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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国主也在贵宾席上坐着,而且是最贵重的那个贵宾。
“他的婚礼,她竟不知晓,想必是国王对她封闭了全部消息。当国主听到属下告知,那个他重视的女婿,家世不错的男子,竟是已经被她手刃,他在婚礼之上虽极力压制,然终不免心中早有雷霆之怒。
“当她疯魔的将剑刺向这另一桩婚姻中他所看重的男子,他一掌拍碎座下的檀木椅子,然后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她和那男子之间,两指夹住那柄长剑,她虽天资非凡,然终是年少法术剑术还远非他的敌手。
“他是她的父亲,对她的所行所为甚是愤怒,而她也对他也是抵触万分,她千般反抗却终是逃不出他的算计之中。被他制住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本应该和她成亲的男子,却在她的面前和另一个女子跪拜成亲。
“我想,那时候的她,嘴角肯定有一抹鲜血,那是咬破嘴唇却不得不往肚子里吞的意志,那一抹血红,更胜千般胭脂,那样的奇女子,疯癫之后的寂静,该是一种怎样的恨意。
“从那之后,那个男子便带着新婚妻子远走他乡,回避着这个曾经爱过却已经深恨他的女子,而熙嫣也被父王带回宫廷关押了起来。后来,她似乎是忘记了那一段痛入心扉的情,潜心修习法术,再也不去关心身外是非。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几十年之后,某一日她忽然离去,未曾留下一字半句,仿佛她从未来过,也从未出现过。她的父亲,那时已经年迈的国主,在得知她已经离去的消息,这个最让他看重的后辈,最有潜力的后辈,终于还是选择背他而去,但是他什么也说不得,只能苦笑,只能轻叹。
“后来便就有了熙嫣王国的存在,我想她创下这一份基业,一者是为了寄托那一种孤苦的心,再者也是为了向世人证明女人并非比男人差吧,至少她便可以证明,自己是有当年那位始祖的实力和手段。
“可惜红颜薄命,她这样的一位奇女子,竟是只活了百余岁,便在郁郁孤苦凄凉之中去世,死的时候竟一个送终的后辈都没有,只有两三个照顾她起居的丫鬟婆子。
“她的父亲,那个曾经想把她培养成千奇国下任国主的老人,听闻她的离世,头发竟在一夜之间便白了一半。后来老人命家族之中早年和她关系尚可的一个女子去了熙嫣王国,自此熙嫣王国才得以传承下来。
“自那以后,熙嫣王国每代国主均是女子,又因人丁太过稀少,便和千奇国联了姻缘,久而久之,这联姻的习惯便传了下来。这世道也是讽刺的紧,她是最痛恨联姻的,自己创下的基业最后却不得不走联姻的路子,这与她而言,是何其的讽刺,想必若是知道会有这番情况,她未必会去创建熙嫣王国罢!”
终是说完这一大箩筐的话语,平时虽言谈不少,但一口气下来说这么多话的情况毕竟少有,公子蹁跹给自己倾了碗茶,尔后解下腰畔的短笛放于石桌之上。
古星河和兮轻眉还是沉浸在悠远古老的传说之中,沉浸于那个女子的爱恨情仇,若是生在那个时代,不求别的,能见她一面跟随她身后,便就是很好很好的。
古星河忽然抖了抖眉毛,据公子翩跹所说,难道他和兮轻眉一样有着一份从小定下的亲事?他握紧手中的剑,希望这千万不会是真的。
只见兮轻眉看着置于石桌之上的短笛,蹙眉轻声问道:“那这故事又和短笛有何关系?”
翩跹正一手端着茶碗细细品茶,听得此言,便道:“这两支短笛,其实本是熙嫣和她的情郎的定情信物,后来大闹婚礼事件之后,她便一心向道潜心修炼,这两支短笛便被她的父亲藏了起来。再后来她红颜陨灭在熙嫣国,这两支短笛便就成了熙嫣国和千奇国的国主信物了。”
兮轻眉唏嘘道:“既然那时的国主那么看重培养她,却为何会闹得这般不可收拾的结果?既然有心将她培养成下一任的国主,却弄得最后凄凄凉凉父女不欢而散。”
翩跹横了横眉毛,长长的睫毛很是好看,他放下茶碗,拿起短笛轻轻抚摸,淡淡的有一些哀愁的说道:“我想我大概能理解那位父亲的用意,他本意欲用婚礼来教育女儿,身为下一任国主,便必须能放下所有。一个睥睨天下的人,可以有爱情,可以有亲人和朋友,但是不能太用情,用情太深只会缚住自己的手脚,只能毁了自己的前程。那个女子注定会是一个用情极深的人,虽然薄命但终不后悔。那样的一个奇女子,我想她宁愿不要万世基业,宁愿没有无双的智谋法力,若是那个男子最后敢和她走在一起,那也是会一种很幸福的日子吧。只可惜她所钟情者并非良人,一生凄凉一世命苦。”
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傍晚时候的云彩尤为好看,仿佛是镀上了层层金边,有金色的阳光自云彩的缝隙之中倾洒而出,映照着这山峦叠翠瞬间便金碧辉煌。公子翩跹手执短笛长身而起,站于亭畔看远山处那一缕缕阳光,身影萧索万分。
他将短笛横于唇边,任青丝在肩膀之上飞舞,呜呜咽咽的便开始吹了起来。起初时,笛音犹清亮悠远,入耳便让人心神一静,仿佛洗净尘俗,笛音有如松涛阵阵,万壑风生。而后便愈转愈低,呜咽之声连绵不绝,仿佛有一个女子在空中呼唤哭泣,似乎又是一个多情的男子在风雨之中寻找自己的妻子爱人,似秋天落叶之后的凄凄凉凉的景色,又像是一个人提一柄剑站在高处怆然之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