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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圈……当然,沟渠里原来生存的鱼虾也都遭了秧,基本没有什么留下什么后代。
看见原先清澈可以见人的池塘现在变成一滩浊水,中行吴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向赵武走去,他拨拉开围着赵武的几名商人,恭敬地请示:“元帅,先驱军与戎狄部族游骑兵都准备妥当,你看派哪支部队先发?”
赵武冲中行吴点点头:“你先等等,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告诉你们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可以给你们权力,征服者应当享受的特权,我这里只批发,不零售。我给你们开凭证,准许你们享受专许经营权……什么是专许经营权?那谁谁谁谁,不懂就不要参与了,你事后凭借我开的单据,向执政府申领工程款项得了——当然,那笔款子既然是赊欠工程款,我也按照规矩,根据拖延的时限支付相应的利息,怎么样,答应了我就签合同签契约。”
一名商人笑了回答:“元帅的信用我们是相信的……嘿嘿,有元帅签字,哪怕执政府不给钱,我们也可以找赵氏讨要这笔费用,赵氏,不会连自己家主的签字都不认账吧?”
两三名商人急忙打岔:“过了过了,这话说过份了,元帅是为国家修路,怎能让赵氏承担这笔费用,再说,元帅既然签字认可这笔费用,还给我们支付了相应的利息,我们怎么会不相信元帅呢?
不过,元帅说专许经营权,我们能不能先听听这个权力,再谈事后付款的事儿?”
赵武点点头:“我晋国本身的劳力就比较窘迫,所以我希望你们尽量从楚国,或者楚国邻近的盟国那里雇用劳力……我准备按照国内的薪金水平,替你们支付每一个劳工的付款。当然,如果你们最后如果能把这些劳力运回国内,每诱拐回一名劳力,我都会向你们支付一笔赎买费用,我要代表国家从你们手中赎买这些人,让他们成为平民,成为自由的纳税人。”
此时,齐策在指挥拆迁工作。齐策之下、在场的赵氏爵位最高的家臣卫敏及时插话,扮演帮衬的角色:“不过,这笔钱不会多,你们本来是雇佣当地人做工的,他们也不是你们的奴隶,所以,元帅刚才说的所谓‘国家赎买’,不过是变相给你们一部分补贴,这个具体价钱,我们回头再商议,也请诸位不要太贪婪。”
几位商人频频点头,中行吴不耐烦地提醒:“元帅,大军整装待发,你却与粗鄙的商人纠缠不休,将士们情何以堪?”
赵武瞥了眼中行吴:“征战大事,岂止在战场上决定胜负——你不要慌,事情马上结束……另外,我还对你们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搜刮当地特别的物种,这个物种不见得是可以食用的,也许是用来观赏的作物,也许是用来闻香的植物,或者牛马吃的牧草,或者百姓日常的烧柴,总之,一切你们看上的植物动物我都感兴趣。
在这里我先提醒你们一下,你们采集的植物动物种子不见得我样样收购,有一些植物动物,连我自己都没有琢磨出来它的用处,你们可以自己去琢磨,自己去开发——或许是项收益,不是吗?”
齐策抄着手,闲闲地踱了过来,插话:“我们家族最近对萘树比较感兴趣,所以我们高价寻求萘树的种子,以及栽培方法,诸位只要看到山野间栽种的萘树,只管掘出来,我赵氏见到萘树就付钱,价格是……”
齐策看了一眼赵武,停了一下,等待赵武的暗示,但中行吴显然越来越不耐烦,赵武赶紧挥挥手:“具体的事情你们私下里商量,军队先出发吧,戎狄部族组成的游骑兵长相过于显眼,反正楚王所在的位置已经清楚,让先驱军首发,以游骑兵作为接应。”
……
胡国是小国,中国的历史上,对于胡国的姓氏是有争议的,有人认为胡国是商朝王室后裔,妫姓,起源于尧舜时代的后夔,所以被称为“归夷”,他们原居于河南商丘一带,后来遭到商王武丁的讨伐,被迫四处搬迁。除一部分留居中原建立“归”国外,大部分“归”人继续向南迁移,于颍州汝阴(今安徽阜阳)建立起“胡子”国。
也有人认为胡国是姬姓,是周王室后裔,周朝建立后,才被封于今安徽阜阳地区,从而建国“胡”。后来因为受到楚国的煎迫,被迫叛离了炎黄周国,改投蛮夷楚国……
不过,胡国毕竟是一个灭亡小国,它究竟姓什么,对历史毫无影响,赵武从不介意、也不愿探究胡国国君究竟姓什么。
真实的历史上,在数十年后,胡国及其周边小国追随楚国攻打吴国,战后,为了避免吴国报复,以至于胡国等小国又倒向吴国,所以楚国强迫那些小国搬迁,然后在小国搬迁走后空置的土地上,安置了强大一点的:蔡国,以对抗吴国——所以,现在胡国的国都狐丘,又成了后来的蔡国国都新蔡。
如今,蔡国已经灭亡,灭亡他的是赵武。
真实的历史上,在胡国等国搬迁之后,他们为捍卫楚国的利益而耗尽了国力,随后,楚国毫不犹豫地兼并了那些搬迁小国——春秋时代,中华大地上一共有130多个国家,楚国兼并的国家,光有名姓记录的就有42个,相当于总国家数的三分之一,并超过了其后列国兼并国家数目的总和,其中也包括灭国数量位于第二位的晋国,第三位的秦国、第四位的齐国。
楚王之所以把大军退往胡国,是因为胡国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它背后是楚国兼并已久的诸舒国(诸位舒国,包括舒庸国、舒鸠国、舒蓼国、舒龙国、舒龚国、舒鲍国等国),诸舒国再向东南,就是位于苏杭等地的吴国。
楚王背靠诸舒,是想着子木从南线撤军之后,能够救援他,没想到,子木绕过诸舒地区,直接带领水军沿长江后撤,进入了郢都,把楚王扔在了胡国。
子木是想借自己声势浩大的撤军行动吸引赵武的注意,让赵武调军南下,把目光针对自己——毕竟,在春秋时代,冒犯一位国君被认为是不祥的,而郢都的战略重要性远远超过楚王那残缺不全的军队,所以子木大张旗鼓,战船上旌旗蔽日地,来了一次武装大游行,弄得楚国人都知道了,而楚国之外的人却一个都不知道。
楚国之外的人一个都不知道,是因为楚国的语言与文字有别于中原。而赵武盯上楚王,则是由于他的思维模式有别于春秋人,他击退楚王占领三城之后,不合常理第放弃了追击的机会,开始埋头在当地屯垦,等到夏粮成熟了,赵武才挪动屁股……但他却再次出乎春秋人意料地,指挥大军扑向了楚王。
消息传出,整个楚国的人都惊呆了:没道理啊,大国上卿做事如此不讲规则,我们的大王已经被你打残了、打瘸腿了,你干嘛不依不饶地不放过我们大王?
楚王也慌了,原本楚王待在吴国耍无赖,心里未尝不盼望着赵武会被子木的楚军主力所吸引,然后他楚王就可以做出一副英雄模样,像一个死硬分子一样“死战不退”——他是躲在战场后方不受骚扰的地方“死战不退”,顺便看风景。
当晋军的游骑以及先锋出现在胡国城下的时候,楚王彻底惊呆了,他没想到赵武竟然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人,他死揪住自己不放,盯住了自己……战争,不是这样玩的。
事情紧迫,左右的人再次提起子木的要求,楚王半推半就地肯了,他临走时还记得携带胡国的国君同行,而他来不及带走的是楚国的剩余军队与胡国百姓。
楚王的战船刚刚来开胡国码头,晋军的战船到了……