们能代表皇帝的全权大臣叫出来!你谭廷襄不够分量!其他人也免谈!”
俄国笑眯眯的狐假虎威,要求大片领土,全球大财迷美国更是走在了卖友求荣的前列。
美国没有兵力,是搭英法便车的,所以没有上两者这么吊---领着一群小弟,在桌子上摔打着钢管、砍刀,叫嚣着:阎王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不出来,老子就烧了你地庙!
美国是只要能修约(南京条约),阎王我不见也行,小鬼就o了!
面子算个屁,能赚钱就行了!
所以美国公使不要求满清派全权公使,他把修约要求11条,朝直隶总督谭廷襄递交了。
本来美国算4个蛮夷里态度最好的了,但他的修约要求一抵达咸丰那里,登时完蛋了。
因为美国要修国书,这是平等的关系,美国翻译就按他们那一套文明翻译了美国国书。但其中美国总统致清朝皇帝国书中第一句第一个字,就让毫无尊严和廉耻的财迷美国在咸丰眼里成渣滓了!
这第一句话就是:“朕选拨贤能智士,姓列,名威廉(此刻在大沽口船上蹲着的美国公使),遣往驻扎撵彀之下,
这本来是介绍信。就是:“我公司总经理派前往你处推销……”
但问题是国书翻译,寻求平等,把美国总统翻译成了“朕”!!!!!!
朕啊!!!!!!
看了看美国国书,圆明园里的咸丰冷哼一声,满脸冷笑,用朱笔批示道:
“阅所进国书内,该国王竟然自称为“朕”,实属夜郎自大,不觉可笑!!”
结果大沽口外的美国公使一腔爱财之心。本想背叛强盗集团,先投身满清怀抱,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个“朕”字思密达了,真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啊。
不过蛮夷可恨可恶,夜郎自大、自不量力,但英法这次的杀气,傻子都能看得出来。
虽然这个平行空间里,英法没有攻击广州,活捉海上苏武叶名琛,但他们带着叛军北上。陈兵大沽口,一样是挑衅。
而咸丰很无奈,没有钱,没有兵。
因为四处起义、太平军、捻军、伪宋,早就把清朝国库弄破产了,为了聚敛银子,一开始朝廷还能大举卖官,这是大收入,但后来买官地人太多了。那时候,估计是在满清楼顶上扔下块板砖去,砸倒一片候补道台、县令,买地人多自然不值钱了,你没关系,你一辈子你也当不上实缺,所以有钱人开始不捐官了,而官府开始逼捐。
“大人,不。我这人不想当官。”
“不!你必须当官!当官才爱朝廷!这是印信。交银子!”
以这样的财力,自然无法组织大量兵力对抗洋人和海宋的海上登陆突袭。
而且清朝军队制度是强调控制内部奴隶的。大量的官兵被分散在各地小地方,好像当年日本鬼子一样,一个小哨所还有3、4个绿营士兵,监视百姓,这种监视网自然可以阻止奴隶造反,但也造成了满清根本没有机动大兵力。
满清军队也不堪,没打仗的时候,都他妈是精兵,听那奏章里说地,孙猴子造反他们都能宰了吃猴肉,但此刻一需要他们打仗抵抗洋人,立刻这群比天兵天将都厉害的官兵竟然变身成了游走在哗变边缘地迷惘一族:
给军费!我们欠饷年了,马上就哗变了!
车马费!酱菜费!换装费!一个都不能少!
而且就算来了,也未必能打仗。
咸丰也不想调集大军和蛮夷打仗,他地印象里,这群人就是傻逼,不懂天朝牛,但人家不是他的奴隶,不会推翻它,而且以北方那种“可怕地固若金汤”的防御工事,洋人根本打不进来。
那时候,先“剿剿”,等洋人失败了,跪下了,再“抚抚”,好像养狗一样,恩威并用,不愁洋人不服!
所以就算洋人大兵云集,咸丰仍然指示最大的关键是镇压太平军!
镇压太平军的所有满清主力一概不动,继续打内部造反者。
至于北方,满清军队光在直隶就有4万清兵,他们在大沽口四个炮台周围调集了一万清兵,凭借他们4个修了多年地炮台。
这4个炮台很强,共有142门炮,这是因为大沽口是战略要地。
大沽口位于海河出海口,河道宽一里,水深近两丈,沿河而上120里就是华北重镇天津,是天津的门户,天津又是北京的门户;
同时大沽口也是长江江浙一带官府海运漕粮入北京地主要入口,还是产盐大区,自然清政府严加防御,在第一次鸦片战争时候,被英国人战舰吓坏了,那时候就在出海口两岸修了4个大炮台。
谭廷襄凭借这些炮台和近一万人的兵力,对如果开战的胜利那是很有信心,咸丰也是一样认为大沽口固若金汤。
但领导就是领导,想的多。为了天朝的大局,为了世界和平,为了人类友谊,人家不想开战,其实是鄙视你,根本不理你。
咸丰在奏章里看出谭廷襄有点想欺负欺负洋人的念头,立刻敲打这个大臣,反复很多次严令谭廷襄不能打!
谭廷襄报英国船只经常开入河口刺探情报,想打,咸丰语重心长的说:“谭廷襄怕蛮夷趁着窜入内河,但他们自己行驶,对我无伤!但假如先开枪炮,人家就有理由打我了,务使衅端勿我自开。”
第二天,咸丰又指示了谭廷襄:“该督等切不可因为兵勇足恃,先起兵端,天津固不难制胜,设其窜扰他处,恐非天津可比。(天津弄死洋人不难,但他们乱跑到别处更麻烦)”
一周后,咸丰再次说谭廷襄,千万别打:“你不要听你手下将领的,那是他们想立功,而不考虑后患。”
咸丰哥们这既不允许英法各国的条件、不谈判、也不开战地旨意,让谭廷襄很为难,很为难。
琢磨皇帝的心思后,他决定在岸上对英法宋联军“示威”。
裸的用军威把敌人吓跑。
他让大沽口南北两岸各营兵勇,一概列队,旗帜全打出来,兵器都给我擦亮,谭廷襄亲自在炮台上摇旗指挥,结果满清守军在岸上沿着海岸排了足足十里!
大旗飘扬、战鼓震天、士兵们握紧正义的铁拳,肩并肩顺着海岸排成整齐的队列,怒视着大海上的蛮夷舰队,仇恨并且鄙视的眼神好似发出无数炮弹轰向对方,他们用尽胸腔里的怒气朝着大海狂吼着:“我…大…清…威…武…”
“军容太盛了!”谭廷襄站在几万斤的大炮中间,看着自己手下这旗帜招展、鲜明整肃地军阵,心里兴奋的难受,他看着远处的敌人舰队,伸出一根指头虚点着他们,冷笑道:“面朝大海,我军威武!这就是我大清军威!怕不怕?!怕不怕?!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