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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字军,不在。海京空虚,而我们有两万人,否则我怎么可能离开拘禁之地和您见面?”翼王笑着说道:“这次多亏了刘杜川兄弟。”
“听!”刘杜川说道,眼睛里却满是仇恨,这时不远处传来激烈密集的枪声:他哥哥上海小刀会党魁刘丽川完全就是被法**队消灭地,而赵阔却和洋人亲的穿一条裤子,这让刘杜川怎么想?他无比痛恨洋人,也自然痛恨赵阔,只不过为人温婉,善于隐藏,官居城门治安局局长之位。
这个位置不是高官,但作用极大,利用这个职位,他放进了李文茂的500原日月军战士和60太平军战士,并用军火武装后者。
而城里,想营救翼王的人多的是,尤其是原太平军士兵,他们在海京饱受欺辱。从受人尊敬的士兵摇身一变成了苦力,很多人都想念翼王。
由刘杜川牵头,天地会和日月军中不满赵阔的人,以及原太平军士兵煽动组织海京李遍地的苦力和流民,因为他们失去了土地,被迫进入那传说会被喝血的工厂。饱受欺凌,一有人牵头,立刻抱成了团。
而且因为刘杜川,各种反对势力也知道这时候海京兵力空虚。
这天夜里,早有图谋地海京里的各种纠结在一起地势力打出“清君侧、灭奸相、杀清妖、反清复明迎白头、上帝保佑尊翼王”的口号,一万流民四处放火,并领到枪支,由人带着去打总督府;而原来打过仗的精锐日月军、太平军以及天地会的300人也被武装起来,一起猛攻总督府。打算抓住赵阔挟天子以令诸侯。
与此同时刘杜川和李文茂先救出石达开,又救出朱清正,获得未来两个可以领袖群伦的头领。
“怎么样?白头大哥!别犹豫了!”刘杜川急急说道。
朱清正看了看满院子的枪。点了点头。
但在走出院子地时候,朱清正小声地问旁边地李文茂道:“文茂,你真打算背叛皇帝吗?”
“不。我是为了救你。”李文茂叹了口气:“为了你,我什么险都愿意冒。”
“你带了多少人,我是说院子里外。”朱清正问道。
“30个。”
“他们呢?”朱清正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外边上马的石达开他们。
“4、50个吧。”李文茂不懂为何大哥要问这些事情。
“打得过吗?”朱清正盯着李文茂地眼睛问道。
“什么?!可是为了您,我们已经造反了啊!在您院子外面杀了20个高帽兵啊!”李文茂震惊之余突然领悟到了这大哥的意思:他根本不想造反!
就在这时,一个太平军背着长枪牵着马过来,笑道:“请白头兄弟上马。”
旁边的腰别双枪的黄复明,笑着小声道:“大鱼。今天又见面了。”
“那是啊!兄弟!”大鱼看到这个好兄弟也是惊喜。
而门口黑影里,李文茂和朱清正正死死的拉扯,李文茂看着石达开和刘杜川他们冷汗流了一脸,死死地拉住朱清正说道:“大哥,现在没法退了!万一不成,我们就往广西跑了!现在你要是反水,不是他们杀我们,就是陛下杀我们!”
“你当我是老大吗?!”朱清正狠狠的对着李文茂一瞪眼,然后扭头对不远处石达开笑笑。指着身边的黄复明叫道:“那个士兵,过来。”
“sir?”黄毛听到这个曾经地长江大帅招呼,立刻跑过来,在他面前恭敬的立正,问他有什么指示。
“日月军将士听我朱清正号令!”朱清正黑夜里的一声大吼,让门前所有人的眼睛都带着疑惑看向这个将军:“给老子杀叛贼!”
朱清正一把推开李文茂,用黄毛腰里拔出一把左轮手枪来,枪口滑过黄毛不解的眼神、牵马的大鱼震惊的眼睛、马上刘杜川从疑惑到明白再到惊恐的脸色,在刹那后对准了十米外坐在马上的石达开。
“小心!”刘杜川猛地一拉石达开。
“轰!”朱清正毫不犹豫对着石达开扣动扳机。
石达开坠马。
随后是短暂地但静得可怕的沉寂。所有人都傻了:这个刚刚救出的大人物对着另外一个同志向的人开枪了。
这寂静如此可怕。以致于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听到朱清正手上那把枪在弹轮转动的咔咔声。
“日月军杀啊!“朱清正大吼着,枪口一低对着抱住石达开的刘杜川又开了一枪。
朱清正府邸外的寂静被第二枪无情撕碎了。离朱清正只有五步远的大鱼扔了手里的缰绳,猛地一摆肩膀,顿时把肩上背地步枪甩进了手里,眨眼后,这枪口就对准了面前的朱清正胸口,他的右手手指好像小鱼寻找水里的洞一样迅疾的滑入护手圈,勾到了冰冷的班机。
“**!”就在大鱼熟练地下枪、对准瞄准朱清正的刹那,黄毛大吼一声,右手猛地握住腰里的枪柄。闪电般地拔出手枪,伸直手臂后,枪口斜斜对准了大鱼地胸膛。
“你小心!”李文茂盯着面前大鱼的枪口,猛地用肩膀把朱清正撞飞开去。
“啪!”“啪!”
大鱼和黄毛几乎同时开火。
黄毛一枪打碎了大鱼这曾经兄弟地天灵盖,而大鱼的步枪子弹则把李文茂这个大汉打得迎面朝后飞去。
府邸前枪声猛然爆炸一般响起,本来刚刚还肩并肩有说有笑的兄弟们。所有人突然都在互相朝对方开火。
步枪射击完一次,这些精锐的战士就娴熟的操起步枪当成锤子和斧子互相朝对方抡了过去。
叛军互相杀成一团。
黄毛站在台阶上,操着手枪不停左右移动着射击,却不上下移动,因为他背后是日月军的两个头目。
宁可战死也不想被裹挟的朱清正抱着嘴角流血、胸口开了一个大洞的李文茂,痛哭流涕道:“兄弟,你真傻!你为我做这么多,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白头…大哥..咳咳…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入…教吗?”李文茂一边咳血,一边微笑着问道。
“不知道啊。”朱清正瞪大了眼睛。
“因为…咳咳…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李文茂说完。脖子一歪,死在了朱清正怀里。
朱清正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然后他悲鸣一声。眼泪飞溅道:“兄弟!”
说罢,站起来,操起手枪大吼道:“日月军给我杀叛军!”
兄弟军火厂前,巡厂队躲在铁门后面,人人脸色发青,看着眼前远处四起的火头,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包括后面蹲在地上一样发呆地郑家兄弟。
所有做工厂的人都差不多,一有事。就得跳起来朝自己产业里跑:不放心啊。
在睡梦中被管家叫醒,说城中好像大乱,郑家兄弟赶紧惶惶然的跑进工厂了:幸好,他们地厂子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街道上有个人一瘸一拐的朝着工厂大门跑了过来。
“干什么的?站住!”这个人的出现,让门后面几十个大汉惊恐起来,纷纷握着枪起立,好像这个人事妖怪一般。
“是我啊!”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我是丞相啊!”
“丞相?我还是皇帝呢!”有人破口大骂。
“我真是丞相啊。”那个穿着破旧长袍的家伙一边喊一边走过来叫道:“郑家兄弟。赶紧给我找来。”
郑阿宝凑近铁门一看,回头朝大哥惊恐的叫道:“这个人真的面熟啊,和丞相挺像的。”
总督府前地士兵们打得苦不堪言,成年士兵和童子军官们蹲在遍地瓦砾的总督府围墙后,用步枪和大炮打退对方一波又一波的攻势,虽然对方是乌合之众,但人数超过他们十倍,在狭窄的街道上离得远远的,一片一片的对着放枪放炮。也看不出谁厉害谁不厉害来。只能拼时间拼消耗,这对十字军很不利。他们已经丢了街垒,缩进了总督府,但眼下看来总督府前院也够呛了。
但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片呐喊:“保卫圣君!消灭叛贼!”
又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叛军后面压了过来,枪火的亮光在远处一闪一闪,正在总督府前的一片片地叛军顿时大乱,好像一团黑压压的苍蝇一样在十字军和新来的这群人之间乱窜。
“太平军的王八蛋来了,我们都得死!保卫圣君!每人赏银十两!打死一个赏银50两!”鸦片贩子一只脚穿着皮鞋,另一只脚穿着拖鞋,躲在自己靠在路边的马车后面,在一群保镖最中间,对着面前经过的握着枪的工人洪流不停大大喊。
兄弟、皇恩、造船局以及周开源的布厂2、3000工人被他们的老板组织起来,发给枪炮,从工厂区开往总督府,协助剿匪,钟家良也从窝里窜了出来。在这些老板和工人面前用银子砸。
这群人被宦助国一说,就明白了:如果赵阔完蛋,他们肯定完蛋;不是没见过太平天国什么样地,郑阿宝就差点被洪仁打死,还怎么发财?投资这么巨大地工厂就完了?
他们立刻组织自己地工人去保卫赵阔和自己银子,这群人虽然一样是农民。和正在造反地主力差不多,但他们都习惯工厂里的纪律,老板和工头一叫唤,还有钟家良的额外赏金,立刻从窝棚一样的工人宿舍操起仓库里的枪炮杀出来了。
在工厂主和工人参战,叛军大乱地时候,城外的一个营的小刀军团也开进城里,训练营的陈宝强也领着2000新兵进来了。
而叛军却内乱了,石达开被朱清正开枪击伤。在日月军退入朱清正的宅子和他的仆人们抵抗的时候,石达开和刘杜川没有时间和兵力打下朱清正的府邸,只能悻悻的离开朱清正家。去前面指挥叛军,但士气已经完蛋了。
这次“海京骚乱”在四个小时后被镇压。
石达开和刘杜川孤身逃亡、另一个主要案犯李文茂在内乱中死掉、朱清正投案。
“其他人好说,但怎么处置朱清正和那群日月军?请陛下示下。”宦助国微微躬身,他动作很小,因为他腰疼,被皇帝一脚踹下车来地后果是闪腰、崴脚。
赵阔好像没听见,他一只脚撩在办公桌上,侧对着丞相,正对着被炮弹飞溅的石块砸了大洞的窗户。看着外面地仆人们正收拾草地上的石块碎屑。
“陛下?”宦助国又问了一声。
“不是说江西日月军军心不稳吗?谣传我要抓人杀人。”赵阔叹了口气。
“那就抓嘛,日月军一个也不能留。胡潜也在逃往香港的路上被逮捕了,因为刘杜川和他好像有过联系,他知情不报,而潜逃!天地会不能信任!陛下英明!”
“如果我灭了天地会,百姓会怎么看我?”赵阔喃喃的说道:“要知道,在南方遍地是天地会啊!”
宦助国不吭声了。
“把朱清正从牢里带出来,我和他聊聊。”赵阔最后说道。
三个月后,大宋和太平天国翻脸----因为石达开想要大宋皇帝的命!
当然。洪秀全和洪仁很郁闷,他已经离家出走了,关我屁事啊。
而朱清正被驱逐出大宋。
但不是作为一个罪犯,而是作为一个皇帝道不同不相谋的公爵,他被交付了日月军指挥权,带着两万愿意跟随他的天地会士兵,从安徽杀入太平天国辖区。
所有后勤补给由海宋的洋药行会和西学会捐助。
同时一万精锐的黑棋军团士兵成编制地退役,他们脱下豪华的军服,穿起粗布紧身衣服。拿着以前同样的精良武器。对外号称是大宋爱国商人雇佣的“爱国北伐军”,挥师北上。北伐太平天国,和朱清正的日月军肩并肩的猛攻天京。
费用一样由西学会捐助。
天京很快失陷,洪秀全被打死,太平天国正式失败,天京成为了被驱逐的日月军首都。赵阔没有引起洋人的猜忌,用朱清正置换了洪秀全,他地盘表面上没有扩大,但日月军一切军事补给和商业活动几乎全被大宋西学会垄断,实际上大宋的商业版图扩大了。
而且日月军杀气腾腾地消灭满清宣言让洋人很不安,觉的这是远东和平的威胁,影响他们的贸易利益,朱清正也因为不听洋人的,坚决不和满清谈论任何和平,没有和英法美建立外交,但赵阔一摊手:“这和我无关,我不让他们走,难道让他们在我这里天天造反?我又仁慈,虽然见解不同。但我们都是兄弟,不能消灭他们,那我能怎么办?”
日月军的独立,反而等于让赵阔手里多了筹码,洋人管不了日月军,但赵阔管得了。没有他赵阔的军事和商业支援,初起日月军在被太平天国折腾的满目疮痍的江苏安徽一带根本就打不起战争,这样赵阔成功地从洋人打手升级为远东和平地话事佬,其外交影响力发生了质变。
以此为契机,赵阔干净利落的拿到了湖南,他地军队从南部攻,朱清正从北部攻,湖南很快易手,作为交易和臣服的见面礼。朱清正把整个湖南留给大宋,自己率兵退出。
在让给大宋湖南后,朱清正在天京开国。国号为明!对大宋称臣。
在大殿上,这个新皇帝却是满脸忧色,他对自己文武百官说道:“我大明起于忧患之中,前有满清我华夏之不共戴天死敌,后有强宋窥测,若我们不能奋发图强,灭亡指日可待!”
公元1858年,大明皇室后裔”朱清正在天京“复国”称帝,开国大明。
国号:明;
政体:极度**;
信仰:基督教、儒家
经济:国家资本主义;
年号:改历西元。以耶稣诞生纪元;
首都:天京;
第一个建交国家:普鲁士;
英文国名:greatming;
国旗:蓝底日月同心旗;
国歌:大明忠烈;
军队:大明陆军、大明龙骑兵(以捻军为基础的下马火枪兵)。
“嘿嘿,对我称臣?朱清正还想和我玩我对洪秀全玩的那一套?现在你就是我地打手。”在海京办公室看着外面树立起来的天蓝色新皇宫----海宫----赵阔洋洋得意:“我既收买了人心,你谁想反清复明就去天京呗;还死死的把朱白头这个傻帽捏在手心里,如果哪天我屁股彻底坐稳了,不想他玩了,掐断补给,立刻就灭了他!他的地盘还是我的!”
但赵阔低估了别人的厉害,这个明,史称:武明!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出海口。又面对列强的怀疑和不满,只有来远东较晚实力较差的普鲁士愿意和武明建交,两个国情、国际地位类似的国家很快走到了一起。
朱清正努力发展陆军,以报国献身精神鼓舞军心,后来号称陆军远东无敌。
在武明兴起并背叛海宋地时代,如果没有制海权和海军强大的投放兵力和选择战区的能力,位列列强之班、强大如海宋者都差点被武明灭掉。
后世史学家称:若赵紫薇和朱白头晚生几十年,赵紫薇永远不是朱白头地对手,朱白头才是这块土地选定的统治者;但既然生于开化时代。朱白头开创的铁血武明终于不敌教育科研和商业极其发达的自由海宋。从而被海宋和平统一,也是天数了。
一天只睡4个小时全部扑在国事上的开国皇帝朱清正也被尊为“陆皇”。
但海皇和陆皇都是名垂青史的圣君。他们一手打造了未来横亘亚洲的中华合众国的两个核心邦国:海宋和武明。
海皇:以仁慈、智慧、眼光超人闻名于世,以民富民智为目标,培育自由精神,海宋一人如一国,一只绵羊领着一群狮子却雄霸海洋,尊号紫薇圣人;
陆皇:以坚毅、执着、战斗进取名垂青史,以国强国富为己任,打造民族主义,武明一国如一人,一只狮子率领一群绵羊而攻无不克,尊号白头翁;
正所谓:一个民族、两位圣君、三个时代、万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